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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衣说道,“她虽病重,但到底是个高手,极可能会暗中偷袭。”

“好。”沈冽温和道。

沈冽朝暗室走去,光亮只余夏昭衣手中的小油球灯。

待他走远,陈韵棋才转眸,朝他背影看去。

她与沈冽初见是冬日,在一路南下去衡香的路上,她得知他们是以商贾身份来游州的。

那时,他的衣着偏华丽锦绣,富贵奢华,因他容貌俊美夺目,气质高冷疏离,那些华服着锦让他越显尊雅高贵,带着不怒而威的迫人凌人之势。

如今这身淡青色的衣衫,让他的背影显出几分单薄,秀挺笔直,却有着更入骨的清冽淡漠。似远离尘世,在天水之青的孤帆远影,厌弃众生。

陈韵棋不敢多看,平静转回视线,投向跟前的少女。

夏昭衣已低头看回尸体,目光专注,神情若有所思,半响,她回身看向木门里面的暗室。

陈韵棋随之也抬眸看向门内。

光亮着实有限,只能看到入门后的地面是凹凸不齐的黄土,上面脚印凌乱,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这时,陈韵棋余光有所感,朝赵琙看去。

赵琙正在打量她,触及她的目光,他也没回避。

赵琙看了看她,又看向夏昭衣,目光在两个女子中间来回。

二人身高相似,身段相仿,单看背影近乎一样,仔细对比才能发现差别,陈韵棋要更纤瘦一点。

陈韵棋一眼看出他在作比较,她咬着唇瓣,将头别开。

忽然,赵琙一惊:“阿梨,你要进去?!”

夏昭衣走到门内,闻言回头:“嗯,我想进去看看。”

“不行!”赵琙叫道,“你若是进去,我就,我就把门给你锁了!”

“那么,这门是你锁得吗?”夏昭衣问。

“……什么?”

“此人死在门内,我在想这门是何人所关,”说着,夏昭衣看向陈韵棋,“你下来的时候,有动过这边的门吗?”

陈韵棋冷冷看着别处,如若未闻。

季盛面露心虚:“是我,阿梨姑娘。”

“你?你何时关的?”赵琙讶异。

“世子,您当时吓得魂飞魄散,大约没注意是我关的……”

“你才魂飞魄散!”赵琙打断他。

“如此,你们进去了?”夏昭衣说道。

赵琙不太高兴地皱起眉头,伸手朝其他地方指去:“这,这,这,还有这,赵慧恩挨个进去过,最后进到了这。”

他看向洞开的木门:“我们见赵慧恩进去半天没出来,所以跟上去了。”

“里面是什么?”

赵琙不想说,看向季盛。

季盛面色惶惶,说道:“木架,还有挂成一串的……尸体,就,就跟晒衣服那样。再更里面,我们就不清楚了。”

“所以,赵慧恩还在里面?”夏昭衣看回木门。

赵琙伤脑筋:“阿梨,你和赵慧恩无冤无仇,就不用进去找他了,我们去找沈冽,如何?”

“可我和师父一直在找风清昂,现今误打误撞寻到,我着实想进去看看。”

“你把我们送回上面,再回来进去看吧,”赵琙有些生气了,“阿梨,夏家和赵家,可是世代交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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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衣轻轻沉了口气,转眸看向赵琙的眼睛。

赵琙正怒着,触及她乌黑雪亮的平静眸子,赵琙眉心轻拧,心头怒意消去大半。

或许是亲姐妹的缘故,她的眼神几乎和她一模一样。

“哼,迷途知返,还来得及。”赵琙气呼呼道。

夏昭衣一声不吭,忽然弯腰拽起地上男尸的后领,将他拖走。

赵琙和季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夏昭衣把男尸拖到墙角,直起身子道:“走吧,便先送你们回去。”

赵琙目光浮起狐疑:“怎么忽然这么好心了。”

“你不是劝我迷途知返。”夏昭衣说道。

“你是能劝得住的人……?”赵琙上下看她数眼。

夏昭衣没理他,目光看向陈韵棋:“陈姑娘,你牵扯几桩命案,需得同我们一起回去。”

听到“命案”二字,赵琙和季盛都讶异地朝她看去。

这么一个我见犹怜,娇滴滴的姑娘,竟与命案有关。

陈韵棋手指紧握,指甲嵌入掌心,钻心之疼。

“你,何必假惺惺?”陈韵棋开口,“我落在你手里,已成刀俎上鱼肉,你想怎么摆布都可以,就不要这般虚伪。”

夏昭衣眉眼轻敛,定定看着她。

陈韵棋缓慢往后退去一步,见夏昭衣没有反应,她忽的掉头,飞快朝木门内跑去。

第1161章 白骨暗道

“哎!”季盛下意识要追,被赵琙拦住。

“可是世子,这里面……”

赵琙说道:“她自己要去。”

说完,赵琙转头看向夏昭衣:“阿梨,她不是罪犯吗?你怎么不抓她?”

夏昭衣的眉眼看不出情绪,她平静地望着陈韵棋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她若自己不想走,我们很难带回去。”

想到夏昭学以前所说的离岭老者不杀原则,赵琙故意道:“她若身犯命案,我们便私设公堂又何妨,杀了她替天行道呗。”

“她父亲才是罪魁祸首,”夏昭衣说道,转身去找沈冽,“她虽有过,但罪不至死。至于其他命案,还得三审定谳才可。”

赵琙跟上:“你不是有鞭子吗?用鞭子拴她,再带她离开。”

夏昭衣没再理他。

暗室里的箱子全部都被沈冽打开了,皆是尸块,除却头颅,还有四肢。

夏昭衣进去:“沈冽?”

沈冽正站在最里面的箱子前,目光望着角落,闻言回头,道:“阿梨,有条密道。”

夏昭衣皱眉,快步过去。

一个高约两尺半的方正暗道口洞开在石墙角落,被箱子半掩。

密道口和附近地面沾着很多血,颜色不一,其中几处血水颜色鲜红,其上还有血沫。

“有伤口的血,也有自口中吐出的。”沈冽道。

夏昭衣打量附近:“极可能我们第一次来时,她已经跑了。”

想了想,夏昭衣回身朝风清昂的刑具走去,拾起一把斧子回来:“你们后退。”

在男人们后退开后,她举起利斧,一把凿了下去。

瞬时尘土飞扬,滚滚溅起。

墙面年代太久,土质早便松垮,经不起她几斧子,洞口便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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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昭衣抖落头上的灰,握着利斧半跪在地,自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横掷了进去。

火折子的星火在疾飞途中越来越明,照亮四壁。

夏昭衣眼眸微微睁大,似被这抹星火点燃。

沈冽蹲跪在她身侧,剑眉缓缓皱起。

旁边俯身下来的赵琙和季盛傻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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