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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和屈府几个主事姑姑闲聊,聊得最多的,是绛眉。

屈夫人向来觉得自己眼光很好,这次翻船,她深感难以置信。

她喜欢美人,从不因旁的姑娘比她年轻貌美而心生妒意。反之,她巴不得这些姑娘们过得好,顺风顺水,万事胜意。

绛眉此般,屈夫人除却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失望愤怒。

绛眉貌美倾城不假,机灵好来事也不假,但空有美貌与口才,没有与之相匹配的背景底气,对于一个出身青楼的女子而言,是可悲的怀璧之罪,极难逃出悲剧二字。

而屈夫人,她无形中成了绛眉的靠山,恰好给了绛眉这底气。

凭借着屈夫人的关系,绛眉认识了大量权贵和富商,不论男女。而也是因为屈夫人之故,那些男人再爱玩,再和绛眉胡来,也不会如对其他妓女那般,想打便打,想骂便骂。

屈夫人满心自责,轻叹了近二十遍,问她这算不算是助纣为虐。

旁边的姑姑们一直安慰她。

雅间外传来脚步声。

赵宁睁开眼睛望去,屈夫人她们也停下说话。

房门叩响,一个手下说道:“夫人,夏家军来了,在外府大门。”

屈夫人一喜,起身道:“还等什么,走,我们去欢迎大英雄!”

沈冽和简军率兵等候在正大门外。

简军手下的职方长史焦尺将伤亡人数统筹汇总,按军服区别衡香守卫置所和城南都卫府的兵。

昨夜围在屈府外的,绝大多数都是衡香守卫置所的兵马。

后来因“战书”一事,赵慧恩立即差人从城外关卡处调度了五百城南都卫府的士兵过来。

眼下,衡香守卫置所伤亡惨重,已到除番之境,城南都卫府的兵马则被沈冽保下,以俘虏之态,双手抱头,顿跪在地。

李国豪和姚新正也在其中,刘县丞蹲在他们后面,面色菜黄,双腿一直在哆嗦,裤裆处一片湿。

屈府大门被从里面打开,屈夫人和赵宁带人快步迎出。

几乎在同时,卫东佑从长街尽头策马奔来,迅速下马后跑到沈冽身旁低语。

沈冽眉心轻合,沉声道:“他要多少兵马?”

“说得是越多越好,想挨家去搜,我未立即答应。”

“沈将军,发生了何事?”简军问道。

“阿梨在青香村的几位朋友尚下落不明,王管事人手不够,想借些兵马。”沈冽回道。

正迎面而来得赵宁和屈夫人闻言一愣。

屈夫人加快速度赶来,忙问:“尚未脱险是何意?”

卫东佑朝她们看去,说道:“昨日有人先一步去燕春楼报信,待王管事的人赶至燕春楼,已人去楼空,阿梨姑娘的两个学生被一并带走了。”

“一并,带走了?”屈夫人面色一白,往后跌去。

赵宁扶住她,同时比她要冷静许多,对卫东佑道:“我这里也有人手,便全都派去吧。”

“多谢赵大娘子。”卫东佑说道。

“悬赏,加悬赏,”屈夫人喃喃,看向卫东佑,“你问王管事,可否方便张贴启事,凡能提供她们下落,不,只要提供线索,微不足道的线索都可,我屈府重重有赏!”

卫东佑点头:“是,我会将这话带到。”

“简将军,”沈冽这时对简军道,“屈府危机已除,我便先带兵马过去齐墨堂。”

“沈将军辛苦。”简军说道。

第1103章 由她定夺

王丰年慢慢喝着茶,悠闲从容。

厅堂中摆着两座一模一样的松山樰竹熏炉,茶香与熏炉中的幽香相和,雅韵沁鼻,宁静致远。

但这宁静,只属于王丰年一人。

在他跟前,跪着燕春楼的几大东家,还有燕春楼明面上的鸨母和各大主事。

每个人都鼻青脸肿,衣衫狼狈,尤其是负责管理打手和后院杂仆的两个主事,被打得几乎面目全非。

“再好好想想,”王丰年说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若再说不出绛眉能去哪,那就只能由你们替她去受死了。”

他的语气轻懒慢调,说话姿态和搁下茶盏的动作透着一股漫不经心。

在这之前,燕春楼这些东家和主事们听都不曾听到过这号人物。

自认在衡香权贵中已吃得很开的鸨母,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个年轻男人。

但从昨晚被连夜一锅端开始,他们惊讶发现,这个男人在衡香拥有着非常可怕的根基和经营。

眼下,能想的地方都想遍了,甚至绛眉未得屈夫人喜爱时,尚还是个堪堪长成的花魁,那时与她往来密切的恩客,他们也全都回忆起来。

一等他们回忆到谁,屋内站着的大汉们便立即去调查。

一个又一个走了,一个又一个无功而返。

“实在想不出了,”一个东家伏地大哭,“想不出来了呀。”

“若说衡香谁最有实力能在这时保下绛眉,那就只有屈夫人了。”鸨母哭道。

“屈夫人?”王丰年冷笑,“屈夫人这会儿,怕是所有人中最痛恨绛眉的。”

这时,本就敞开着的门外传来动静,伴有大恒的吆喝声:“老实点!”

燕春楼的东家和主事们回过头去,便见昨日还威风凛凛的刘隽军和天兴商会一干富商被一连串地押入过来。

刘隽军一路都在挣扎,一抬头见屋中跪倒在地的一片,瞬间傻眼。

“刘商主!”鸨母颤着声音叫道。

刘隽军朝王丰年看去,似有几分眼熟:“你,你是何人?”

王丰年往椅背靠去,揉搓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含笑道:“刘商主叫我王管事便好。”

“啊呸!你们把我抓来是何事?!”

王丰年低眸笑了笑,摆手道:“带下去打一顿。”

“总管,是这姓刘的,还是所有人?”

“所有。”

“是!”

“你敢打我,”刘隽军怒然骂道,“我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松开我!”

在骂骂咧咧声中,刘隽军被拖了下去。

屋内跪倒在地的众人都明白,这个打一顿会有多惨烈,他们被带来时,气焰更嚣张,就是这样被硬生生打服的。

王丰年优哉游哉,仍气定神闲地玩弄着拇指上的玉戒,但实际上,他心里比谁都着急。

那两个叫林双兰和冯安安的姑娘至今还在绛眉手中。

王丰年不想逼得太紧,唯怕绛眉玉石俱焚,鱼死网破。

但不尽快找到她们,时间拖得越久,危害同样越大。

沈冽在卫东佑的领路下,在齐墨堂后门停下。

当年略显狭窄的齐墨堂,如今并购了左右屋宅,并全部打通,规模一下变敞亮。

沈冽带人迈入院门,听到数阵哭嚎。

而听闻沈冽亲自过来的王丰年,立即起身迎出。

庭院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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