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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那个。

郝伟峰还在骂,戾气皆冲杨老院长而去。

许席一忽道:“那明日曲河苑的第一场论战,你可要去。”

“去做什么,捧场?”郝伟峰怒问。

许席一反问:“缺我们几人捧场么?怕是我们想进去,都未必有能站之地。”

“子德,”郝伟峰看向姚臻,“你去么?”

“去,”姚臻看着廉风书院大门,“元逸生前最大心愿就是将赴世论学全场听完,自明日始,每一场我都要去,我要一字一句摘录下来,再烧给他。”

“可若不是这赴世论学,不定元逸还不会死,”郝伟峰道,“他太争强好胜了,就因为杨焕新未将他的文章收录《出才编选》中,他便开始跟他自己过不去。”

姚臻没说话。

“争强好胜不是错,”许席一沉声道,“不争强,不好胜,怎么进取?”

“搭上了自己的命,便值了?”郝伟峰嗤声,“那叫自负,还叫……”他看了姚臻一眼,“心胸狭窄。”

“你够了!”姚臻果然怒斥。

郝伟峰冷哼了声,转身离开:“我就不给这廉风书院捧场了!”

客房的门在身后被带上。

许席一看向姚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跟他计较,当初是他带我们入试廉风书院,我们三人各三篇文章,九篇皆过,独他只过一篇,他心中难免吃味。”

安静一阵,姚臻低低道:“元逸的死,没有这么简单。”

“还有隐情?”

“他的文章,”姚臻拢眉,“他死之前那些文章,皆是愁苦厌世憎恶人心,还悲叹自身无能为力,我逐一读过,唯独瞧不出失意不得志,所以他的死,与杨焕新的《出才编选》没有关系。”

“那是……”

“我觉得,”姚臻缓缓道出心底猜测,“问题出在又见先生那。”

·

以下字数不计费

啊哈~(^?^*),你们念下这句话:

【卓昌宗醉酒坠楼】

哈哈哈,我嘴巴要撅天上去了

第1074章 新官上任

赵刺史从进去廉风书院到出来,前后不足半个时辰。

王丰年和徐寅君一直在窗前没离开。

手下来报,说这位赵刺史在里面逛了一圈,打了下官腔,余下时间都在喝茶看文章。

王丰年又细问一遍,手下将赵慧恩说过得话大致回忆复述,并没有什么特别。

“难道进去,就是去摆一场威风?”徐寅君道。

王丰年眉心轻拢,目光望向远处已经走到长街尽头的刺史轿子。

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若说摆威风,那为何官腔打得如此不走心。

若不屑于摆威风,那么这一趟的目的是什么。

而说他辞藻不行,想不出官腔,这更不可能。

今天刚到这和徐寅君碰面,徐寅君先详细说了下康剑的伤情,而后最为担心的,是知语水榭。

赵宁在衡香属于一跺脚,便能惹半城地震的大人物,一直有大量目光在盯着赵宁。

而昨天,赵宁亲坐马车在知语水榭前停下,徐寅君担心,这会让长久低调的知语水榭也被人盯上,所以徐寅君觉得,可能换一处地方会比较好。

王丰年却陷入犹豫,难处正是因为这个赵慧恩,赵刺史。

赵慧恩于上个月自创了一个户籍制度,于上月中旬开始,对宅邸限制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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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丰年置业的其他铺子和宅子虽各有名字户籍,但因为重复较多,都被衙门的人盯上了。

反倒是知语水榭,记册于东平学府一位并不存在的虚假先生之名下,衙门的人则不会多盯。

而自赵慧恩上台以后,他颁布了不止这么一个政令,各种巧立名目,对商户加大苛捐杂税。

官文告示上的官腔,一个接着一个,打得非常响亮顺溜。

而这些政令若说为寻常百姓好,却也不是,几乎用去丰他和他党羽的金库了。

但可笑的是,这个底气,便是廉风书院这一场赴世论学所掀起的兴盛世象给他的。

“欸?”徐寅君这时说道,目光落在下边人海中的一个小少年。

王丰年随他视线看去,却不知道他具体在看谁,因为着实太多人。

“那小子跟康剑关系好像不错。”徐寅君说道。

“哪个?”

“褐色布衫那个,身上许多补丁,在往东走,像是在找人。”

王丰年看到了,望了一阵,说道:“这不是在找人,是在跟踪人。”

徐寅君朝小少年前边看去,半响,道:“可能是那个跛脚。”

王丰年“嗯”了声,发现小少年不时抬手去揉肩膀,脸上露出痛苦神情。

“他好像受伤了。”王丰年说道。

“你人手多,要不派人去帮忙盯一盯那跛脚?”徐寅君忽道。

王丰年看了他一眼,再看向下面的小少年:“也好,他或是被人欺负了。”

语毕,王丰年转向身后,让大恒去安排一个人手,跟上下面的跛脚。

·

廉风书院门前的这一座青铜编钟,不过只是这么一放,却引起了来衡香的各方文人们的极大兴趣。

那些热情和拳拳抱负瞬息达到鼎盛,不时出现各种高谈阔论。

还有这几个月一直存在的各种矛盾,比如文人相轻,观念相背,地域相斥,势力敌对等等,在今天争吵得更加厉害。

王丰年还有其他要事,徐寅君心里牵挂康剑,也想回去。

分开前,徐寅君问知语水榭这个地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王丰年说尽量会寻它处,不过会立即安排人手先于暗中保护。

然而这一点,反倒是徐寅君最不担心的。

跟随杜轩从游州回来的这些暗卫们的身手,徐寅君知道有多好。他从始至终都不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担心无法完成任务。

回到知语水榭,杜轩正在给康剑号脉。

康剑半靠在床上,没有出声,怕打乱杜轩的节奏。

见徐寅君回来,杜轩说道:“方才有一人来找你,现在应在你书房隔壁的偏厅。”

徐寅君想起之前和一个手下约好今日碰面,匆匆对杜轩谢过,快步离开。

杜轩看着他走远的身影,不由感叹:“这就是阿梨啊。”

“……这,这是徐寅君。”康剑以为他傻了。

“你想什么呢,”杜轩说道,“我当然知道他是徐寅君,我是在佩服阿梨。尉平府一场洪灾,万万人流离失所,徐寅君便是那难民之一。可你看,阿梨让他做了监工,又将他调来衡香。他那会儿刚离开时,我还不知他要去做什么,这会儿重聚,他彻底脱胎换骨,变得这般能干,风风火火。”

“听说王总管事也是阿梨姑娘找到的。”康剑说道。

“阿梨啊~”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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