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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疾首,“我是说不动她了,只得皇上来,可是,皇上是在纵容啊!”

玉菁姑姑低垂着头,不再说话。

“平宁王家的郡主呢,虞世龄家的九娘呢?”

“我们没机会和她们说上话……”

“成日净看着她们跟在阳平身旁胡闹了!”穆贵妃拢眉,“不成,虞世龄家的三姑娘不是主动提出要嫁去郑北么,我看李奕舒和这虞九娘,也得安排上。”

玉菁低声道:“娘娘,尚安郡主还在守孝,短时间内嫁不了,虞九娘倒是可以给谋个人家。”

“好,我明日便让虞世龄的夫人林氏入宫,”穆贵妃越想越觉生气,“不过,阳平此去明台县,总觉得不是小事,她父皇看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定哪日一动怒,直接就拿她开刀了。”

“或者,我再去一趟明台县?”

“你去已经没用了,”穆贵妃没好气地说道,“她如今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便,派个有头有脸,还能镇得住她的人去。”

“如今除了皇上……还有谁能镇得住公主。”

穆贵妃想了想,说道:“钱胥天第九个儿子,钱日安。”

“他?”

“钱胥天战功赫赫,皇上一直厚爱,他不久前才丧子,皇上也怜见。若是由钱日安去明台县,我看阳平多少不敢造次。她若是真敢乱来,她父皇便不会放过她。”穆贵妃越想越觉得妥,“便,就让钱日安去,若是他愿意去,这满朝文武,除了公主郡主之外,哪家未出阁的姑娘,他想要谁,本宫便亲自出面为他保媒!”

玉菁点头:“如此,的确是最合适的。”

穆贵妃沉了一口气:“我这不省心的女儿!”

·

不止阳平公主,钱日安要去明台县。

此次支离最终要去的地方,也是明台县。

经熙州府短暂休息后,他隔日便启程了。

与师姐在信上所说的日期和地点,是二月二十,明台县徐城十六道坊的四海茶馆。

一路过去,景色优美,乍暖还寒时节,村郭酒旗都仿佛充满迎接新暖春日的朝气。

支离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河边停下休息时,投落在河光中的孤鸿身影,他都能问它怎么形单影只。

慢慢悠悠,等闲浮生,等走到徐城郊外停下歇息时,一队人马从远处小跑而来。

为首得正是钱日安。

支离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支离。

偶然一瞥,见支离长得白净,便多看一眼。

支离收回目光,其实他也想骑马,但骑马太招摇,盛世年间可以,乱世的话,睡觉都成问题,谁让他睡觉沉呢。

胡思乱想着,却见这波人去而又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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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日安叫道:“喂,你那背上的长剑,哪来的?”

支离侧头看了眼:“祖传的。”

“你姓什么?”

“支。”

“哪个支?”

“你姓什么?”支离反问。

“大胆!”钱日安身旁手下立即说道,“问你,你便答!”

第970章 不知好歹(一更)

不管是师父还是师姐,从来没有一个人说,支离,你在外面要安分守己,不要惹是生非。

更没有人教过支离什么能屈能伸,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好汉不吃眼前亏。

师门给支离传递的,不仅是从容谈吐和开阔视野,更还有明朗阔达的飞扬自信。

这一声“大胆”,直接踩中了支离的雷点。

身后包袱与长剑被他一紧,支离上前沉声叫道:“这般盛气凌人,平日你没少作威作福吧。”

“你到底何人,胆敢这样放肆?”手下继续怒斥。

“是谁冲谁在放肆,是你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手下双眉怒皱,看向钱日安。

钱日安上下打量支离,再看向他身后的剑,倒是比手下沉声静气:“你大可不必如此大动肝火,我只是见你后背长剑非等闲之物,故而来请教。”

“大动肝火?可笑,先挑衅人在前,后反咬一口去攻击人情绪不好,完了再来一句请教,黑脸白脸你都做。”

钱日安动怒:“我已和声好言,你还不知好歹?”

支离真是越听越发笑:“你我萍水相逢,路人而已,你赶你路,我走我道。你问我话,我答。我问你话,换来怒斥。你如今和声好言,算得什么?你该道歉才是,而非斥责别人不知好歹!”

明台县往来都是人,周围已停下不少看热闹的,靠得不近,但指指点点。

钱日安手中马鞭一指,横眉竖眼:“把这厮的舌头给割了!”

他随行诸多近卫手下,不少二十人,闻言十人下马,立即朝支离走去。

“口舌之争便要动手,”支离呵呵,“那我也不客气了。”

话音落下,他骤然迎去,扬起一拳砸向一人的眼眶。

众人迅速扑来,支离快速闪避,避开之时,手肘掌骨膝盖仍在打人,能打得到的,他全都打。

周围围观者纷纷避开,但仍舍不得走。

一个近卫抽出大刀,支离扬脚踢中他的手腕,立时飞身而起,踹向他脸门,潇洒落地后,拾起他的大刀,在手中比了个明亮刀花。

众手下迅速退开,紧跟着各自拔刀。

那未下马的十个近卫也纷纷下马拔刀。

很多人正式打量眼前少年,眉清目秀,气质清爽,温软面孔中却透着一股轻狂张扬,几番身手足可见其功底不浅。

钱日安在马上则有了另一番思量,此等身手之人,若是能投于父亲手下,假以时日,必成得力干将。

“且慢!”钱日安忽然叫道。

众手下朝他看去。

钱日安看向支离:“少侠!刚才是我多有冒犯,我正式同少侠赔礼!”

支离挑眉,有几分刮目相看。

钱日安从马背上下来,令手下们将兵器收起,他在支离十步外停下,拱手说道:“支姓同音不多,莫非是乐不可支的支?”

“你早有这说辞,哪来这诸多纷扰。”支离将手中兵器往地上丢去。

“在下姓钱,钱财的钱。听少侠口音,非熙州人氏,敢问少侠自何处来?”

支离没回答,将兵器丢下后,他抬手开始卷袖子。

看似清瘦修长的少年,胳膊却非寻常文人那般瘦弱纤细,反倒非常有力,肌理清明。

“少侠?”钱日安表现得非常有耐心。

支离边低头将袖子反卷,边淡淡道:“莫要以为你现在一口一声少侠,我就不记得你那声轻蔑叫唤的‘喂’了。也莫要以为你现在赔礼道歉,我就不记得你们方才那嚣张跋扈之态了。”

他抬首看向钱日安:“今日我若不是有这身身手,想必你这些鹰犬爪牙便真要割去我的舌头了,对吧?我见你们这般熟练自得,定少不得已有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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