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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此相拦!”

“若不是夏家军,打吗?”校尉李猛在后说道。

包速唯冷冷地看着对面也缓缓停下的冲锋兵马:“现在还有不打得余地吗?”

两旁战马充满不安,为首将领都在注视着对方。

箭在弦上,狭路相逢,谁若回头,谁不配为将。

包速唯抽出大刀,打马看向后边的数千铁骑,高声叫道:“众将士!我等为当世之最,一等战将!任何拦路宵小,岂能留他们活路!杀光他们!”

“杀!”

“杀!”

“听到了么,”曹易钧淡淡道,“对面杀气腾腾。”

两旁所有副将朝他看去,曹易钧冷冷一哼,忽纵马而出,狂奔于军前,高声喝道:“攻袭营将士们!我们是新王朝锻打的一把不世之剑!利刃一出,当见血啮骨,让对面看看,我们何等锐利,势不可挡!众将随我冲,踩着他们的血肉去登顶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

数千人齐声高喝。

曹易钧抽出长剑,朝前怒挥:“冲!”

“冲!!”铁骑狂怒,齐齐冲去。

正月十九,这一场代表当前时代最高装备与顶尖战斗素质训练的对撞战役,在春冬交接的寒山野地打响。

而两支队伍的共同敌人,夏家军,其主帅已悠悠然入梦。并且入梦前,她还表示,有人愿意去拉偏架,或是猎杀零星兵马,随意。

华州一直被称为四乱之地,甲午年这一年开春,却是华州彻头彻尾的大乱。

西部聂挥墨率军夺下慈德,斩杀钱显民族人五百八十七人。

应金良大受打击,前军士气大跌,连连败退。

正月二十七日,钱显民得知焦进虎本要南下包抄聂挥墨的兵马,被田大姚亲率的大成兵斩杀五万人后退回凎州,以及东部形势,更于华州不妙,钱显民彻底绝望。

二月初二,钱显民退残兵回曳星,令人将宫中所有美姬全部勒死后,他一杯毒酒,自饮身亡。

至此,自庚寅年五月开始制霸华州的钱显民政权,经四年不到,彻底瓦解。

与此同时,华州东部作为压死钱显民的“最后一根稻草”,早已乱得一塌糊涂。

李乾的李氏铁骑和大平朝的攻袭营初次交锋,打得酣畅淋漓,同时两败俱伤。

正月二十日正午,南边的醉鹿郭氏忽然出兵,绕侧袭击大平朝的攻袭营,以报安渚关口秋雨营埋伏偷袭之恨。

但松州就在华州的东北方向,曹易钧立即遣人去扶上县调兵。

郭氏见好就收,并不久留,待援兵一到,郭氏即刻退兵。

早在郭氏出兵那一刻,李绶就知道他们不是善类,说是偷袭大平朝军队报仇,更多的,像是在拱火。

李绶提出,摆在李氏铁骑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退兵。二,求援。

退兵不可能,李氏铁骑若被打跑,这是奇耻大辱。 w?a?n?g?址?F?a?b?u?y?e?í???μ???è?n???????????????????

但李乾远在曲阳山岭之东,援兵需很久。

李骁在归禾的兵马,目前尚还不知会不会来。

近的,李绶只能想到江南兵营。

庄孟尧对李乾政权的态度一直保持暧昧,不冲突,但也没有连年上贡,江南诸州省的钱财,这四年全部进了庄孟尧一个人的口袋。

不论如何,李绶都立即派人去往桐州。

并不是直接找庄孟尧,而是去找庄孟尧的亲妹夫,裴勇夫。

眼下,庄孟尧实际也是焦头烂额,没有好到哪里去。

南边的益州,重宜,张灵辉一直出兵扰他。

西北的盘州就在这两月,竟被聂挥墨打去了一半。

裴勇夫几经劝说,庄孟尧终是愿意出五千兵马相助李氏铁骑。

最后,连夏昭衣都没有想到,李氏铁骑和攻袭营,竟然能在华州东部打上足足十天。

而十天后,远在华州北上三百里外的李骁,竟带着归禾兵马来了。

八千骑兵南下,迅速扑向曹易钧。

在佩封打攻城战打得灰头土脸的李骁,于平野上势如猛虎,不仅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更在身心俱疲的包速唯跟前威风凛凛了一把。

直到隔日,晋宏康亲率秋雨营和逐袁营近五万兵马出动,才灭了李骁的战势。

二月初三,在夏昭衣收到钱显民自杀身亡消息的同时,华州东部这一片,也快要止战了。

第966章 明眸少女(补更7.18)

最冷的时节过去,春暖当前。

一队约三百人的平民,沿着曲阳山南岭去往河京。

入了规州境内,在一个不知名的乡道上,他们看见从西南方向缓缓走来得一队兵马。

银甲长枪,战马亦覆银鞍,战马的头饰足饰皆为玄铁。

平民们害怕,将速度放慢,由他们先行过去。

继续走了一日,入夜后,平民们走到南溪驿,却见这队兵马还在。

平民中稍微有些钱财的,会去驿站附近的客栈住一宿,或者买点酒肉。

大多数平民则聚在一起,就在驿站外的荒野席地而睡。

得知他们从西面走来,附近不少行脚路人来悄悄打听二月初在华州东部的那一场战役。

这伙平民半句不敢多说,谁来也不理。

不过眼尖的路人很快发现,平民中有一个眉清目秀,一股儒雅书卷气的小少年不时抬头朝他们看去,眼睛明亮亮的,写满表达欲。

“小伙子,你可知道华州发生了什么吗?”于是有人问他。

“不知道不知道。”小少年忙不迭摇手。

“说嘛说嘛。”一群人委屈,拼命怂恿。

“不说不说。”小少年坚持。

但是人一走,他又张了张嘴巴,想要叫住他们的模样。

最后,哎,算了,不说为好。

人群陆陆续续离开,支离在膝盖上托着腮帮子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老实说,他真的很想去分享。

隔日卯时,天才刚亮,南溪驿已热闹无比。

与之前不同的是,今天驿站官署前用数十张桌子拼作一张大长桌,上面摆着六个大木桶,白粥米香四溢,热腾腾的。

“官府送粥了!”

“有粥喝!”

“那边在排队!”

“快去快去,晚了就没有了!”

……

支离在一片乱糟糟的嘈杂声中睁开眼睛。

驿站官署前已站满人。

平民百姓一个赛一个高兴,都说有粥喝了,喜气洋洋,犹如过年。

远处还有大量的人在跑来,除却行脚路人,南溪驿附近庄子的村户也都拿着碗赶来。

支离揉着惺忪睡眼,身旁一个妇人忽的推他:“小伙子,你也去啊!”

“我们都吃饱了,你快去!”一个四十出头的佝偻男人也道。

“我不饿。”支离回。

“小伙子,这粥可是有福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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