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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稳他娘!我莫不如去当个阉人!”

“你待自己可真狠。”文士摇摇头。

钱奉荣没说话,坐了会儿,忽又抬手,在桌上用力拍下。

“快午时了,”文士说道,“唤你醒来,可不是让你发火的,该去办事了。”

钱奉荣看他一眼,起身去换衣裳。

昨夜一宿的雨,外面仍是阴天。

文士转头朝外看去,绵绵的雨,街上行人该很少。

换好衣裳的钱奉荣准备动身,拉开房门前,他回头看向文士“谢忠,我最后说一次,以后别再拿冷水泼我!”

文士看着他,没有接话。

钱奉荣将门摔得很响,扬长离去。

“先生,他太粗鲁了,真是个野蛮的人。”小随从低声说道。

文士捏着胡子,脸上神情不见喜怒:“野蛮人才好,心思太多的,反而不好使唤。”

“可他满脑子想着找女子……”

“这就更好了,”文士看他一眼,淡淡道,“所有的麻烦,就找那些女人去吧。”

只是这女人,文士抚着胡子的手停下。

老实说,他其实也不信春楼里面有什么好货色,还是那些深门大户中的闺女来的水灵……

得,投其所好才行啊。

钱奉荣从客栈后门离开。

客栈的伙计压根不敢惹他,遥遥躲走。

雨天本就人不多,后巷更少,钱奉荣淋雨穿过一条胡同,前边就是从信渡口。

他左右望了望,抬手将外衫脱了,里面的衣裳,是会仁营杂役兵的布甲制衣。

熟练将外衫藏在老地方,他大步走出去,跟前几日那样扛东西搬货。

东西着实太轻,旁人吃力扛一袋,他可轻松在左右两肩各扛三袋。

但谢忠再三叮嘱,他也得假装扛不动才行。

演戏可真累,钱奉荣烦躁。

这两日,田大姚八都军的几位特使会陆续赶至从信,其中有几个必会自水路而来。

谢忠说,随便摘下其中一位特使的脑袋,他们就可以顺利带去投靠宋致易了。

其实田大姚非常对钱奉荣的胃口,可惜,田大姚这边他结了血仇,早就呆不下去。

状似辛苦的将一袋货物从码头搬至集装处,见一旁一个瘦弱士兵快走不动路,实在看不过去的钱奉荣手一抬,把那快压垮士兵的麻袋轻轻松松抽走,朝那边的集装处一抛。

细瘦的雨四溅,还有麻袋外的些许尘埃。

瘦弱的士兵愣了愣,随后要感谢,不待说出口,不远处响起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好厉害!”

周围的人都朝声音看去。

两个年轻少女立在雨中,看衣着模样,一个小姐,一个贴身丫鬟。

小姐一袭乳白色的烟笼梅花百水裙,脚上穿着一双三色缎孔雀线珠芙蓉软底鞋,精巧盘起的云近香髻上插着一支白玉珠花簪,如花似玉的脸,娇媚粉嫩。

丫鬟执着伞,也夸道:“好大的力气呀。”

钱奉荣直直看着这位小姐,手指握紧了又松开,忍住上前去拉着她的冲动。

小姐没再看他,对丫鬟笑道:“走吧。”

“嗯!”

主仆二人转身离去。

这句“好厉害”,还有那句“好大的力气”,不过是经过时地随口一夸。

钱奉荣仍看着她们,目光从少女们的背,移向了她们的臀。

“喂!”清点货物的小吏叫道,“这是你能看的吗?滚去干活!”

钱奉荣朝他看去。

“干活去!”小吏朝码头指去。

钱奉荣冷冷地将他一番打量,模样不算难记。

给老子等着!

钱奉荣在心底呸了一声。

只是走回来时,没能忍住,再度心痒痒地回过头去。

那对少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长街尽头了。

丝雨绵软,轻似飞花,沾衣又烦,稀稀疏疏间,行人来又去。

与从信渡口相去甚远的西南城门,夏昭衣和支长乐戴着斗笠,手提一筐野菜,几条鲜鱼,安静候在进城的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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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不长,很快便到他们。

支长乐提了提野菜与鲜鱼:“我想去当兵,不当底层的兵,我要当大兵!”

“是大官吧!”城门郎哈哈笑。

“这是拿去孝敬的。”支长乐严肃道。

这般高大魁梧的男子,本也是要被捉走当兵的,既然自己想当,城门郎便不多事。

至于是不是受骗,那不打紧,街上盯着的目光多得是呢。

第719章 此行目的(一更)

天上的雨仍千丝万丝,到东城时,日色已幕。

长街清冷,寥寥无人,从信府的巡守卫们穿过干干净净的街口,至行中书院前,不少人会转头看一眼守卫森严的书院大门。

此地本为从信府行宫旧址,百年前改为书院,虽是旧址,但建筑半点不旧,一经书院改造,别具雅香。

只是,书院两年前便不教书了,现在多用来作从信府招待往来贵客之用。

眼下八都军使虽未到齐,但来得早的几个,近些时日已在这开了不少会。

巡守卫们脚步未作停顿,离开了书院。

他们走后没多久,一队长长的华丽轿子从另一道宽敞长街走来。

不同寻常出行的轿子,这些轿子颜彩鲜活,挑金缠纱,轿子旁各跟着娇俏伶俐的小丫鬟。

轿队至书院前的空地上,一个个衣着轻薄的香艳美人自轿中被牵出。

有些美人日日都来,有些则是今日头一次来。

她们低垂着头,自偏门迈入书院。

有高有矮,有丰腴,有单薄,任人挑选。

隔着几排建筑,换了一身衣裳的夏昭衣和支长乐叩响临江旁最高大的酒楼。

天光还没有全沉,酒楼大堂只点着两盏灯火。

店里生意并不好,掌柜亲自招待,将他们迎上楼。

夏昭衣要的是两间上房,掌柜的进屋后殷勤将铜平桑木凳拉出:“姑娘坐,热水和汤茶很快便送来。”

支长乐推开临水的窗子,清寒江风带着雨水吹来,颇是舒爽。

他望了一圈,对夏昭衣道:“好一派风景!”

夏昭衣走去,风吹起她的碎发,窗外江景入眼,烟雨朦胧,一幅山遥水阔的诗意墨画。

“这里观景一直可好,最好看乃冬雪之境,”掌柜的走来说道,“客官自永安来,定少见这般大的江潮吧?”

“倒是经常见,”夏昭衣笑道,“五湖四海,我去过许多地方。”

“厉害呀!”掌柜拱手,“姑娘年纪轻轻,眼界气度远超他人!”

“那边的码头好大。”支长乐看着前面说道。

夏昭衣循目望去,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偌大空港比长街还要冷清,旁边泊着两艘大船,其中一艘船上幽幽亮着盏渔火。

“对的,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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