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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去报官。”夏昭衣说道。
之所以睁着眼睛说瞎话,因为她想尽快甩手走人。
聂挥墨不是傻子,方才老人望来的目光雪亮有力,哪有这般老态。
“老人家住何处?我送你回家?”聂挥墨说道。
“屈府就在我身后一里外,”夏昭衣抬手抱拳,“有劳侠士了。”
聂挥墨的浓眉微不可见地挑起,望着她的目光变得幽深明亮。
夏昭衣不想多留,又抬手一拱:“有劳侠士,我也只是路过而已,若侠士不愿管,那便不管。”
说完,她抬脚离开。
走出去数十步,夏昭衣稍稍停下脚步,微微侧头。
那男人就在后面盯着她的背影。
夏昭衣不理会,也没有回头,加快速度离开。
晚间起的这场雾很快将她背影吞噬,聂挥墨仍望着黑暗,心头说不出的怪。
这时一个黑衣人忍痛爬起,忽然朝他偷袭进攻。
聂挥墨迅速回身,一招制住对方所有的攻势后,大掌一探,掐住对方的喉咙,手指没有半分留情,听得清脆一声,黑衣人脑袋一歪,顷刻毙命。
尸体被他如麻袋一般扔在地上,他冷目看了其他人一眼,翻身上马,朝屈府而去。
屈夫人知道他要来,一直令管家守在门口相侯。
聂挥墨过去后同管家说了此事,管家当即差十个护院前去一看,而后笑脸将聂挥墨迎入进来。
屈夫人还在水榭里,茶水换了一壶新的,她半靠着软榻,软绵绵的翻着手中的书。
手下来报,说聂挥墨来了,屈夫人将书合上,起身整理了下因半躺而稍乱的衣衫,看着远处高大的男人迈步走来。
“聂将军晚好,”屈夫人笑盈盈说道,“三年不见了呀。”
她没有福礼,同聂挥墨不需要。
“屈夫人好。”聂挥墨抬手一拱。
“来。”屈夫人往后虚请。
聂挥墨入座,俏丽的小丫鬟将茶水端来,屈夫人笑道:“聂将军几时来得衡香?听说今日一直在寻我?”
聂挥墨点了下头,直接说道:“今日在街上,我拦了赵宁的车队,屈夫人应该已知。”
屈夫人笑笑,垂眸端起茶盏来:“赵大娘子乃我好姐妹,见你们闹得不快,我也不快。”
“我为何拦下赵宁,屈夫人知道么?”
屈夫人掀起眼皮看他:“聂将军自己将目的在街上说了不是,与阿梨姑娘有关。”
“你跟赵宁走得近,这几日阿梨去找过赵宁了吧?”
屈夫人脸上笑意渐散,饮了口茶淡淡道:“嗯,是寻过了,我还见过了,将军要问什么?”
“阿梨戏弄于我,屈夫人可知?”
“不知。”
“那现在呢,屈夫人可知?”聂挥墨看着她。
屈夫人双眉轻蹙,心中隐然已生不快。
她笑不出了,摆了摆手:“你们之间那些恩怨莫牵扯我,赵宁乃我姐妹,我见阿梨亦喜爱,将军此次若是要我帮你对付阿梨,恕我屈溪翎办不到。”
聂挥墨黑眸微微一眯:“屈夫人,你当真不帮?”
“不帮,”屈夫人淡声道,“若她们要我对付你,我也定是不帮的,你们的恩怨归你们,我不插手。”
“呵,”聂挥墨一笑,“如若,我拿赵宁的命要挟你呢?”
屈夫人双眉怒皱:“聂将军,这便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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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挥墨往后面靠去,庞大的身子微倚着美人靠,不见喜怒的说道:“赵宁吞了我十万两的货,屈夫人知道此事么?”
“哦?那不是嵇鸿和林清风师徒的?”
“那对师徒在我们的地盘以见不得光的手段买去,中途又被我们拦下,不正是我们的货?赵宁将这些货吞了,我承若是她有手段,但我若以此杀了她,便也是我的手段。我与她所玩乃同一场恃强凌弱的游戏,怎么赵宁可行,我便是过分?”
屈夫人抬手轻轻揉了下额角,顿了顿,又端起茶盏去饮。
“我不杀阿梨,”聂挥墨又道,“但她需给我一个说法。”
“别同我说,”屈夫人冷冷道,“我说不管,便是不管。”
“赵宁的命,你也不管?”
屈夫人抿唇,一摇头:“不管。”
“好,”聂挥墨笑起,“屈夫人好胆识,说不管,便果真不管。”
他自软席上起来,黑眸阴鸷,淡淡道:“聂某告辞。”
他转身大步离开。
屈夫人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面有些慌乱。
她同聂挥墨认识数年,源于聂挥墨的长兄,聂骞。
聂骞出身贫寒,早年喜好闯荡,自诩游侠。
她年少时性情豪爽,酒量颇大,便这样与聂骞相识,二人还有不少共同友人。
后来在对付李士品族人时,聂骞同其他友人一起助过她,她才有如今的荣华富贵,并且直接将李府改成她屈溪翎的姓。
所以,因为聂骞的关系,她和聂挥墨的交情也是极深的,但要她去对付赵宁和阿梨,她办不到。
并且,屈夫人琢磨不透聂挥墨这人。
聂骞长聂挥墨十几岁,却远不及他深沉。
他到底会不会真的去动赵宁?
第659章 她是老头(瑟瑟的打赏追更)
屈夫人能这般维护赵宁和阿梨,是聂挥墨所没有想到的。
气倒是说不上,就是有些意外。
他知道屈夫人和赵宁关系好,但是也确认,屈夫人在这之前根本不认识阿梨。
阿梨和章之同时来的衡香,在路上有数番遇见,所以,她才来多久,和屈夫人才见过几次面,值得她这般维护?
思及那少女的眼眸,聂挥墨停下脚步,一股说不出的烦躁。
世事当真奇怪,他越不想去想,便越控制不住。
尤其确认她就在衡香,且还对他的人下手后,她的模样便不时冒出。
虽然想也不奇怪,毕竟这是阿梨,数年前名动天下,已注定要载入史册的那个小女童。
这样一个出色,凌于万人之上,站在整个时代最顶尖之处的年轻姑娘,确实很难令人不侧目。
可是聂挥墨隐隐觉得,他对她的注意不仅仅因为那些名声。
与她的笑容,气质,身材,目光……有关。
这是一个危险且可怕的感觉,他必须用自己的自律和自制毁去这个感觉。
或者,毁去这个阿梨。
“聂将军!”身后忽然传来很轻很轻的清丽声音,“聂将军,等等!”
聂挥墨回过头去。
屈府他再熟悉不过,是以出来时没有走主道,抄得是一条近路。
看着眼前的小丫鬟跑来,模样有几分眼熟,聂挥墨很快想起,是下午在拈花斋时所见到的那个小丫鬟。
佳玉气喘吁吁,发髻略乱,耳边的碎发都被汗水沾湿了。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