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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

支长乐应了声,转身离开。

吕庚吞了下唾沫:“东家,十个伙计,会不会太多了?”

“不多,你们也就一人管五个,”夏昭衣一笑,“铺子里生意不好倒也是好事,你们空闲的时间便多了,恰可以去附近生意好的铺子里学一学他们是如何经营的。”

吕庚和冯耀农互看了对方一眼。

生意不好竟还是好事,头一次听到当东家的说这样的话。

“我不在的时日,可有给我的信寄来?”夏昭衣话锋一转说道。

“没,没有的。”

“我倒是有几封信要寄出,”夏昭衣说道,“但我不放心驿站,也不放心外人,你们有什么办法吗。”

“不放心外人……”吕庚看了看窗扇外面的天高云阔,忽道,“那要不,我们自己人去送?”

夏昭衣往后面靠去,眼眸浮起笑意:“除了我们,还有其他自己人吗?总共我,你们二人,你们还是掌柜的,断然是走不开的。”

“不是要雇人吗?”冯耀农说道,说完忽的反应过来了,忙又说道,“东家,你放心,我们雇佣来得人绝对可靠,我们到时候想一堆方法试过去,不老实不忠心的,我们绝对不要!”

“对,”吕庚也道,“东家,这事交给我们!”

二人情绪忽然高了起来,眼睛里有着明光。

支长乐取了银子过来,夏昭衣一钱不留,五十两全给了他们。

支长乐感觉心里头失落了一整块,看着在窗边写信的少女,情绪低落的说道:“阿梨,你不怕他们私吞了银两跑路嘛。”

夏昭衣笑了笑,淡声说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但他们好像也无大能,”支长乐挠挠脖子,“那账册的字,比我还不如。”

“但他们一笔一划写得很用功,”夏昭衣抬头看他,“你莫急,我不缺人也不缺钱,但他们缺机会,他们把握不住这机会,不是我的损失,是他们。”

支长乐皱眉,点点头:“阿梨,我懂了。”

这时外面传来叫骂声。

支长乐转眸朝窗外看去,是靠岸的一艘船只和岸上的搬运工惹起的矛盾。

船工和搬运工几乎要打起来。

“而且这里是游子庄,”支长乐若有所思的说道,“他们可能没我想得无能,能在这么混乱的地方经营住铺子没跑,少说也有几把刷子。”

“不呀,”夏昭衣笑道,“前一个掌柜就跑了呀。”

“……哈哈!”

隔日卯时,夏昭衣和支长乐便离开了。

渡口灯火通明,他们上去一艘渡船,船上人较多,挤挤挨挨,支长乐用庞大身躯给夏昭衣隔出一片空间。

越北上,船上人越少,沿江的流民却越来越多。

一日后,江水中开始漂来浮尸,腐烂膨胀的面孔,整张脸都已变形。

船上渐渐起了谣诼,有人问能不能靠岸,再继续上去会不会出事。

船长巴不得人多走点,走完最好,选了个岸边停靠,但最后仍有二十人选择留下。

船长想要赶人了,船工们都是臂膀粗壮的大汉,在船长过来吆喝时,凶神恶煞站于身后壮势。

夏昭衣和支长乐所站略船尾,支长乐见这模样,怒骂了声,也不知是哪寻的扁担,抄起来就准备冲上去。

夏昭衣没拦他,但在支长乐之前,一个身形高大,像熊一样的男人先一步出去了。

比支长乐还要火爆的脾气,揪住船长的衣襟便朝一旁的货箱上撞:“你这厮混账!我们付够了船钱却欲将我们中途赶走,还带人来威吓!我今日便将你打死丢入这江中,让你去和浮尸作个伴!”

声音粗犷暴躁,中气十足,吼得岸上流民都转目望来。

船长被他撞得吐血,身后船工无一人敢去拦,被这气势给生生吓着。

支长乐看着那虎背熊腰的大汉,眨巴了下眼睛,看向夏昭衣:“好,好生猛。”

已算见多识广,可着实没见过块头这么大的,魁梧得真就如熊一般。

“长益。”一个男声不紧不慢响起。

夏昭衣和支长乐看去,说话者一袭儒雅蓝衫,摸着下巴长须,淡声说道:“莫要惹人命。”

大汉又怒骂了声,松开船长,将其摔在地上:“再不老实,割你头颅!”

第630章 好色而已(二更)

满船阒寂,看着那黑熊一样的男人回去。

船长颤颤巍巍爬起,抹掉唇角的血,灰溜溜跑了。

支长乐朝夏昭衣看来,将扁担放回去:“阿梨,此人健壮。”

“可还记得那人唤他什么吗?”夏昭衣轻声说道。

支长乐略作回忆,一愣:“长益?莫非他是……”

“平禹县钱奉荣,字长益。”夏昭衣说道。

“竟然是他!”支长乐低声惊道。

平禹县在及第,田大姚当年一路打到及第,剑指门治,那时还是大乾太傅的安秋晚因此受到掣肘。

后来,门治安氏在燕南军和横评军的帮助下举族迁往茶山县,为了保护安氏,燕南军和横评军死守防线,死伤惨烈。

燕南军还调拨大量兵马,将安氏悄无声息从京城接走,彻底退出大乾的政治舞台。

宣延帝二十五年初春,李据弃都东逃,一路南下去往河京,大乾名存实亡。

同年九月十一,宣布脱离大乾政权的燕南军统帅云伯中带兵十万,在平禹县打败田大姚麾下五猛将之一的耿慧,把田大姚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及第和门治夺了回去。

钱奉荣曾归属田大姚手下,好勇善战,杀敌当先,据传有以一敌百之勇。

但是,此人太残暴,他不留俘虏,生性嗜杀。 w?a?n?g?阯?发?B?u?页?????????é?n?②???Ⅱ?5????????

去年,耿慧手下一名郎将的妻小被燕南军一队人马所虏,钱奉荣带兵追击,不信被燕南军所礼待的郎将妻小是俘虏,尽数杀之,三岁小儿都不放过。

钱奉荣杀性过头后方知闯祸,他当即便跑了,他这颗头颅至今还在田大姚军队里挂着三百两的悬赏高价。

支长乐不由多看去几眼,果然生得彪勇,他好奇起他们北上要做什么了。

数日漂泊,船里的人越来越少。

到了昭州,夏昭衣和支长乐下船,经过时,墨蓝衣衫的男子忽的说道:“小娘子且慢。”

夏昭衣停下,朝他看去。

男子生得清瘦,双目锐利,太过晶亮。

除却钱奉荣之外,他还带着两个手下。

“这位小娘子乃富贵之相啊,”男子笑道,摸着长须,“可容在下与你算上一卦?”

“天已黑,我需赶路,”夏昭衣一笑,“便不了。”

男子笑着点头,转眸看向窗外:“小娘子为昭州人?”

夏昭衣笑笑,转身离开。

支长乐跟在后面,面容冰冷的看了男子一眼,再看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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