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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更顺利的是,顺着那层术数,就追到了此处。

沧澜观是老狐狸的重要地盘,防备就仅止于此?不可能。还有刚才道济苍的及时出现,更像是一场预设好的精心设计的戏本。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冰水般浇下,这从头到尾,可能都是一个局!

专门为她阆九川而设的局!

可真是,一场好戏!

那道济苍的表演,目的就是麻痹她,误导她,让她轻敌,从而放松对他们的警惕,抑或是,从头到尾都在愚弄她?

阆九川笑了出来,笑意不达眼底,不愧是他。

她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刀,仿佛要刮下他伪装的那层表皮,直视其灵魂深处:“不愧是自幼跟随澹台清修习道法的弟子,别的没学好,倒学好怎么戴面具,你这戏,演得不错。可惜,火候过了点。”

道济苍脸上那扭曲的嫉妒表情瞬间凝固,闪过一丝极细微的震惊,但很快就镇定自若:“你胡说八道什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便杀,休要辱我!”

“杀你,你们引我入彀,就是让我杀你?大家都不是傻子,再演就费精力了。”阆九川冷冷地问:“那个天生凤命的孩子在哪?”

道济苍的瞳孔收缩,半晌,才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呵呵一笑:“不愧是尊上视为亲传的弟子,这聪慧果然不同凡响,这年纪却有此实力,亦是天下无双。”

他最后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语气难掩妒忌,如此天赋,谁不想有?

假如他当年也有如此天赋,是不是早就是尊上的的亲传弟子,侍奉在侧,而非只在此掌管一观事务?

果然如此。

阆九川心中寒意更盛,澹台清那个老怪物,果然特意为她设了一个局,是从抱走那孩子开始,还是后来才在温悦这里动手脚,引她发现?

不管这局从何时开始设的,她也顺着他安排的那样,一步步地走进来了。

“还真是,不能小看你一点啊。”她垂眸,嘲弄地说了一句。

阆九川看向道济苍,嘲笑道:“看你这磨牙切齿的,你这嫉妒,倒也不是全演的,而是真嫉妒我。是嫉妒我这亲传弟子的身份,还是嫉妒我的天赋,所学能得他真传,两者都有吧。真是可怜,你就是心有不甘,也只能借这出戏,来理所当然地宣泄这份积压百年的不忿情绪了,对吗?”

道济苍脸色变了,呼吸变得粗重,有种被说破心事的狼狈,他眼神阴翳,却并不受她挑拨,而是怒斥:“得尊上立为亲传弟子,乃是你的福气,你怎敢罔顾师徒恩义,既还阳重生,怎不前去拜见尊上……呃呃。”

好个忠实门徒!

阆九川身形瞬移,一个闪身就来到他的跟前,手掐住了他的咽喉,将喉骨掐得咯咯作响,她双眼赤红,道:“拜他?他也配!不过你放心,我总会见他的,我还会,杀了他,就像他杀我那样!”

道济苍的瞳孔急剧收缩,想动用灵力反抗,可他忘了,她刚才在他身上动用的玄冥真气,将他的灵力冰封了,这是他对她实力始料未及的,才令他吃如此大亏,估计尊上都不知情她实力大增。

而眼下,掐住咽喉的手越收越紧,她是想杀了他!

道济苍却是咧嘴,眼里迸射出一丝冷锐,双手抓住她的手,断断续续地说:“杀……了我,她也……死!”

什么意思?

阆九川立即看向静思道舍的门内,仿佛传来一阵微弱的哭声,而不知何时偷溜进去的将掣此时在她识海大叫:“找到孩子了,咋回事,她快断气了。”

她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立即松开掐住他咽喉的手,道:“你做了什么?”

道济苍剧烈咳嗽,咽喉因伤而嘶哑,阴恻恻地狞笑:“你如此聪慧,你猜啊!”

第542章 毫无底线,无耻下作

嘭!

阆九川一脚踢开了紧闭的道舍门,手隔空一扬,拽住仍在咳嗽个不停的道济苍进了其中。

道舍布置简约雅致,挂着几幅五行山水画,以及一些零碎的蓍草摆件等,阆九川并没去看,她只顺着将掣的气息继续往内。

却发现道济苍这间道舍之后,还有一处真正的道洞,面对悬崖峭壁,清新浓郁的草木生气自面朝崖壁的洞口卷入,并不觉得寒冽,反有些清灵。

阆九川一踏入就觉得此间似曾相识,这不是照着老狐狸修行的道洞布置吗,虽然不如那边阵法,但这小小的聚灵阵亦比一般的山洞要来得有灵了。

再看这崖壁上篆刻的道经符文,阆九川亦认出来,有大部分出自老狐狸的手,有些甚至痕迹久远,或许有很长一段时间,那人也曾在此修行。

阆九川冷笑,一手召出符笔,瞧着那峭壁凭空画了几道阴秽符,嘭的炸响。

符爆,阴秽化为无数阴厉污秽的晦气落入那些经文,变成暗红色,她手中符笔再幻化为剑,在那些暗红道符上,一下下地划过去。

火花四溅!

道济苍目眦欲裂:“混账,你在做什么!”

那峭壁上面所篆刻的经符,都是尊上多年悟出来的道韵感悟,千金难得,是可为正道苍生代代传承的,可这小混账都做了什么,她竟猖狂如此,将它们毁之一旦,她怎么敢,怎敢亵渎尊上?她应该和自己一样,视他为神祇敬重侍奉才对。

她之所为,是与他,与所有正道苍生为敌!

道济苍气得双目赤红,看阆九川的眼神像是想吃人,一副你吃饱了,连汤渣都不留给我的狠劲,也就是身上灵力尚未恢复,无法和阆九川抗衡,否则此时必叫她这样不尊不经的逆徒跪伏在尊上脚下。

阆九川冷冷地看向他,符笔召回,在他身上勾出一条锁魂链,道:“我做什么,你看着就行了。你们设这么一个局引我入彀,难道不就是为看我做点什么?现在你看到了。”

道济苍的面色由红转紫,神色发沉,沉声道:“不敬师尊,你这是自掘坟墓。”

阆九川不理他,走到将掣那边,小小的石板床上,放着一个襁褓,周围还有两个纸人守着,那两纸人见了她,如同见了煞神,瑟瑟发抖。

阆九川的指尖一弹,那两纸人立即失了灵性,轻飘飘地落下,而赐灵的道济苍被她这一破灵,脸色更萎靡,眼神阴翳地瞪着她。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从前多有不服,但现在和阆九川的对峙,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差距!

百年修行,竟真的不及她区区十数年的修为,这个认知令他嫉恨得将欲发狂。

所以这就是在天赋面前,努力和勤奋不值一提?

还是他的道心从未被天道得到过认可,还有她的那法器,是尊上赐予她的么?

道济苍试图挣脱身上紫金色,带着无上道意的锁魂链,这一挣扎,反而越勒越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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