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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仔细瞧瞧,你怎么舍得她受罪呢?”

“我的儿?”温悦低头去看襁褓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她满脸通红,敞开喉咙,因为用力被搂着,脸都有些紫涨了。

这一看,温悦如同见了鬼婴,尖声道:“不,不是我儿,这不是我儿,你们还我的儿,这不是她!这是恶鬼,是恶鬼!啊啊啊!”

卢夫人在仆妇的簇拥下赶过来,听得此言,脸色发黑,怒喝道:“都傻愣着作甚?把少奶奶给我拿下,将孩子抱回来。”

温夫人绿了脸,道:“亲家母,别刺激了悦儿!”

“刺激,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她何至于这样状若疯癫?”卢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你倒是舍得,把国公府的嫡小小姐都送来,我们卢家,却不至于夺人骨肉。”

“你,你!”温夫人大怒:“我这不是为了悦儿的病快些好吗?她失了孩儿,你们卢家又做了什么?姑爷呢,姑爷死哪去了,我悦儿重病,他是一点都不在意,不陪在身边。”

儿子是卢夫人的命,冷嘲热讽地道:“男人谁不在外面建功立业,我儿堂堂的四品吏部侍郎,不在衙中当差,整日陪着女人风花雪月吗?我卢家子,读书为官为的是大郸民生,可不是那些不成器的终日在女子裙下玩耍的纨绔。”

这意有所指的话,又刺了一下温夫人的心,她的小儿子,可不就是终日流连花丛的风流纨绔子吗?

“你……”

“别吵了,你们别吵了,吵得我耳痛,住口,你也别哭!”温悦忽然尖声怒吼。

“哇!”被她这么一吓,襁褓里的婴儿哭声越发凄厉,喉咙发出颤音,身体都在微微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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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九川与阆采甯冲入院内时,正看到令人肝胆俱裂的一幕。

形容憔悴眼神狂乱的温悦,正死死抓着一个襁褓,又哭又笑,状若疯魔,而周围的人则在旁边试图稳住她。

可温悦听到孩子那凄厉的哭声,非但没有安抚,反而像是被刺激到了某根神经,猛地将襁褓高高举起,尖叫道:“你不是我的儿,我的儿不会这样哭,我让你哭!”

说着,她竟是要将那襁褓狠狠往地上摔去!

“不要!!!”阆采甯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浑身瘫软,噗通地跪倒在地。

所有人都吓得尖叫出声,温夫人直接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幽影如同鬼魅般掠过,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阆九川出现在温悦身侧,出手如电,指尖在她手腕某处穴位轻轻一拂,温悦顿觉手臂一麻,力道尽卸去,孩子从手中滑落。

而同一时间,阆九川另一只手稳稳地,轻柔地接住了那个即将坠地的襁褓,顺势一带,将其牢牢护在怀中。

第533章 始作俑者,不可谅!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眼看虚惊一场,有人浑身瘫软在地,有人还捂着双眼不敢看那惨烈一幕,有人彻底昏死过去,直到啼哭声不止。

阆九川怀里的孩子受到莫大惊吓,哭得岔气,小脸紫涨,抽搐不止,双眼翻白。

小儿惊厥。

阆九川手指凝出一点精纯的灵力,摁在她的眉心处,声音柔得似云朵:“嘘,你乖!”

灵力带着安抚,导入她的灵台,又传至经脉心脏,小小的婴儿逐渐地不哭了,变成小声抽噎,没一会才昏睡过去,小脸挂着泪痕。

温悦已然清醒许多,愣愣地看着自己颤抖着的双手,嘴里喃喃地说:“我在做什么,我都做了什么,我竟然要摔她,我……”

她似是无法接受自己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为,双眼赤红,猛地抓下头上的珍珠银簪,反手就向自己的脖子扎去。

所有人又是吓出一声尖叫。

阆九川眼疾手快,一手劈落,将她的手腕劈得发麻,力道再泄,银簪掉落在地,发出叮的一声响,紧接着,她又点了她两个穴道。

温悦浑身像是失去筋骨支撑似的,软软地倒在了地上,眼神惶恐地看向阆九川,触及的是一双冰冷寒凉的眸子,凌厉又威严。

她的心脏像是被这一道视线给攥住了,不能呼吸。

“雪朵儿,我的儿……”脑子空白的阆采甯从地上连滚带爬地踉跄着向阆九川扑来。

她的脸惨白一片,发髻散乱,衣物早已沾上污迹,却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着阆九川怀里的孩子,她的手不停地颤抖着,竟是不敢去抱,语无伦次地喊着女儿的小名。

“她没事,只是受惊,睡着了。”阆九川看她手颤得不行,也不敢把孩子给她,单手抱着孩子,另一手轻拍了一下她的眉心:“冷静,闭眼,用力吸气,雪朵一点事都没有。”

阆采甯感觉一股力量入体,顿时心神一松,想到刚才的一幕,更是后怕不已,蓦地跪坐在阆九川脚边嚎啕大哭起来,似要将那股恐惧和后怕全部发泄出来。

所有人都默默啜泣和抹眼泪,同是后怕不已。

卢夫人也是浑身发软,狠狠地掐了一把虎口,喝道:“快去请大夫前来。”

有人跌跌撞撞地跑出院。

卢夫人这才看向阆九川和她怀里的孩子,明明是大寒天,可后背却全湿了,衣物湿哒哒地贴着背,如果不是她出手,只怕孩子不死也残。

国公府的嫡孙女若在卢家出事,哪怕是温夫人把孩子带过来的,动手的还是温悦,但国公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两家必会起嫌隙。

卢家乃名门望族,传出这样的惨剧,只怕名声也会大受影响。

万幸!

阆采甯此时发泄过一番,身上的力气反而回来了,从地上爬起来,将阆九川怀里的襁褓抱过来,低头去看:“雪朵儿,娘的命根……呜呜。”

她紧紧抱着孩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许是她的情绪感染,又因搂得太紧,本已昏睡的孩子又不安地扭动,小声哭起来。

阆采甯紧张不已:“九妹妹,她怎么了?”

“你抱太紧了,寻个屋子,解了襁褓我看看。”阆九川道。

“就去东厢房吧,你们还不去张罗?”卢夫人听到阆采甯喊的九妹妹,眸色一闪,连忙吩咐仆妇,然后殷勤地上前,道:“这位是亲家大少奶奶的娘家妹妹么,那就是侯府九姑娘了?”

阆采甯愤怒地道:“要不是我娘家妹妹,眼下我雪朵儿也不知会不会活着,此处仆人这么多,竟然无一人可用,能控着我大姑奶奶,险叫惨祸发生。”

卢夫人有些尴尬,却悻悻地道:“这院子的仆人,都是国公府的,我也不好插手儿媳妇院里的人和指使亲家的人。”

这是在推卸责任了!

阆采甯气得浑身发颤,这是一个主母应该说的话吗,哪怕这院子的人多半都是国公府和温悦的人,可出了这种事,她好歹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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