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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眉眼明明是别的人,但乍一看,又感觉在她这里看到了师父的影子,可她又完全不像师父,整体的说,是气息,有点相似?
怎会如此?
阆九川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如同幽潭,静静地看着荣四爷,无喜无悲,却带着一种审视和探究,内心传来的一点悸动让她微微抿了唇,又忍不住惋惜。
看到荣四爷眼里涌现的疑窦和不解,她心中微叹,如果前身未死,他是不是会一下子就认出她来?
荣四爷和她四目对视,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看着这张年轻的脸,总觉得有一个残酷的答案在呼之欲出,可他抓不住那是什么。
他按着狂跳不止的胸口,沉声问:“你就是阆九川?”
他怎么会在此女身上看到年轻时的任杳的影子,一种荒谬又强烈的预感在脑海里生出,脱口而出:“你难道是杳杳的女儿?”
阆九川眸子半眯,感觉有些不对,他说任杳时,好像没有半点悲怆,只有怀念,而且,他说的是任杳的女儿,他知道她生了孩子?
不对劲!
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荣四爷不知此处是何处么,你口中的任杳,是指这个鬼宅的娇女之一吗?”
荣四爷一愣,他茫然地环顾四周,视线落在他前方被焚烧过的院子,莫名的,一种巨大的绝望涌来,心脏像是被剑刃狠狠地捅了进来,痛得他闷哼出声,蜷缩在轮椅上。
再抬头时,他声音嘶哑,双眼通红地看着阆九川:“你说的什么意思?此处是任杳的家?”
不对,他刚才看到这是任府,也就是说,这家主人姓任,不是她的家,是她的娘家。
也不对,她的语气过于奇怪,不像是不认识任杳,而是在判断他口中的人,是否与她所知的是同一人,或是,她在探究!
荣四爷声音干涩,带着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问:“你究竟是谁?引我前来到底意欲何为!”
第478章 父女?一言不合互攻的那种!
她是谁?
或者这样说,他们是父女,又不是真正的父女吧!
可这父女缘,却悭了一线,不相识。
阆九川的目光越过他,扫视着前方被烧成焦土的地,不敢想象在这里的人会多绝望,声音淡淡的,不起一丝波澜,道:“我是谁,大概是和四爷紧密相关的人吧。”
“此话何意?”荣四爷的声音带着一丝丝颤意。
“回答这话之前,您不妨先回话,凭什么认为我是任杳的女儿?”阆九川看着他:“四爷难道见过?”
荣四爷摇头:“只是有一瞬觉得你像她年轻时,她的孩子,应该也这么大了吧?”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颓然和凄苦,还有许多的无奈和复杂情绪。
阆九川越发觉得不对,还没等她说话,荣四爷却想到什么,道:“不对,杳杳的夫家姓李,而你,阆九川?”
他眼神变得锋锐起来,气势也随之一变:“你不是她女儿!”
“我是不是,倒有待验证!”阆九川嘲讽地道:“倒是四爷你,听说当年你为了任杳,还拿走家族至宝九转回魂丹,还逆天改命,借给她二十年寿数续命?”
荣四神色一寒:“你从何得知?”
“这不重要。”阆九川冷冰冰地道:“你说任杳的夫家姓李,难道说她已嫁人,还活着?”
荣四爷周身的冰冷气息流转起来:“你这话是何意,她当然活着。”
“谁告诉你的?”
三德抬了一下手:“师父虽然没去打扰过,可也有让人暗中关照着呢,听说师娘……”
“混账,什么师娘,那是李少奶奶!”荣四爷呵斥:“别胡说,误她清誉。”
三德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阆九川愣了下,却是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从眼底泌出,荣四爷却没在她眼里看到笑意,只看到讥讽和嘲弄。
那股子不祥预感再度涌上来,还有难以言喻的窒息感,让他胸口沉闷。
“笑死人,都说荣四爷是玄族中另类的情种,我看也不过如此。心爱之人活没活着,嫁没嫁人都不清楚,你这算什么情种,这情一字就如此虚妄?荣擎苍,你号称无忧子,你真是做到了无忧,躲在自我编织的谎言牢笼里而不自知。可惜了那个女子,为你这负心汉,生了女,丢了命,灭了门!”
阆九川的声音仿佛含着冰雪,字字如冰锥,刺向他最脆弱的神经。
“你说什么?”荣四爷身上的罡意凝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她:“谁丢了命?再说一遍!”
“说一万遍也掩盖不了事实,任杳她就是死了,连魂魄都不知何处去……”
她的话未完,荣四爷的罡意就化为飓风向她攻了过去:“小儿狂妄!”
阆九川眼神一厉,立即反攻,那攻击还没放出,人就被一个身影给卷走,飓风将那烧焦的院落卷了开去,瞬间化为齑粉。
将掣低吼一声,干,这便宜渣爹来真的!
阆九川也是气坏了,不是开玩笑,他这攻击是带真家伙,想弄死她!
“放开我。”阆九川推开宫听澜:“我杀了这负心汉!”
宫听澜头痛不已:“哎哎,这话说得好好的,怎么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闭嘴!” 网?址?发?B?u?Y?e?ǐ????ü?w?ē?n????〇?Ⅱ?5??????o??
阆九川和荣四爷不约而同地开口,两人怒目而视。
“父女之间,有什么误会解开就行了,何至于动真家伙?”宫听澜又说了一句。
“谁和这负心汉是父女?”
“什么父女?”
荣四爷猛地一颤,不敢置信地看向宫听澜,他这张嘴在鬼说什么,明明六月的天,怎会说出如冬日寒冷的话来?
三德哇了一声,道:“怪不得乍一看在姑娘身上看到了师父的影子呢,你是我师父的女儿?”
“我不是!”阆九川的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想来荣四爷也不屑。”
荣四爷看她反骨都露出来了,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与你们争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宫家小子,你来说!”
宫听澜叹了一口气,他只是来看戏预防万一的,亏得他来了,不然这两人,岂不是将这府邸都给夷为平地了?
他看向荣四爷,拱手作了一个道礼,道:“具体小子也不知情,大概就是四爷当年和任家姑娘生下一女,就是她。”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荣四爷一双眼瞪成铜铃,看向阆九川,心脏咚咚的跳得飞快,都快从喉咙蹿出了,嘴唇哆嗦着:“什,什么?”
阆九川讥诮地白他一眼,没说话。
荣四爷的眼神一直盯着阆九川不放,觉得从中看到一点过往爱人的影子,但又不全像,但孩子爹,是他?
天上掉下个便宜女?
“不可能!”他干涩着声反驳,皱眉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