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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回来过就行了。”
这话,就像软刀子似的,一下子扎进崔氏的心窝,疼得她眼泪都涌上眼眶,露出一个苦笑。
两人相对无言。
阆九川起身告辞,崔氏这才在她身后问了一句:“真相到底是什么,我能知道吗?”
阆九川脚步一顿:“真相往往很残酷,太过执着,对夫人你并无好处。”
“左不过是一死,我只求一个真相。”
阆九川回头,看着她,许久才道:“你当年,大概是没看错的。”
什么?
崔氏怔住。
阆九川没再细说,还不到时候,等她将荣家主的魂拘了,应该就是真相大白的那一日了,到时候再与她细说吧。
崔氏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双手发抖,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当年没看错,指的难道是女儿的身世之谜?
崔氏想追出去问清楚,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愣是没动,阆九川说自己没看错,那就代表着她是别人,她们这对不像母女的母女,又该如何自处?
将掣蹲在阆九川的肩膀上,看着崔氏趴在小几上低声啜泣,道:“若是真相揭露的那一日,她会受不住吧?”
不管是原身这个假女儿,还是阆九川自己本身,都死了。
如今的重生,不过是老天垂怜,不,有人托举,才得以让真相有重见天日的机会。
阆九川说道:“求仁得仁,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将掣轻哼:“冷硬的女人!”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有纠结这些功夫的时间,不如多修炼,多得几件大功德,名动天下才是要紧。”阆九川抬头,目光所视,是皇城的方向:“功德越多,愿力越多,于修行,事半功倍。我身后无人,那就让这大郸天下的百姓为我的后盾。”
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她外力要寻,但自身实力更要加强,只有她足够强大,对手才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她实力远超他们,具有随时掀桌的能力,谁会是被碾压的一方,就不好说了!
“这桌子我已坐上来了,掀不掀桌,得由我说了算!”阆九川看向自己的双手,冷哼出声。
将掣没说话,闪身缩回小九塔内,对着器魂木鱼道:“这女人已经露出了獠牙了。”
木鱼慢条斯理地对着正阳子的魂魄敲了一下,道:“弱肉强食,不进则退,对别人露出獠牙,总好比落在他人獠牙之下。”
“我以为你会说我佛慈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将掣讥了一句。
木鱼铛铛铛的敲击:“你难道不知杀生佛是存在的吗?”
将掣:“!”
存在不存在的不知,就知你抬杠一等一。
它也懒得和木鱼这器魂抬杠,去了塔顶参悟罗勒法师留下的佛道二韵,它想更强大,远比人类修行更难!
对于小塔内的景象,阆九川微微摇头,回到书房,就看到传信玉符动了,她拿起输入道韵,宫听澜的声音传了过来。
荣四爷,要来乌京了,他把万事铺的地址告知了他。
阆九川心头一悸,却用了道韵传信在玉符:“万事铺没意义,改别处!”
有比万事铺更适合的会面地点,鬼宅任家!
她很好奇,这个男人,见到她会是什么反应,又知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第476章 荣家擎苍,大逆不道
等荣四爷到来的日子,阆九川又干了几件极其张扬的好事,诸如凭着识踪寻骨之术端了一个拍花子的老窝,救了十个小孩儿,其中有两三人还是勋贵家的公子姑娘。
但最叫人广传的渡了一条黑水河上双子桥下的怨魂。
那是一座百年名桥,修桥之时,相传河下有恶蛟作祟,怎么都打不进桩,工匠还连连丧命,后来请了玄门道士来作法镇蛟,经此之后,桥修成,本打算命名镇龙桥,又恐犯天家忌讳,才改了名叫双子桥。
可桥修好之后,那双子桥每缝雷雨夜,游人便听得桥洞深处传来沉闷的敲击声,仿佛有人在用头撞击桥墩石壁。
而五毒月的龙舟水下得极大,那黑水河水位上涨,直接把桥给冲断了,待得水位下降,要重修那双子桥时,却接连生出怪事,修桥的工匠总会无缘无故地出事,导致那双子桥一直没修葺好。
最叫人觉得诡异的是,有人在河面上听见小孩惨厉的哭叫声,都说是河神在发出警告,百姓求了乡绅往县衙请愿县令大人祭河神,以便翻修双子桥。
可那县府新任的年轻县令翻了县志后,没祭河神,却是像百年前那般,请来了监察司和阆九川效仿百年前那玄门道士作法,一番占卜问神,凿开一处老旧的桥墩后,竟是从里面挖出两具呈跪姿,双手反绞在身后的白骨。
那两具白骨身上用朱砂浸染过的绳索捆绑着,用黄符封着,镇魂钉钉着额心,看骨龄不过五六岁,且是一对童男童女,看他们骷髅头的嘴巴大张,应该是死时在惊恐大喊。
这是用活的童男童女做活人桩,极损天和阴德,而且经过阆九川和监察司的道长们查探,发现那一对童男童女并非自愿献祭,而是被钉魂桩活埋,魂魄也永固桥基,直到百年后,冤情才得见天日。
有意思的是,百年前给这双子桥作法的玄门道士,正是荣家的前家主九平道长。
这事一经传出,本就公信力岌岌可危的荣家,名声更是一落千丈,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用活人做桩钉魂,还是一对童男童女,这哪是正道能干的事,他们这是草菅人命。
阆九川让人将那对童男童女起了尸骨装敛,又亲自超渡,选了一块风水好地埋葬,随后在黑水河重新祭奠不说,又出了一大笔功德善银,这才使得修葺桥梁顺利进行。
那对童男童女用己身的魂魄血肉筑桥固基,虽有怨,但百年来,这双子桥不曾断裂,来往的人多矣,是以功德也有,阆九川渡了他们,又出钱修桥,自是得这一分功德且声名大噪。
但最叫她满意的是,借此一事,她是踩着荣家的脸上位,大善也。
……
荣家四爷,名擎苍,号无忧子,不出荣家多年,如今一出山,却总能听见荣家的污名,还有被人挂在嘴边的名字,阆九川。
是了,荣家接连出了一串的事故,皆源于此女,是她将荣家的脸给扯了下来踩在脚下碾压,本来他只作个局外人看个热闹,但现在细想,个中内情似也不简单,那女子,为何一再和荣家作对,听说她只是个侯府贵女,怎么就敢招惹玄族,她所依仗的是什么?
荣四爷虽然厌恶家族,但他也知道玄族多年来在世人眼中的地位,也知他们确实有点底蕴,不说普通小百姓,就是乌京的权贵都不敢轻易得罪,当年他不也在这种逼压下自愿折断这羽翼?
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