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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和我的灵魂发誓,若所言有假,永不超生,我正一道永无出头之日。”
轰隆一声。
有闷雷炸响。
阆九川这才松开他,问:“说吧,那灵牌之主到底是谁,别糊弄我,糊弄就放火。”
“是荣家少主。”正阳子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快速说道:“十四年前,荣少主四岁,道根不知为何有些不稳,炼功似有力有不逮,她是荣家下一代唯一的道种,家主发令,才想出以五行九转大阵来献祭催灵气生机,供养少主。”
他说着,语气还有些不屑,道:“荣家处于末位不是没道理的,所有家族荣耀系于一个小女娃一身,在她身上不知堆了多少资源,用了多少天材地宝,推着她行走,才会一步步的登顶,到了筑基境。若不是她急于求成,而是稳打稳扎地修炼,也不会功亏一篑,渡劫失败。”
阆九川和阿飘相视一眼,道:“渡劫?荣少主不是在去年鬼门大开时练功走火入魔?”
“也可以这么说,毕竟她也只是半步筑基境,要冲破筑基渡劫,灵力却未到溢满之时,就只能利用百鬼夜行之时,融鬼炼鬼力去冲击灵力……”
阿飘忽地鬼气一盛,充斥了整个屋子:“她炼鬼?你们荣家,果然一如既往的恶毒阴损,总干这样损阴德的事,天道真是不公,竟没来道雷劈死那荣嬛萱?”
他鬼气阴森,倒是便宜了正阳子,趁机吸了几口,心想要是逃出这妖女手心,他还能做鬼,凭他资质,修成鬼王也不是不可以。
阆九川打了一个诀过去,正阳子又发出一声惨叫。
“老实点,我不介意让你尝一下雷火焚烧的滋味。”阆九川冷笑:“继续说。”
正阳子瑟缩着,道:“还是那句话,她太急于求成了,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天纵奇才,像国师座下弟子那般十三四岁就筑基,那是万中无一天下仅有的天才。她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却是不知道,被天材地宝和众人推出来的楼,最容易塌了。”
阆九川眉心一跳:“有人十三四岁就筑基了?国师的弟子?”
“嗯,荣少主就是听闻了此事,才会急于求成,却不想,她连天劫都没引来,就先入了魔,导致筋脉断裂,道骨崩毁,灵力外溢,道心大损。”
阆九川又和阿飘对视一眼,和那鹿魂所知晓的对上了,虽有一点出入,但大体没错。
“唯一的继承人道心损毁且道根断裂,此事绝不能往外传,不然荣家危矣。所以知晓此事的,也只有位列前三的长老和家主,将此事瞒得死死的。就那几个月,五行九转大阵,不知送进去多少童男童女延续气运生气。”正阳子叹了一口气,道:“但瞒下来也不是解决的办法,如果荣少主的筋脉道骨不能重续,那她不可能再谈修炼了。”
阆九川的心跳突然跳得飞快,形成闭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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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我们心急如焚,翻遍了不少古老的道经卷,试图找出方法来,直到四夫人找上家主,具体说了什么,我们并不知,但没过两日,家主就说以大衍筮法卜出少主的机缘在乌京的阆家九娘身上……”正阳子的话一滞,哆哆嗦嗦地看着浑身冒着黑气的阆九川,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我已经死了,您杀的,也算是还了您这身体的命了。”
阆九川的戾气稍微敛了,道:“说下去。”
正阳子说道:“阆九娘一直住在阆家庄子,倒方便我们行事,但这事也不便被人知晓,毕竟荣家对外也是正道。”
阿飘冷嗤:“披着恶魔皮的所谓正道罢了,全都是一丘之貉。”
正阳子悻悻的,没敢辩驳,道:“我们按着家主之令,本来只打算夺了您此身的那根灵骨和筋脉,而且是想着此身一断气就即取骨抽筋,是四夫人不同意,觉得死人晦气,所以是生取的。”
他想起荣四夫人那嘴脸,也是摇头:“最毒妇人心,不过如此。那孩子的眼过于漂亮,哪怕在最绝望之时,也没有失去一点光彩,她的恨意都是灼人夺目的。四夫人亲自动手挖了那双眼,这一动,我们也没想到,那孩子竟生有天眼,这倒是意外之喜。”
正阳子说着有些惋惜,道:“可惜了那样的体质,那是天生的道种,若是早早就有人引门入道,成就未必比荣少主低……呃呃。”
“你们真该死!”阆九川一下子攥住了他的喉咙,灵力灌于手中,那滚烫如烈焰的灼热将正阳子腾地焚烧起来。
她的周身,煞气浑厚,一副要黑化入魔的愤怒。
阿飘连忙过来,将正阳子解救下来,道:“别冲动,留着他还有用。”
正阳子恐惧地使劲点头,好可怕,刚才他真的以为自己要魂飞魄散。
原来死后不会一了百了,只要灵魂还有意识,那种鬼魂对天师的畏惧,是打从灵魂里感受到颤栗的。
天师,此女必是修得大道的天师!
阆九川冷睨着他,一双眸子黑若寒潭,仿佛要将人卷进去似的,道:“所以,你们为了替荣嬛萱续筋生骨,生剖了这孩子,夺其骨,断其筋,挖其眼,拘其魂,好个荣家!”
第388章 身世彰显
正阳子和阿飘虽然没下过九幽地狱,但现在就有种自己已经身处地狱的感觉,阴寒,刺骨,惊惧,不敢近阆九川一步。
冷,太冷了!
她说出荣家之恶的时候,宛如判官,手持功过簿,审判作恶者,一笔定罪,周身的冷戾气势暴涨,压得人不敢喘气。
正阳子更是魂身发虚,道:“我们不过是听令行事……”
狗屁的听令行事。
阆九川身上的暴戾煞气冲天而起,向正阳子席卷而去,要将他绞得魂飞魄散。
阿飘虽然也恐惧她的狂怒,但还是上前拦了,老话重提,道:“留着他比杀了好。”
阆九川看过来,她双眼赤红,眼底仿佛有金光在流转。
“你想想你父亲的事,死无对证,搞事情都没那么顺。”阿飘哄着她。
阆九川走到一旁,微微阖眼,默念两遍静心诀,将怒火平复下来,她心知,这情绪,有原身的一半执怨在,但不应该吗?
如此惨死,换了谁不怨不恨?
而杀身仇人就在眼前,哪怕他已身死,仍恨不得将其魂都绞成齑粉。
阆九川何尝不知道阿飘说得对,留着正阳子做个人证,以后对付荣家,算是留个后路,但留着这种败类在眼前戳心,她真的很不爽!
不爽的后果就是,阆九川又放了火。
正阳子的灵魂都有些散了,忍不住吼了一句:“干脆一了百了,让我魂飞魄散!”
总比时不时来一团罡火烧魂的好!
他这么说,阆九川反而真的平静下来了,冷笑道:“死得容易,岂不是便宜了你,你也该经受一下那孩子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