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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案。”

“任家是做什么的?”

阿飘想了想,道:“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任家老太爷,娶的是墨氏后人,就是那个擅长机关术的那个墨家。任家除了长子是姓任,其余的两子一女都随墨老夫人姓墨。所以这任家灭门时,也曾有传言凶手是为了那墨老夫人手中的墨氏传承才灭门,是真是假,却是不得而知了。”

阆九川眉头蹙起。

“你问这么多,是觉得任家有什么吗?”阿飘忽然停了下来扭头问她。

阆九川盯着八角亭的亭角雕着的凤凰,道:“我并不知道,只是入了这府邸,我就浑身不舒坦,压不住体内暴戾,我不确定和这家有什么关联。机关,我找到了。”

她冷不丁地转了话锋,阿飘都有点接不住,走过来,和她一起看向那凤凰的头,相视一眼。

阿飘足尖一点,就要去按那凤凰头。

阆九川蓦地浑身一凛,将阿飘的腿往下一扯:“小心。”

骤然间,一道刺目金光撕裂空气直射而来,罡气炙热灼人。

饶是阆九川动作足够快,阿飘的手仍被至阳至刚的罡气给灼烧到手臂,滋的一声,阆九川和他同时寒了脸。

吼。

将掣寒毛炸立,发出一声厉啸,一双虎眸警惕地盯着亭子外面。

阆九川看向险些刺穿阿飘的那个法器,那是一把刻满了金刚符文的八卦弓,一击不中,又被对方召了回去。

“何方妖孽在此聚结,敢悖逆阴阳,扰乱天道,今日便是你的伏法之期。”一声暴喝,一个墨色道袍的身影破空而至,虚虚立在水面之上,衣袂翻飞。

他银发长须,一双鹰目锐利似刀,双颊颧骨鼓起,目光冷冽地盯着亭中之人。

阆九川看到他,瞳孔骤然紧缩,身体绷紧,暴戾的气息自心底腾地蹿出,她脸上的皮肉在不停地抖动抽搐,拽着阿飘的手越来越紧。

暴戾,愤怒,怨恨的情绪蜂拥而至,形成一股煞气小旋风,疯狂地在她周身涌动旋转,越卷越烈。

将掣和阿飘均是一惊,目露震惊。

阆九川双眼蓦地变得赤红,像是有火焰在里面燃烧,松开阿飘的手,死死地盯着那人,唇角斜斜地勾了起来。

“是你送上门了呀!”她声如寒冰,像是从地狱中传来。

那道袍人浑身一震,在阆九川走出阴影时,看清她的容貌后,眼中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疑,旋即被厉色取代:“大胆鬼祟,竟敢借尸还阳违悖阴阳,尔岂是善类,看弓!”

第381章 此战,不死不休

阆九川看到这墨袍人的时候,身体所产生的彻骨仇恨让她当即肯定了这是当初虐杀原身的其中一人,是以看到他时,那滔天的恨意才会充斥着她整个胸腔。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暴戾将阆九川整个人重重包围,而正阳子在看清阆九川的那一刹那,何尝不是震惊万分?

半年前,他分明和平广道友按着主母的吩咐,将此人虐杀夺灵骨,只余一具残尸,在她灵魂脱出后,甚至连魂都拘了。

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不可能死而复生,如今她站在这里,只能是孤魂野鬼夺舍而生。

也不知此人是妖是鬼,竟敢夺人身在阳世肆意行走,简直可恶!

也不怪正阳子不知阆九川已换了个人,那事之后,他道心有损,正好借着闭关修正,便来了此地镇守顺带闭关,是以荣家那边也没通知他这消息,他也不知荣家派人来杀阆九川已是连翻折戟。

或许在主使人眼里,对付阆九川这野鬼,不必出动正阳子这样濒临筑基境的大师。

如今两两对上,无非是天意所致。

阆九川暗中给阿飘和将掣传音,开机关,入水牢,这个人交给她来对付。

阿飘不同意,道:“此人修为极高,应该是荣家排行前五的长老,而据我所知,喜穿墨色道袍,法器为八卦弓的,应该是正阳子,他快要筑基了,你一人和他对上,极为冒险。”

她刚刚才因为定国公府的事而耗损灵力尚未修养,再对上境界如此高的道友,必有所失。

“这是我这身体的因果,必须我来了结。”阆九川冷眼看着正阳子那与他身上几乎融为一体的阴暗,冷笑道:“凭他满身业障的人也想筑基成功,那我就要捅破天了,他与我此身有杀身之仇。此仇,当报!”

报字一落下,阆九川足尖轻点,就跃出了湖心亭,腰间帝钟不知何时已被她握在了手中,轻轻一摇,磅礴的钟声撞向正阳子激射而来的符箓,嘭的一声爆出巨响,震得亭子周边的湖水溅起一丈高。

“你到底是什么人?”正阳子震惊不已,立于半空,定睛看向她手中古朴的青铜帝钟,刚刚爆发过威能的钟体,此刻尤为澄亮,玄奥的雷纹云篆在钟身浮现,耀目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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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眼,他便肯定,这钟乃是仙器级别。

但是,怎么可能?

区区阆家,不可能有这种宝贝,那原来的阆九川也没有能掌控仙器的能耐,她只是空有一条灵根和天生的天眼,可无人教导,那些令所有玄门道士嫉妒的道根灵气,全是白瞎。

既如此,何必在她身上浪费?

而眼前的人,不过只出了一招,便让他知道,其有修士大能之威。

是了,若只是一般人,又如何能破得了这湖所布的结界阵法,又怎么引来他?

正阳子的眼神从轻慢变得郑重,以及忌惮,同时,他视线划过她手中帝钟时,露出一闪而过的贪婪之色。

阆九川这具身体何等破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眼下一看,就知其没有完全恢复,夺舍嘛,也要讲究和肉身契合,假如这残破的肉身撑不住此人的灵魂,那就只会给她拖后腿。

没有强壮的体魄,如何斗法?

更不说,她看起来像是刚耗损灵力不久,正是虚弱的时候,假如将她杀了,一来可以向本家邀功,二来,她的法宝就归自己所有了。

思及此,贪婪终是战胜了忌惮,正阳子浑身的杀意都涌了出来。

此女必须死!

阆九川冷笑,巧了,她也是这个意思!

此战,不死不休。

“什么人,杀你之人!”阆九川的视线掠过他手中小巧玄妙却阴森的八卦弓,以及他另一手捏着的长钉。

她脑中闪过什么,随即双目一凝,此长钉通体漆金,非金非木,顶端却镶嵌着一块散发着幽光的符石,那符石上篆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阴冷气息。

这是符箭,箭入体,伤魂灼身。

阆九川暗生警惕,运起灵力化为金罡之气护着己身。

正阳子像是被她的话给气到了,暴喝一声:“妖孽当诛!”

他动作如雷电般迅捷,双手齐上,搭弓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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