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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绣观音像,不会招来什么神罚诅咒的,如果是带着虔诚敬畏心去绣,那就更不可能,只会有福报,毕竟绣神佛像,要使其绣得慈悲,必是用了许多心思的,也就是带着至虔诚的心去绣,这和抄写经文一样,攒的是功德,培的是福报,又怎会招来神罚?你且看有些庙观,也有绣神佛像挂着呢。”

宋娘子的哭声一顿,泪水糊在眼里,向她看过来,道:“那为什么……”

“除非你的绣线有问题,或者绣像有问题,如果这些都没有问题,那就和观音像无关,是其它的缘由了。”

宋娘子道:“我所用的绣线都是从云容坊得来的,因为我的绣品一直放在那卖,便是观音像的花样都是他们提供的,因为这是贵人预定,云容坊就问我接不接,有三百两的酬金。”

“听说送进宫了?”

宋娘子点点头:“那幅绣品也算是个大件,我足足花了两年的时间去绣,算是得意之作,绣出来后,我都想自己留着,但是人家预定的,也只能作罢。”

阆九川多问了一句:“谁家定的,还送进宫?”

“说是镇北侯府定的,好像是送到他们家娘娘手里了。”宋娘子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知是他们家。”

阆九川一愣,有些意外竟从她这里听到镇北侯府,真是巧了。

“送进宫的东西,都是层层检查,而且那镇北侯又是手握兵权的武将,既然有女入了宫做娘娘,他们比谁都谨慎,你也别太放心上是观音像的问题。”阆九川道:“你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宋娘子说了个年份日子。

阆九川没用八卦盘,只用指节掐算,道:“你八字挺好呀,财官双美,虽自小体弱多病,但遇良医,又嫁得良人,本该是一生顺遂,富贵无忧的。”

宋娘子心中微凉,露出个苦笑,她现在算什么富贵无忧,家破人亡还差不多,不过她也说对了一点,她小时候确实体弱多病,是父亲请了个游历的名医给她调理好的。

“不过你这八字,被年支巳火所克,此乃禄堂带煞,招小人,引煞星,去年是你的本命年,用神被冲,你这富贵命,被人破了!”阆九川的语气很平淡,也有些意外,她以为的命格被人换了没有出现,但也是被人破了。

看她禄堂煞气如此重,这是同行竞争招来的小人。

可惜了。

本是好命却遭此横祸。

富贵命,被人破了?

宋娘子脑子嗡嗡的,谁,她是招了哪个小人,什么仇什么怨,要害得她家破人亡?

强烈的怨气从她身上涌出来,怨念成执,使得她身上的死气在汹涌翻滚,黑压压的将她整个人包围,似要入魔似的。

阆九川一惊,道:“将军,用你的凶戾杀伐之力去破她的怨念。”

伏亓立即从小九塔内出来,凶煞一出,那杀伐之力如同一把巨斧,将宋娘子身上涌出的怨念一劈。

宋娘子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在骡车上,脸色惨白,双目有些惊恐地看着伏亓的方向。

第274章 恶道行恶,阆九暴怒

宋娘子白着脸看向伏亓的方向,又看向阆九川,神情惊惧。

阆九川扶起她,拿出药瓶,倒了一颗丹丸送到她嘴里喂下,道:“刚才得罪了。活人的怨念,比死人的怨念更强,它若成气候,会将你自己反噬,一旦身死,即成凶戾怨鬼,六亲不认,你还是留着一条命,好生照顾你的女儿吧。”

宋娘子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她的手腕,道:“仙长,我还能照顾她吗,她会不会也因为我而死?”

“既然你找到了万事铺,自然会解你愁苦。”阆九川的声音凉凉的,但落在宋娘子耳里,却像是一团火,烫热了她那颗已经快死的心。

骡车来到宋娘子的家巷子口停下,两人下车步行而入,期间遇了邻居出门,一见到她就变了脸色,嘭地关上了门,门内传来一声低骂着晦气的话。

宋娘子似是早已习惯了,苦笑道:“自从去年家里接连死人出事,大家都视我为不祥人,逼着我们离开这里,以免害了大家安宁。”

人都是趋吉避凶的,从前要好,事关到自己的安危,那这邻居不做也罢,毕竟同情她归同情,不能把自己一家子也搭上不是?

走到一个屋门前,有些臭气传来,阆九川往墙上看了一眼,那上面沾着些秽物,是被人泼粪了。

宋娘子脸上毫无波澜,掏出钥匙开门,入了院落,处处破败。

其中一间屋内,传来砰砰以及低吼声,宋娘子脸色一变,连忙去掏钥匙开屋子门,可她越急,手越抖得厉害:“蝶儿,娘来了。”

阆九川看着屋内的方向,道:“将军……”

伏亓咻地穿墙而过。

阆九川:“!”

宋娘子此时已经打开了门,冲了进去。

阆九川刚想跟上,才一步,门内那股恶臭就向她直面扑来,她眉头一皱,后退两步,死死地掐着虎口,等那股恶臭飘散开去。

天下什么味道最难闻,且久经不散,只要触碰过,一辈子都忘不了。

是腐尸。

这屋子内,传出了腐尸的味道。

阆九川掐了一个净秽诀,封了嗅感,召出符笔,走进屋内,凭空画了一道化秽符在屋内化了。

宋娘子已经扑到了床前,阆九川看到伏亓手里抓了一个不停在扭动的鬼魂,是那日她在宋娘子身后见到的那个男人。

被她打跑,不过匆匆几日,此人鬼身上的凶气竟是加深了。

这是害了人啊。

阆九川眸色一冷,对伏亓道:“他沾了人命,别让他跑了。”

伏亓立即摧动起身上的凶煞之力,将他紧紧束缚着,而他身为武将征战多年,已刻入灵魂的杀伐之气化为丝丝刀刃,刺向对方的灵台。

那男人顿时惨厉痛叫,灵魂发虚,而听着这惨叫声,床上的小姑娘也尖叫扭动起来,面部狰狞,双眼突出,赤红一片,一副快要爆开的样子。

咔嚓。

“啊啊啊。”宋娘子惊叫,尖声大叫:“蝶儿!”

阆九川看过去,却见那孩子猛烈挣扎,竟是生生地折断了被用绳索绑着的手腕,身子不断颤动,口吐白沫。

“将军,别动他了。”阆九川厉声一喝,疾步上前,手上的符笔直直地向小女孩的灵台扎去。

嘶。

一记尖锐的嘶叫声在小姑娘的体内响起,倏忽不见,而小姑娘已经晕了过去。

阆九川脸一沉,掀开了被子,恶臭冲天,她却顾不上这难言的味道,撸起孩子的袖子,那只手早已瘦骨嶙峋,青黑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微微动着,像有什么东西在其中游动。

阆九川脑中有种可怕的猜测。

她把符笔化刀,轻轻地在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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