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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阁门前撒尿臭着我,还是拿铜镜好些,更清晰,你好好看看,你这副鬼样像什么大贤?”他把铜镜立在盛怀安面前:“说你自个是大贤,别是冒牌货吧?”
盛怀安往镜内看了一眼,瞳孔一缩,里面的人还是他吗,如此狼狈,还有他满头引以为傲的头发怎么白了?
这不是他。
玲珑塔,他的玲珑塔。
“还我法器。”盛怀安踉跄着,在贴身小厮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阿飘:“通天阁手段通天,隔空取物有何不可?” W?a?n?g?址?F?a?布?Y?e?ǐ????μ?????n?????????????c???M
阿飘笑脸一沉:“你这是强讹了?”
他取下腰间挂着的一串古朴的小铃,阴气立即从身上蹿出,直扑盛怀安,道:“无人敢在我通天阁横,你算个什么东西?嗯?”
阴气成煞,化为一条充满煞气的阴蛇似的,张开口,狠厉地咬下。
盛怀安嗷的一声,浑身刺痛又冰冷,面无人色,惊恐地看着阿飘,后退两步,身子抖个不停。
“滚!”
盛怀安不敢再上前,尤其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而阿飘则是浑身煞气,还有他的右手,也不知是痛的还是因为冰冷,已经失去了知觉。
不能再耽误下去。
他恨恨地盯了阿飘一眼,像对方是杀父仇人似的,却又不敢说什么,扭头就回马车。
“姓盛的,生意人素来以和为贵,你非要逼老实人发飙,这真的不好。”阿飘的声音在他身后凉凉响起:“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我之间做不成一桩买卖,在下免费赠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先生可要保重!”
盛怀安一口老血憋在喉间,扭头看过来,那眼神阴森森的,如凶兽在其中张开了巨口。
阿飘冷笑,我会怕你个欺世盗名的死老头?
盛怀安走了,阿飘转身,吩咐伙计:“去取几桶水把门口挥洒一下,晦气。”
他转过身,看到阆九川,对方朝着他举起了大拇指:“战力不凡。”
他不禁得意,但一想到她做的好事,走过来,咬牙切齿地道:“我帮你背的锅,你不表示点,我要你好看。”
第264章 孽力反噬
等阿飘解决了盛怀安,阆九川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那玲珑塔上,看着白塔上淡淡的灵气,她叹了一口气。
盛怀安那短短一个时辰内的变化如此之大,全是因为失了玲珑塔的原因,没有了它,他浑身的文人士气就开始溃散,变得污浊和混杂,变成晦气,所以才叫他面目可憎,叫人见之不喜。
而那污浊的晦气越积越厚,他就会越发倒霉,尤其他这些年一直靠着玲珑塔的金吉灵气庇佑,突然失去了,那孽力反噬,就会来得快又急。
被玲珑塔的罡火烧伤只是个开头。
可怜?
不,只是便宜了他,可别那么快就死了才好,不然如何对得住这位尚不知姓名的文曲星?
阆九川看着玲珑塔,指尖拂过,忽有所感。
她翻过玲珑塔,却见塔底还附有一抹魂印,不同那残魂的印记,她眸色一冷。
原来是这样,盛怀安将这玲珑塔当成自己的本命法器了,汲取玲珑塔的灵气,用它带着的金吉之气润泽自己,与白骨之人共享命魂。
活着的人,汲取了无数的金吉之气,又有无数的文人学子视为大贤,得了愿力,盛怀安的气数就会变得越强,气运越盛,那就会压住这玲珑塔的主灵,时日长了,这主灵可不就虚弱了么?
就跟伏亓和伏家军一样,不停地贡献自己的灵气,又得不到回馈,必会干涸。
怪不得他只剩虚弱的残魂了。
阿飘听着阆九川的解释,皱眉道:“那他是怎么从这白塔逃出来的?”
“凡事有契机。我从那书集捡到的他,附于那状元卷上,那状元卷,如果是出于他手,便是他的执念。灵魂的执念重了,一旦不甘,会成执怨。”阆九川想起那状元卷所作的策论,有些遗憾地道:“那策论关乎社稷,以策系乡邦,以民为本,写出如此之策,心有沟壑,心怀天下,必会造福百姓的,可惜了。”
阆九川低头反复看着塔内的锁链,视线落在玄铁囚笼的一角,忽又笑了,道:“哦,原来这囚笼的符纹断了,真是时也命也。”
阿飘凑过来,看到那囚笼内的一角,本是画着符纹的,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磨损了指甲大小,断开了。
这就致命了。
一道符纹要有妙用,必然是完整的才好,如今断开了,这道纹就废了。
“还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阿飘冷笑。
阆九川干脆召出玉骨符笔,将那囚笼上的符纹给毁去了,又化笔为罡刃,将塔上缠着的锁链给震碎,符笔点在白塔上,一点灵光从笔内涌入其中:“你自由了。”
拨乱反正,逆转乾坤。
那玲珑塔灵气一盛,叫阿飘和伏亓看得惊叹。
不过……
“那姓盛的魂印,你不抹去吗?留着没得膈应人。”
阆九川轻点着白塔,小脸雪白,淡淡地道:“冤有头债有主,总要让人家报个仇。”
如今这玲珑塔之主失了束缚,他有执怨,自会报仇,从前盛怀安从他这里汲取了多少,就该还回多少。
这就是孽力反噬。
给他抹去了,死也好死些,岂不叫他捡了便宜去。
玲珑塔忽闪一下,就恢复了沉寂。
但谁都知道,这玲珑塔变了,被压制的那一方,要奋起了。
与此同时。
盛怀安为了自己的右手,没敢耽搁,当真就找上了距离通天阁不远的千金堂要治手。
只是,被血染红了的丝帕一打开,那深可见骨的手,皮肉已焦,黑不溜秋的,还有焦肉往下掉。
众人惊叫出声。
“怎么会这样?”那坐堂大夫的声音都抖了起来,看向盛怀安,眼神惊惧又有几分古怪。
就算是被火烧,可这位大人的手,只有齐腕手掌成焦炭,火烧也烧得这么精准的吗,跟丈量过似的?
盛怀安见了更是险些晕过去,整个人摇摇欲坠,狠狠地一咬舌尖,疼痛逼着他保持清醒,颤声道:“我的手,快治。”
“大,大人,这治,治不了啊。”大夫吞了一口口水,道:“您的手已经烧成这样,都成炭……”
“放肆!”盛怀安厉声一喝,这一喝,元气亦有不足,像是一只被拔掉了牙似的老虎,没有什么威胁。
本着济世为怀的宗旨,大夫硬着头皮道:“大人,您的手烧得太严重了,皮肉早已坏死,就连骨头都有些发黑了,光是靠用烧伤膏药去敷着,是不够的。”
他顶着盛怀安杀人的目光,道:“如果只这么敷着,坏死的皮肉骨头不处理,就会越烂越上,到时候不但您的手保不住,还会危及您的性命啊。”
盛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