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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告诉先生,有更好的选择而已。”

盛怀安轻敲着桌面,道:“若能找到,也不必来贵阁了,毕竟要价不菲。”

“先生这是找过了?”阿飘眯着眼,道:“先生若要找的是鬼魂,既然找不到,要么魂飞魄散,要么就是入地府投胎了,怎地还如此执着?”

“此人对我很重要,而且,他必然没入地府。”盛怀安儒雅的脸微沉,他入不了。

如此断定。

“冒昧问一句,先生为何这么肯定?”

盛怀安一僵,眼神凌厉阴翳,看向飘掌柜。

飘掌柜没有半点被吓到,淡定地道:“人死灯灭,魂归地府,若不归,便成孤魂野鬼,最终下场要么是魂飞魄散,要么就是被其余的恶鬼给吞噬撕碎了,先生怎么断定,他尚在人间呢?”

盛怀安脸色几变,似有几分隐忍,道:“这自有我的渠道,只想知道通天阁能不能接这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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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掌柜曲起手指,一下接一下的有节奏地叩动,那声音像是叩在人心上,令人有几分焦躁。

盛怀安看着对方细长的手指轻叩着,听着那清脆的叩击声,脸上渐渐露出烦躁,还有些不安,就像是陷入了一团迷雾中,那雾气化为一条条细细的丝线,将他团团缠住,越勒越紧,让他喘不过气来。

不对劲。

盛怀安猛地伸手抓向腰间的荷包,捏住荷包内的法器,那滚烫的法器令他瞬间清醒过来,察觉自己陷入了魔障,顿时大惊失色,后背生出了一身冷汗。

他紧瞪着飘掌柜,蓦地站了起来,对方已经停止了叩击桌面,眼神平淡。

一贯斯文惯了的大贤,此时只想骂娘,什么通天阁,只要给得起银子,就啥消息都能买到,他要不是没有办法,都不会想着来此一试。

但没想到,买卖做不成,险些着了道。

这狗屁通天阁,就是个黑店!

眼前这诡异的飘掌柜,也很不是东西,刚才那叩击声,他才不信是无意,他是想套自己的话。

盛怀安沉声道:“看来贵阁是不打算接在下的单子了,那便打扰了。”

飘掌柜的眼睛若有似无地瞥过他腰间的荷包,说道:“柳风先生不妨说一说,要找的什么鬼?”

“不必了。”再待下去,他怕是会把自己赔进去。

他大步走向门口,刚来开门,身后就传来飘掌柜那阴凉的声音。

“柳风先生,是在驭鬼吗?如今他跑了,就想着把他抓回吗?”

盛怀安顿时大惊,猛地扭过头来,死死地盯着飘掌柜,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阿飘见了,眉眼一沉,还真被阆九说中了,声名赫赫,深得学子崇拜,一本书集还引起热议的圣贤大儒,竟敢驭鬼为己所用?

驭鬼,也不是稀奇事,他家主子留他,甚至阆九川留下伏亓,也算是驭鬼的一种,但却又不同,他们是心甘情愿追随,说不好听的,就是甘为鬼仆。

但他最恨那些道貌岸然,自诩正道正人君子的,强行抓了鬼去,达成心中所愿。

眼前的这位圣贤,是禁锢了一个鬼灵在身。

阿飘慢悠悠地起身,走过来,低头看着他腰间的荷包,道:“先生荷包里的法器,不妨请出来一看?”

第262章 阆九偷宝,飘背锅

先生是在驭鬼吗?

阿飘这话一出,盛怀安心里突突乱跳,生出一身白毛汗,尤其对方还让请出他的法器。

在阿飘那了然的眼神下,盛怀安感觉自己像被扒下了一层皮,赤裸裸的无所遁形。

通天阁,竟有如此能耐。

“我,我不知你在说什么。”盛怀安强作镇定,道:“家中护卫在外面等着,在下失陪。”

他倒没说出些什么威胁的话,他来通天阁,也是暗地查过它的底细,虽然没查出些什么来,但却知道,连权贵皇族都不会来此撒野和放肆。

他如今便是受人追捧的大儒又如何,难道还比得过那些人?

盛怀安狼狈地退出去,几乎逃也似的离开。

阿飘没拦,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缀在他衣摆露出一只脚的小纸人。

逃,又能逃到哪去?

他走进阆九川的雅间,问:“他要找的是什么鬼?你怎么就确定他驭鬼。”

阆九川把那残魂给从小九塔内招了出来,道:“那盛怀安荷包内的法器,有这鬼的魂息。哦,我是在那盛怀安的书集捡的他。”

阿飘皱眉道:“残魂,他要不是被你捡着,得散了吧。”

阆九川嗯了一声。

她忽然不说话,透过小纸人的视野,看着那匆匆离开的盛怀安坐在马车内,解下腰间的荷包,从内拿出一个笼塔。

那是一个不过婴儿手掌大小的笼子,以陨铁打造,笼身镌刻着符文,十分罡正,而小笼内,又有小锁链缠着精细小巧白色的玲珑塔。

那玲珑塔有多小,大概就阆九川的尾指长,而那塔的材料,纯白色的没有什么杂质,塔身还有浅浅的灵气,她呼吸微微一滞。

“怎么?”阿飘看她脸色不太好看,不由也跟着问了一句。

阆九川道:“囚笼锁魂,白骨成塔。”

那小小的纯白玲珑塔是由白骨做成,取人身上最有智慧那部分,如灵台骨,而那骨还附有灵气,证明白骨主人纯净富有慧根。

用他的白骨做成玲珑塔,将灵魂封锁其中,塔身又篆刻五火罡咒,以囚笼镇锁,可囚灵锁魂,即可成法宝。

佩戴此法宝,自成护身法器,邪祟不敢近。

阆九川看着盛怀安盘腿打坐,嘴里喃喃地念着咒诀,那玲珑塔自有灵气涌出,只是很淡很淡了,像是那白骨塔已经失去了灵魂似的。

可即便如此,那玲珑塔因为白骨做成,加之罡正的玄铁笼囚着,依旧是一个法器,比起普通的护身符好多了。

她腾地看向屋内的残魂,见他痛苦地抱着头,残魂虚淡,就跟之前的伏亓一样,在燃烧着自己的灵气,供给他人。

伏亓见了脸色冷沉,杀伐之气又蠢蠢欲动。

阆九川亦是戾气生出。

近日怎么尽是遇到这样的事?

她双手掐诀,催动着纸人,一个旋转。

那马车内,忽然狂风大作,将车内的配置吹得纷纷倒下,正在打坐的盛怀安一惊,蓦地睁开眼,却见不知何时,车内黑压压的,像是阴气入了车厢。

他下意识地地去抓玲珑塔,但刚一入手,他就发出一声惨叫,把那玲珑塔给扔了出去。

原来,那玲珑塔的玄铁不知何时,竟像是生出罡火,灼热的赤焰将他的手给烧得皮开肉绽,骨头爆出,痛得浑身发颤,惨叫连连。

他的手。

小纸人卷起被盛怀安扔到一角的玲珑塔,咕噜咕噜地跳下了车厢,在地上滚了几圈,又背起玲珑塔哼哧哼哧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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