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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这具皮包骨,眼神惊恐的干尸了。
何其无常。
阆九川环顾一周,此地并没有戚四小姐的魂魄,她伸手探向她的灵台,一手掐诀,试探一番,才对宫四摇头:“魂元也没了。”
宫四脸色难看。
阆九川又翻看尸体,扒开她的领子,看到两个血洞,说道:“可能我们猜测的是对的,你看。”
宫四凑过去看,那华通道长连忙也举起火把一看,嘶的抽了一口凉气,道:“这是什么妖兽咬的?”
这么大的血洞,普通人或鬼的牙齿也没这么大吧?
不过,这姑娘看起来这么弱,竟这么大胆,敢这么翻看一具干尸?
华通打量着阆九川,怎么说呢,感觉此女比地上那具干尸还叫人心里发毛。
宫四从胸口勾出一条丝线,那上面吊着一根狼牙,还刻着些道纹,戴了多年,变得很是温润。
他把狼牙摘了下来,放到那血洞那对比,感受到雕刻着符纹的狼牙在发烫,道:“不管是野兽还是妖邪,定是被獠牙咬的,且比我手中狼王的獠牙还要锋利尖长。”
华通有些惊惧,这意思是有长着獠牙的妖邪在人世间行走害人?
“师兄说的难道是尸殭?”他知道有记载说尸化为殭会长有獠牙。
“尸殭,什么尸殭?”善恭他们去而复返,看那脸色,是没抓住那邪物了。
宫四示意善恭他们过来看尸体上的血洞,道:“万章异闻录曾有记载,有尸百年不化,在地底吸至阴之气而修,经年累月之后,尸化为殭,喜吸食血为生,尤其是人之血。”
善恭他们听了,再看那血洞,纷纷变了脸色。
这不会就是尸殭咬的吧?
阆九川却是若有所思,若大妖邪已经出世,没道理天象没有半点异变,可戚四的死相,又的确像是尸殭做的,怎么回事,难道是她占算错了?
这可不行啊。
她是要做阴阳先生的,要是在玄族这里就算不明白,岂不就是坏了自己招牌?
阆九川蓦地察觉到一记审视的目光,扭头看去,果然是那个叫善恭的,看着她的眼神全是打量。
怀疑她?
阆九川冲他一呲牙,两排牙齿整整齐齐的,像是米粒一样,十粒加起来估计都不比那一个血洞大的。
看吧,我咬的。
这无声的自辩和嘲讽,令善恭绿了脸。
华通嘴角一抽,生怕笑出声,连忙别开头。
宫四也瞥见了阆九川的表情,有些无奈,看着善恭道:“先不说是不是尸殭做的,这东西不止是吸食了血肉,连魂元都吸取了。”
善恭震惊:“你是说魂魄没了?”
宫四沉着脸点头:“我们师兄弟本来就是因为少主卜算有妖邪出世,才会出族探查,如今看来,并不假。此事我们已向族中传信,想来少主也会向丰荣两家的长老传信,若真有妖邪横行,加派道友共同诛邪,势在必行。”
善恭点点头。
凡遇妖邪祸害人间的,几家派道友共同诛邪,那是玄族多年来不成文的规定,这也是他们立世受敬仰的根本。
不过,阆九川此人还是个迷。
“我们刚才顺着追踪符去追,是没有半点踪迹。”善恭看着阆九川道:“倒是这位姑娘,不妨为我等解惑,是如何知晓此处有阴邪妖气,你别狡辩,若非你引领,我们也不会注意到此事。”
宫四皱眉,看着阆九川的眼神有一点担忧,善恭心不坏,但人过于板正,他是怀疑阆九川和此事有关了,若是阆九川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只怕她要招惹上麻烦。
毕竟,眼前这女尸,乃是贵女!
第168章 惹她干嘛,她会狡辩
会在此处遇见戚四的死,阆九川也是始料未及的,她是看出她有死劫,但她既然和宫七说破了,就代表着这死劫不是化解不了的,只看她有没这个命数。
但很显然的,这戚敏君没抓住这线生机。
她死在这里,还是这样恐怖的死相,阆九川也觉得意外,眼下又遇上宫四一行,当然知道她招上麻烦了。
但只因为她一个人在深山走动,就怀疑她和戚四的死有关,未免太武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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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道长是怀疑我害了戚四小姐,那就请你拿出证据来,证明是我害的她。”
阆九川表示她人还是好说话的,你怀疑,可以呀,那就请你证明一下,是我干的。
“你一个女子……”
“道长是觉得女子就不能一个人随意走动?”阆九川道:“我要是说,我在深山,是来此吸收天地日月精华,修炼参悟入定的,不知道能不能解释我为何出现在这?”
善恭黑脸,果然女子就是难缠。
华通小声说道:“姑娘,今晚无月。”
所以,你说是来吃西北风还更可信些。
阆九川抬头看了一眼,道:“谁说没有,月马上出来了。”
像是应了她的话似的,不过几个呼吸间,一弯镰刀月冒了出来。
“你看,这月不就来了吗,镰刀月也是月,你们不能不认吧?”
众人:“!”
阆九川又说道:“如果这个解释还不能抹去我的嫌疑,那这个总可以吧,你们是为何出现,我就是为何出现的。”
什么,这……
他们会在此时出现,不就是因为探得有灵吗?
那阆九川也是因为这个,怎么可能?
宫四并不意外,心里想着,怎么不可能,她的道行比我还厉害呢,探知到灵物出现很正常。
善恭沉声道:“你这是狡辩。”
“对啊,我还是一本正经地狡辩。那道长拿不出是我杀人夺魂的证据,怎么就要怀疑我?我一个弱女子,给人戳两个血洞抽干这血肉,还夺魂,你们未免太看得起我的能耐吧?反倒是你们几个才叫人生疑,毕竟你们人多力量大,合伙杀人,比我这个弱女子杀人更有说服力,说不定是你们故意反咬一口,要把这冤摁在我头上。”阆九川为演得更真实些,还后退一步,面露警惕。
装死的木鱼:“跟戏子学过的吧?”
叹为观止的将掣:“不癫不阆九。”
两灵彼此哼了一声,又继续看戏。
果然,阆九川一癫,那几人是脸色几变。
“姑娘,慎言!”八归道长皱眉道:“我们都是玄族中的门人,是正道中人,绝不会做此杀人夺魂的阴损之事。”
他不说这话倒还好,这一说,阆九川那双漆黑的眸子越发的黑如幽潭,迸射出一记冷若冬雪的寒光。
“正道中人,不会杀人夺魂?也未必。”阆九川冷笑:“几位难道不知,玄族荣家为帮姻亲泄愤,派出门人对我阆家施展阴损邪术,欲绝我阆家满门?宫道长还是亲眼所见的,并且帮我阆家渡过此劫的,你们若不信大可向他求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