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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香点了,拿出符纸,用玉骨符笔画了一道天地通灵符,再把金刚塔放在自己面前,盘腿掐诀,起念,双指夹着灵符,结着自动在脑海里出现的繁复印诀。
噗。
灵符无火自燃,飘飘荡荡的落在金刚塔上面,阆九川全副精神力都放在感知里,元神跟着那符火入了金刚塔,试图召唤那微弱的器灵。
金刚塔也不知被血煞阴怨之气给糟蹋了多久,里面一团漆黑,塔内刻画的道符泛着寒光,张牙舞爪,如万千恶鬼狰狞咆哮,使得阴寒的凶煞之力噬人。
而塔顶,又有微弱的灵气。
是它了。
面对那阴寒凶煞之力,阆九川的元神如入无人之境,丝毫不惧那阴煞将她重重包围,肆意侵蚀啃咬,直抵塔顶。
将掣在外看到宫七来了,立即飘回房内,看到阆九川那浑身泛黑像是要尸变的样子,脸色顿时大变。
这,这转眼间,这癫人咋成死人了?
第160章 至阴至邪,或为尸殭
将掣一股脑地钻入阆九川的灵台,细细地感受,怪不得看着像是要尸变的鬼样,原来整个元神都不在了。
没有了元神,那这副身体就只是个躯壳,那……
将掣心头大动,它要是全然占领,是不是代表着它就成为阆九川,成为一个人,而不是虎。
可是,它真的能成为她吗?
二人的交集如皮影戏一样一幕幕地飞快划过,虽然他们从相识至今,三个月都不到,但怎么就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呢?
将掣有一瞬的恍惚,摇摇头。
它是堂堂白虎王,将来是要成为神兽的,才不屑做那等乘虚而入的小人,不,小虎。
将掣安静地等着,又用自己的本元帮阆九川维持生气,免得宫七那癫人突然闯进发现不对劲。
宫七刚才在外是感受到了将掣的气息,且也不是头一回了,每一次都是阆九川的身边,或是她院落。
那么这气息是什么?孤魂野鬼他肯定能看到,但他看不到,会是什么精怪或灵吗?
刚刚他还接到执法堂传来的消息,被带回去的那两个曾对阆家下手的黄眉道和无木道人,竟是身上有孽煞反噬,那浑身修为已经快掉光,剩下的一点只是抵抗着孽煞维持生命罢了。
也就是说,荣家这两个门人,彻底废了。
会是和阆九川有关吗,那又是什么时候下的手,硬要说她从没离开,但她身边,不是有这样的精怪跟随,若想干点什么,也能避开他甚至别的术师的视线吧?
会一点皮毛的小骗子,哼!
狡猾得很。
不过阆九川寻他做什么,竟还寻到外祖母那边,是有什么要紧事?
现在他来了,怎么又避而不见?
宫七抱着双臂看着那个梳着丫髻的婢女敲门,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将掣都在想要不要自己先吭一声?
但没等她动,阆九川就回来了,元神入体,将掣被冻得一哆嗦,下意识就去抵挡那阴寒凶煞,将其吞噬炼化。
“你做什么去了?”
阆九川双手结着印诀调息,哑声道:“入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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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以为你又被阎王老爷请去聚旧了,留个空壳在这,跟要尸变似的,那宫七都在外面等着了。”
阆九川道:“那不是便宜你了,我魂没了,这壳正好全是你占着,多好。”还有,阎王老头是绝对不可能想和她叙旧的。
“我是虎爷们,才不稀罕当个娘们。”将掣跳起来。
阆九川轻笑出声,站起来,还踉跄了下,她把金刚塔收起来,这才打开禅房的门,走了出去。
宫七看到她,眉头就皱起来,道:“你这是病了?脸色跟鬼似的。”
“体弱,没有办法,刚才我还占了一卦,废了精神气。”阆九川招他前来,就站在廊庑下,道:“过来说话,有个消息,做个交易?”
男女大防,她虽然不在意名声,但能避免的就避了吧,也省些麻烦。
宫七听说她又占卦,便道:“一日两卦,你不要命了?本就体虚孱弱之症,还如此费精气神,要是卜卦不顺遭到反噬,你就是吞多少丹药都补不回来。”
他天生天眼,眼睛利,感官强,嗅觉自然不差,当然能闻到她身上的药香味,就连宫四都说,这人是把药当糖丸吃呢。
就这身体,还一日两卦,她的精神力是无穷耗的?就连他们家少主,非必要都不会费精神力去占卜。
阆九川面色不变:“所以赶紧说完了事,好让我去佛祖面前参一下禅,吸一下香火气补补元魂。”
宫七睨着她:“你敢去?”
“我怎不敢?”阆九川下巴微抬。意有所指:“它让我进得来,我自然敢去这天地任何一处。”
这,倒是个理。
真是什么孤魂野鬼,她也不敢来佛祖跟前吧,难道不是借尸还魂?还是她法力强大,仗着有底气,所以无所畏惧?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回到正题,问:“说吧,何事?”
“刚才我占得一卦,和妖邪的动静有关,要不要?”
宫七神色一凛,正了脸色:“是什么?”
“你得了这消息,得帮我保个人,其实也不算是帮我保,毕竟那人和妖邪一事,有些关联。”阆九川觑着他:“玄族以诛邪卫道为立族根本,自然也会拨乱反正吧?”
宫七眼皮微微一抽,说道:“我怎么就从你这话里听出些别样的意思,像是在不屑啊。”
“好说。”
“你放心,既是和妖邪有关,自不会无视。”这算是承诺了。
阆九川这才把丁素秋的事给简便一说,道:“我没在佛门之地召魂,只凭因果来卜算,她这八字是纯阴命盘,又和这妖邪相关,你觉得会是什么?此邪来头不小,我惟恐她不是第一个和最后一个!”
这意思就是说还会有人遭毒手。
宫七面露冷然,道:“刚才我师兄弟二人和护国寺的善明大师也就此事商讨,也想到一个可能性。”
“哦?”
他看向阆九川,意味深长地道:“你可知,有尸百年甚至千年不化,仍栩栩如生,只待时机成熟,便一朝复生,我们称之为尸殭,更甚为旱魃。”
阆九川心头一跳,倒不在意他的试探,道:“你意思是说有尸殭欲出?”
“不好说,但这种道反天罡的东西,长年埋在地底,本就日夜汲取地阴,若再饮血噬魂,那便成邪……”
宫七的话蓦地一顿,和阆九川相视一眼,瞳孔微震。
至阴至邪,已成卦象所言。
若是以纯阴命盘女子之血肉魂魄,岂不就是其大补之物?
“你第一个卦象怎么说的?血染红月?”宫七沉声道:“我曾翻过族中藏书异闻录,但有殭出,月色如血,为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