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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打算经营什么?我手里也有几个嫁妆铺子和庄子,有些管事掌柜,可需要?”

阆九川瞥她一眼,淡淡地道:“我那铺子卖的是别人做不来的。”

崔氏又看过来,却什么都没问,跟着知客往早已预定的禅院去。

只是,这走了一段路,却是有些不对。

崔氏皱起眉来,看向一旁的程嬷嬷,后者也是有些疑虑,上前几步,问那知客僧。

“我们侯府每年定的都是静禅院,这个方向,好像不是去静禅院的吧?”

那知客僧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道:“阿弥陀佛,今年静禅院被别的施主定了,故而给贵府预留的是慈镜院。”

程嬷嬷脸色微变,道:“我们开平侯府早已在两个月前就预定了,怎么说改就改?而且这十数年来,我们开平侯府一直住的是静禅院,便是更改,也该来人与我们商议一声。可如今我们都到寺里,你们才说我们预定的禅院改了?”

崔氏的神色十分难看,她厌恶这样毫无征兆的变化,规矩不是这样定的。

静禅院的位置极好,而且算是独立一院,位置靠寺内中央,院内清幽淡雅,极是适合修心参禅。

而那慈镜院,却并非独立院落,这院子极大,但位置比较靠禅院一带的外围,又靠去往后山的青石路,这吵闹不说,危险度还大些,更不说,是和别的人共用一院,多有不便。

当然,这别的人,不会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平民可住不上这样的禅院,也供不起这香油,能住下的,必然是京中的权贵官眷,且多半是低品阶的,可不管如何,就是和别家共用啊!

崔氏多年孀居,这些年一直深居简出,并不喜和人打交道,现在同样如是,她并不想和谁家一起共用一个院落。

她没想到,起码连续十年如一都是她在住的院落,说没就没了。

是因为老侯爷不在了而开平侯府的承爵旨意迟迟不下,别人轻视阆家了,还是有人和她作对?

那个中年知客道:“这个,也实在是寺里不凑巧……”

“开平侯府每年的香油钱捐的不少,就换来一声不凑巧?”崔氏眉目冷淡,道:“若寺庙提前让人来府中告知,我们定当另外安排,如今我们到了,才说不凑巧,未免太没有说服力。”

知客僧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说了几句好话,但难免听出里面的不耐。

“若是往年,慈镜院我也住得,但今年却是不行。慈镜院靠近外围且吵杂,府中娇客随我来上香,若有香客闯进,惊了她,当如何收场?”崔氏半步不让,道:“静禅院我可以让,但需给我们安排靠内的禅院。”

那个知客僧闻言,视线落在阆九川身上,看她虽裹着厚重的大氅,但那张脸瘦小的不过巴掌大,脸色不是很好看,瞧着颇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不禁皱眉。

而阆九川听了崔氏的话,眉梢一动,上前一步,看着那知客僧问:“谁占了那院子?”

知客僧和她对视,本没把她放在眼内,可她的眼睛黝黑,目光慑人,令人心惊,下意识就回话:“是忠勇侯府的三奶奶和几位娇客。”

忠勇侯府,那就是戚贵妃的娘家,崔氏皱起眉,往年也不曾听说过忠勇侯府的在大年初一来护国寺上香,还要住下,偏偏就占了静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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阆九川则是被将掣一提醒,就想到这忠勇侯府是谁家,原来是给齐馨雨讨了个县主封号的那个贵妃娘娘的娘家啊。

敌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敌人,这么看来,对方要那个禅院,是临时起意还是故意针对?

“寺里并不止这个禅院吧,怎么就偏要这个了,是有什么讲究不成?”

明明只是清冷冷的问话,可那知客僧的额上却愣是渗出了一层冷汗,赔笑道:“是那戚四小姐的意思,指定要那个院子的,还请来了贵妃娘娘的手谕。”

得,还真是故意的,莫不是听说了她对齐馨雨的诅咒,知道崔氏每年来上香,玩针对?

又是她惹来的,真是罪过!

“都杵在这里做什么呀?挡在这里,还让不让人走了?”一个骄气的声音带着不满的诘问自他们身后左侧传来。

阆九川转身,看到那一行人身上显露的骄矜之气,以及一个护卫服饰以金银丝线绣的戚字,眸子半眯。

是戚家人呢。

第153章 村姑就是上不了台面

阆九川不动声息地打量着对面的几个不乏贵气的姑娘。

一身华服,虽不明艳,但用料却极其珍贵,朱钗没有满头,但哪怕一朵小小的珠花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搭配华贵,神色骄矜,这就是宠妃的娘家人。

那领头的少女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头不算高,但那矜傲的表情,和从前的齐馨雨那是如出一辙。

不过……

“她快死了。”阆九川在灵台里说了一句。

将掣听了,这乌鸦嘴又开始了,愣是没崩住跳了出来,警告道:“你可千万别开口啊,那是忠勇侯府,要是你这乌鸦嘴又灵验了,人家有个贵妃娘娘,把那枕头风吹成个龙卷风一样,开平侯府别说承爵喽,怕是爵位都得丢,你就是阆家罪人了。不过,她真要死了?”

阆九川看着被笼罩在死气里的戚家四小姐戚敏君:“嗯,那死气都快把她整个人给湮灭了。”

“那你要不要拉她一把?”

“入了这护国寺,竟然都不能让她的死气减轻些,可见她早已在崔判的生死簿上有了定数。”阆九川垂眸:“敌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敌人,我插手她的生死因果干什么?”

将掣冷哼:“别是你要为崔夫人出这抢禅院的气?”

“一个禅院罢了,不值得我费功德。”阆九川看着戚敏君,摸着下巴道:“不过,她这面相有些古怪,出身显贵,却是面露寒相,所谓孤阴不生,她的四柱八字,莫非是阴象?”

戚敏君带着她的手帕交走过来,皱着眉看向那知客僧:“大年初一,香客来来往往的,怎么堵在这里不走了?”

知客僧赔着笑:“这就走,这就走。”

戚敏君看向一身素寡的崔氏,道:“阆夫人,今年真是抱歉,静禅院我占用了,本来不会让您不高兴,奈何我的手帕交得了急病暴毙,我心疼她,再没几个月就当新娘子了,却忽然暴毙,真可怜呀。她死了,我自然是要来给她点个长明灯,上几炷明香,好保佑她在黄泉路上顺顺当当的,别被些小鬼缠着走不好,就跟在世的时候,被个短命鬼挡了路就没了。”

“是你吧,她口中的短命鬼就是在说你吧?”将掣嗷嗷叫:“我收回刚才那句话,别管她死活,让她去死。”

阆九川说道:“乌京的小娘子说话真有水平,拐着弯儿骂人,还不带几个脏字。”

崔氏脸色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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