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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护航,才能叫她活至一轮。但凡你们不把这话放在心上,往外一说,只怕她都不在了。”

欧洛中浑身发抖,哆嗦着问:“此话怎讲?”

“纯阴之体,天生带阴,招邪引煞且不说,但亦是极好的修道圣体。”阆九川沉默了下,道:“这么说吧,有些邪恶歪道,会特意寻这样的人双修,用以采补其阴,从而突破自己修行瓶颈晋升修为。或是将其诛杀炼成纯阴鬼煞,以供自己驭使,稍微好一点,会利用其体质,招邪引煞,方便把那些东西找出来诛灭。”

不管是哪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事。

欧洛中和薛师听得通体发寒,他们不懂这些玄门术数,但也不是脑子蠢笨的人听不懂人话,相反,阆九川的这些字眼,他们明白得很。

画面感太强,他们既惊又惧。

欧洛中颤声道:“小女才十二,如果我们说了,那她连十二都没有,难道也会……”

“那又如何?”阆九川声音冷酷,道:“有心之人,不会算年龄,光是这个体质,就会令他们用心。”

欧洛中眼前发黑,用力攥住了小几,道:“那怎么办?难道小女就要因这个体质担惊受怕一辈子?”

“所以她的生辰八字,你们必须捂死了不对人言。”阆九川顿了顿,又说:“另外,这样的命格体质,于婚事不顺。”

欧洛中灌了一口茶,道:“婚事不顺,倒没什么,我和她母亲早就准备了要留她在家中一辈子。”

阆九川沉默。

“只是小女如今已是因为常见鬼物恶祟,不敢迈出房门半步,病卧在床了。”欧洛中眼中露出涩意,道:“她才十二就要凋零,这不是剜我和她娘的心吗?”

阆九川用指尖轻点着茶杯,问:“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你们都只想她活下去吗?”

“这是自然!”欧洛中想也不想就道。

阆九川看向窗外天色,道:“明日辰时二刻,你可遣人来府中接我前往贵府,我先看过人再说。”

欧洛中一听,忙道:“这是说有救?”

“玄术千变万化,总有一术是能针对她的体质,只要你们狠得下心。”阆九川的话说得模棱两可。

薛师心头一跳,欲言又止,但看老友那喜不自禁找不着边的样子,把话给咽了回去。

欧洛中得了阆九川的准头,又问了几句,道:“那我先告辞,明日我让家中儿媳亲自来接你?”

“可。”

薛师还有些话和阆九川说,欧洛中便先行告辞,等他走了,才迫不及待地问:“听你刚才所言,这救孩子的术很难?”

“说难也不难,但非死即残。”

薛师僵住:“这话何意?”

“她能见那些阴物鬼祟,一来是因为体质,二来,亦是因为她的眼睛通了阴阳,也就是,她阴阳眼开了。”阆九川淡淡地道:“不想看见这些东西,只要封了阴阳眼就行,但一旦封了,她此后视物,亦是不能了。”

嘶。

薛师倒抽了一口凉气:“你是说,她会瞎?”

阆九川点点头:“我会取走她的眼睛,这是我出面救她的代价。”

一双阴阳眼,她可续到自己的身体。

“取走?”薛师惊得眼睛瞪大,看她的眼神就跟看刽子手似的。

阆九川无语,道:“我的取走,不是您想的那般,把她的眼睛给挖出来了,如果是这样就能封住,她估计早就自残了。”

所谓通阴阳,并不止是眼睛能视,还有五感能辩,眼睛看不到,耳朵也能听到,那对一个小孩来说,同样是个痛苦。

只是不知欧家人会怎么选择了。

薛师讪讪的,道:“我以为挖掉就行。”

阆九川端起茶,话说得差不多了,您该走了。

薛师却道:“对了,我换命的事已是查明了,确实我那弟弟所做,我继母帮忙在祠堂内拿到了胎发,可笑的是,他们以为换的是自己的命,却是被人算计了。”

薛士珩不知从哪遇了个黄道,得知这换命之法,为了自己的前程和觊觎薛师的命格,竟是恶从胆边生,铤而走险,从而做下这阴损之术。可他们却是不知,人家也不过是利用他的手达成所谋,真正和薛师同出师门,命运却迥然不同,郁郁不得志的五品礼部员外郎邓先明,为布此局,他们整整谋算半年之久。

“我那继母继弟,蠢不自知,我已是要求族中开祠堂,将他们母子一房,逐出薛家……”薛师气呼呼地拍着桌子,见阆九川无动于衷,道:“你不与我同仇敌忾么?”

阆九川煞有介事地点头:“嗯,您真惨!”

薛师:“!”

所以,我到底在期望些什么,期望她与老夫感同身受,一起骂那竖子么?

终究是老夫错付了!

第105章 去而复返,出事了

送走薛师,阆九川有种终于甩掉了一个话痨的感觉,太能说了,他们这还是第二回 见面,他咋这么多话,明里暗里的意思,是还想教自己读书?

阆九川表示以后得绕着他走,不然她耳朵得生茧子。

离开暖阁,她想起程嬷嬷的话,迟疑了一瞬,又转道去了栖迟阁,见崔氏歪在榻上神色恹恹,便道:“外面的流言蜚语,您不必放在心上,对我造不成什么影响,若实在担心对阆家名声有碍,等我以后离开,也就好了。”

崔氏眼神幽幽,一言不发,被子下的手攥了起来。

“您歇着吧。”阆九川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在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只会担心你害了阆家清名?”崔氏的声音忽地从身后传来,见阆九川未动,便是有诸多话想问,也觉索然无味,恹恹地道:“罢了,你去吧。”

阆九川走了出去,倾耳听着程嬷嬷小声劝慰的声音,内心毫无波澜。

等出了栖迟阁,阆正平又派人来请了。

阆九川就知道今日这些阵仗,通通都是给她找麻烦。

果然,去了阆正平的书房,他笑成了一朵菊花样,还特意指了眼前的茶:“武夷山为数不多的老母树茶,我也就存下一两,你细品。”

阆九川端起一口牛饮,把阆正平看得脸都绿了几分,心疼地摸了一下自己手边的茶壶,这好茶是错付了。

不等他开口,某反骨女又道:“我和薛师,没你想象的关系那么铁,这次也是第二回 见面,要我开口求他啥,还不如鞭策府中儿郎勤勉。如果读书不成,就走自己熟悉的领域,不一定是要读书,我看祖辈亦是在马背上建功立业,阆家善武,估计更能找到出路。”

实在是她看现在府中正在读书的儿郎,都没看出谁是文曲星,会有大作为,至少已长成的,没有封侯拜相的贵相。

阆正平嘴角一抽,道:“我哪有这个意思,叫你来是和你说关于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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