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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会诊“的。
当初在琴宵,我被折腾的可惨,那痛不欲生的滋味,我现在还记得。
真害怕今日再来一遭……
简单沐浴,我换了一身居家的月白长袍,头发也干脆疏散利落的披垂下来。
跟着引路的一名小仙童去到知月宫,好生气派的一座宫殿,同太云仙境里的其他建筑物一样,全是白砖白瓦白木所搭,但知月宫的设计感要更强更清雅古拙一些。
我尤其喜爱这飞檐,雕琢精细,还悬着着色一等的一排大灯笼。风一来,齐齐晃,可知若是入夜,灯笼全部点亮将有多美。
紫云上仙在门内等我,八毛仙人也在。
他本就待我恭敬,此次见我,多了好多拘谨。
我悄然问他,是不是去查过“化劫“。
他目光张望,低低道:“上神,它人呢?”
“它不是人……”
“它兽呢?”
“……”
“……”他看着我,也一阵无言。
“这个,那个,“他擦擦汗,“化劫上神呢?”
“去保护我朋友了,“我说道,“你不必这样紧张不安的,呆毛有多可爱,你也看得到啊。”
“可爱,“他低低道,又擦了下汗,“嗯,嗯……”
紫云上仙为我引荐了一下来的几位仙人,凌寒上仙已经见过,对我并未如想象中冷脸,仍是恭敬。
其他几位上仙皆是同样友好态度,其中一位,我目光久久没有移开,坐在师父身旁,那个我只在传闻中听过的,白旸星君。
跟拂云宗门上的石像……完全是两个人。
长儒广场的白旸星君石像,高大,修长,目光睿智深沉,极其威仪和仙风道骨的一人。
但眼前的白旸星君,个子中等,略胖,眼睛很大,铜铃一般,而且是那种略带桃花的含笑眼。
便是不做表情,就令人觉得面善,而但凡稍微勾一勾唇,你便觉得他在灿烂的笑。
总之,与不怒而威四字所去甚远。
“田姑娘。”他对我笑道。
“白旸星君,久闻你大名了,“我甚至觉得自己的声音带有一丝激动情绪,“未曾想你也来了,星君,星君长得,真想令人亲近。”
“哈哈哈!”他大笑,摆摆手,“岂敢岂敢,田姑娘竟这般夸我。”
“不是夸,不是夸,“师父说道,“上仙,我徒说得绝对都是肺腑,上仙的确令人倍感亲切,与我们所想完全不同,上仙人善心美,大德大善于人间,此乃我人间大福。”
他脸颊变红,哈哈大笑:“不敢不敢,可别夸我了,再夸下去,本仙真遭不住了!”
紫云上仙笑着过来打圆场,转了话题。
小作闲聊,我在紫云上仙旁的椅子上坐下。
看这个架势,应该就只是聊天了,不会像在碧云宗门那样对我“动手“。
他们问了我很多问题,今年多大,浊气何处来,浊气缠了我多久,以及之前用过何种方法。
我一一回答,但途中总觉怪异,像是有谁一直在盯着我看,可是这大殿里的所有人,本就是全部盯着我。
但,但就是觉得这个眼神尤为不同。
我几次装作不经心去寻,却没能寻到,而这古怪感觉,变得越发强烈。
一位上仙问我可愿将浊气斑驳让他们一看。
我点头,将袖子往上拂去。
他们远远看着,一位上仙皱眉说道:“我怎觉得田姑娘这浊气,好生奇怪?”
第521章 算计于人
“怪在何处?”有人问道。
“这浊气将田姑娘吞噬得分明很严重,即便太云仙境乃神清月明之地,有极纯极正之浩然,但也没道理能将浊气退散得这般快。”
我微顿。
“是一离开,便疯狂再长吗?”白旸星君问道。
“嗯。”我点头。
“这个,“八毛仙人说道,“这个是因为……”
“与暮雪玉石的玉脉有关。”师父说道。
我没料到师父会直接说出来。
“暮雪玉石?”白旸星君好奇,“与它有何关系?”
“若说是拂秣,那还有几分关联,可这浊气和暮雪玉石,却是未曾听过。”
“是啊,两者之间也有联系?”
师父说道:“说来可能你们会不信,暮雪玉石为我徒的生石。”
他话音才落,我看到紫云上仙一脸紧张,八毛仙人又抹了把汗。
好在师父并未提及半个东荒,只说我是初杏山涧的灵,也许同泠神阵所用为暮雪玉石有关,这才有了牵系。
一听说我是灵体,诸位仙人像是眼睛忽然发光,纷纷打量我。
“竟是灵体,那岂不是人灵?”一位仙人说道。
“竟真有人灵!我只见过剑灵,这还是头一回见到人灵!”
“妙啊!是哪个月家,泠神阵如何用?”
……
紫云上仙轻咳了一声,打断他们的激动情绪,要他们继续把重点放回浊气上来。
转头看着我,紫云上仙悄声问我可还好。
我有些迟缓呆滞,点了下头。
“莫想太多,“他语声温润,“要喝点甜汤吗?”
“不用的,谢谢上仙。”我说道。
我知道我现在的脸色不太好看,但着实很难控制住这种低落情绪……我真的不能触碰这些。
一碰就会心烦,就会怀疑今夕何夕,怀疑我是谁,怀疑整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也不知,还要在这样的漩涡里挣扎多久。
他们讨论了数个时辰,各种各样的方法皆有。
我困得快撑不开眼皮,紫云上仙让几个小仙娥先送我回去,师父起身过来陪我,一路极其兴奋,跟我说白旸星君见识果真渊博,有他坐镇,我一定能好起来。
我没精打采附和着,走着走着,总觉得那双盯着我的眼睛又出现了。
我回过头去,望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丫头?”师父说道。
也许是我多想。
“没事。”我说道。
回去后,师父望了圈,问我呆毛去了哪。
我说去玩了。
绛眉说要暗算林包伟和宋赞这件事只是我偷听的,而且我不知她是一时气言,还是真的会去这么干,所以,暂时不打算同师父说。
师父离开后,我点了盏中天露,就着书案看书,看着看着,思绪飘远,在想杨修夷现在在哪了。
这才第二天,他没那么快到,现在在路上颠簸,睡得好不好呢。
我轻叹,转眸望向窗扇。
窗户是开着的,晚风偶有入来,特别清爽,窗外下弦月悬在墨蓝色的苍穹上,残艳惊绝。
其实,我知道杨修夷这次回去,绝对不是如他所说的小事,恰恰相反,应该是很严重的事,否则,他不会在这个时候离我而去。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