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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说完,她手里的汤碗蓦然被少女打翻,撞在床边,再滚到地板上。没有碎开,但汤药已尽洒。

少女一头朝床榻撞去,不待唐芊去拦,卿萝身形一晃,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木萦和木萍紧而跟去。

少女被摁在床上,唇边血丝都咳了出来,空中飘散着我熟悉的淡香。

她艰难抬头冲我怒吼:“你这个妖妇!我做鬼都不放过你!妖妇!!”

我不避不闪的看着她,道:“玉弓,去掌柜的酒窖里挑一个酒瓮,不用太大,这姑娘纤瘦,砍了四肢就不占什么地了,再让木为将丰叔为我准备的那箱药材搬来。”

玉弓颔首举手:“是!”

“你又忘了。”卿萝压着少女,笑道,“初九可是个巫师,她最擅长的就是捉鬼捕妖,你这个刚死的新鬼魄,她玩你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少女放声尖叫,声音整个哑掉了,使劲挣扎着。

“绝望了?”卿萝挑眉。

少女大哭了起来,声嘶力竭。

“去拿绳子。”卿萝看向唐芊。

唐芊点头,转身跑离,回来的时候手里除了粗重的麻绳,还有上次我在奴市捡的珩殁衣。

把少女五花大绑在床上,卿萝吩咐木萦和木萍看好她,不准她死掉。而后朝我看来,我沉了口气,起身朝门外走去。

少女嘴里被塞满绢布,以防咬舌,但仍哭喊不休,嗓音堵在喉中,哑的似快要破掉。

卿萝合上房门:“等她情绪静下她就知道什么叫怕了,世上没有泡不软的骨头。”

“她看着挺小的,十六七岁吧。”唐芊道。

卿萝嘿嘿:“我看着也挺小的,我十七八岁吧。”

“你要点脸。”唐芊嗤声。

“脸是什么,身子都不是她的。”我道。

卿萝哼了声,跟上来,走了数步,声音变低:“初九,你可别去告状。”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告状什么,唐芊便脚步一顿,回头冲她怒道:“你也知道怕了!我家少夫人是少爷放在心尖上来疼的!你居然拿少夫人去挡!”

“反正初九死不了,疼这么一下算得了什么?”

“算了。”我道,“她是不想和玉弓吵了。”

“可是玉弓的手指……”

唐芊撇了撇嘴,不说了。

“这也怪我?”卿萝指我,“当初那丫头可差点没杀了你们少爷心尖上的少夫人哦,要不是这心尖上的少夫人身子会痊愈,我看你家少爷把那个丫头千刀万剐了都不解恨吧?”

我皱眉:“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阴阳怪气?”

“我说的有理否?”卿萝问唐芊。

唐芊看向另一边,没说话。

“有理个屁。”我冷哼,朝前走去,“前尘旧事不提了,再提理亏的是你,你别忘了吴挽挽是怎么死的。”

“切。”她也冷哼,“反正我没后悔过。”

第414章 花竟有色

一夜休整,第二日继续赶路。

那少女在另一辆马车上,和卿萝木萍她们一起。

车上暖炉幽香袅袅,我伸手烤着取暖,待他们将东西都整理好,车队出发,我才将关于她的事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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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没什么大反应,哦了一声,道:“难怪刚才下来看到她没精打采的,卿萝一扯就把她拎上车了。”

“她伤的很重。”我道,“活不过几日了。”

“如此,仙人就有福了。”邓和笑道。

师父扬眉:“嗯?”

“在沧市囚岛时,少爷已令人去准备万琴都的仙芝和酒参了,昨夜因为那姑娘伤重本打算暂时先给她。”邓和道。

“酒参?”师父眼睛都亮了,“是白旸星君用浇灯和太华育出来的酒参?”

邓和一笑:“正是。”

“听说已经绝迹了,怎么这魔界的什么琴倒有!”师父喜道。

“是万琴都城外的一座古山。”

师父哈哈大笑,捋着长须:“甚好甚好,甚好啊!”

笑到一半顿住,摇头:“不成不成,人家可以用来救命的,我不过享乐。”

花戏雪挑眉:“你难道要给她?又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真如卿萝前辈所说那么严重,那这女子也熬不到那天了。”邓和道。

“初九。”杨修夷低唤我。

我抬眸看他,他轻握着我的手:“她说的那人,你觉得会是谁?”

我沉眉,心头有个名字几乎就要说出,但又强压了下去。

并非觉得不可思议,而是害怕。

“你觉得是谁?”我问道。

“庄砓,并非觉得,而是确认。”

脊背有些发寒,我轻点头:“我也在想是他,可我不敢想。”

“为何不敢?”

我之所以想到庄先生,是因为那些说书先生们的故事。庄先生清楚溪河姐姐她们这几年的来历,那么与和溪河姐姐她们有关的那个门派必定也有了解。

可越这样我反而越害怕,当时他应该在华州的,我给他写过一封信,就算他不上当,可是他怎么能猜中我会来魔界,并猜的那么快?甚至还算好了我师父生辰时我们会恰好经过这里,否则怎么那么巧就遇上了那个女人?

这太可怕了。

我轻声道:“若真是他,那我们的每一步,他都了如指掌,做什么都能被他知道。”

“是不能低估他。”杨修夷温然看着我,“但也不能想的太神通,他放下的饵绝非这么一个。”

“可是我们咬上了。”

邓和笑道:“少夫人,我们何时上钩了。”

我朝他看去,想了想,点头:“也对,我们还没有。”

“先别多虑。”杨修夷道,“你去问问那个姑娘就清楚了。”

“嗯,“我轻叹,“我不多虑了,就算是他也无妨,我也想找他。”

中午没有停下,一整日都在赶路,我强打起精神看书,雪地里行缓且稳,并未有什么颠簸。

杨修夷倚着车厢和师父他们闲聊,或提一些当地风貌,或提这场大雪,天南地北闲聊着,最后下起了棋。

傍晚,四野无村落,我们在一个峡谷口扎营。

雪地上生着火堆,我在上面弄了一个架子,给师父暖了一壶黄酒。啃了一日的糕点干粮,大家纷纷喊难受,架锅煮肉,烹饪出来的香味和酒香一起馋的我口水连连。

杨修夷和师父在车上杀的难解难分,将棋盘搬了下来,一堆人围了上去。

师父的棋艺其实很好,他常常能跟那些尊伯们切磋上三天三夜。杨修夷我只见过他下几次,他没有闲工夫去看棋谱和钻研,不过师公常说他下棋诡且狠,大开大合,杀人无形。说白了,就是阴险。

我今天听师父骂的最多的也就这两个字了,喊完没多久又会来一句姜还是老的辣,你小子怎么怎么的狂,现在领教到了吧。总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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