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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模样,更未有一个姑娘。

我从他背上跳下,走到一边镜面上伸手轻触,猛的缩回来。

他忙道:“怎么了?”

“没事。”

我揉着指尖,竟是透骨的冰玉打造的。

顿了顿,我又抬起手,轻点在人影上,一圈涟漪从我的指尖晕开,如水光波纹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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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玩的。”我笑道。

笑到一半蓦地愣住。

一对衣袍宽大的男女出现镜中,长湖柳堤,楼阁亭台,碧云远山为景,怡然惬意,人间四月。

我震然睁着眼睛,话语噎于喉中。

“初九?”杨修夷唤道。

我说不出话,难以置信。

微风徐徐而来,清水泛开涟漪,他们牵手踱上石桥,一只蝴蝶飞来停在女子发上,男子抬手拈住,轻轻放飞。

女子回过头,两人相视而笑,一对入画璧人。

“初九。”杨修夷缓步走来。

男子俊美风雅,眉眼温柔宁静,轻轻抚着女子的长发。

是杨修夷的脸。

女子秀靥白璧无瑕,双眸乌灵闪亮,如秋水盈转,容颜裁花为颜,弄月似骨,倾城之色。

我转眸望向另一壁长境,月夜梅林,女子挥着一根树枝,在草丛里挑着打着,寻着什么。

男子提着竹篮跟在她身后,两人不时拌嘴斗气。

“初九?”

杨修夷有些不安,探手握住我的胳膊。

我愣怔了下,恍惚反应过来,回首去摘他眸上手绢。

他浓眉轻拧,被白光微微灼眼。

我轻声道:“你来认认,这姑娘,是谁。”

我想问是不是我,却又不敢,她很眼熟,几乎切肤之悉,可是我无法确认。

杨修夷比我还难以置信,双眸凝在镜上,眸色渐渐明亮,涌起许多狂喜。

“初九,是不是今后的我们?”他朝我望来。

“今后?”我喃喃道。

“你会褪走这一身的浊气。”他修长的手指轻抚上镜面,喜道,“我就知道会的!”

我看向镜中男女,鼻尖渐渐酸楚,既有歆羡向往,又有微甜期待。

“初九。”杨修夷回身牵我,开心道,“若我说我想带你……”

这时镜中画面大变,风起云涌,安静夜色渐次灰暗,男女消失不见。

我叫道:“琤琤你看!”

画中出现两个身材瘦小的男人,他们爬上数座入云高山,拨开重重迷障后悄然寻到一座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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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暗室中有一方宽阔玉台,他们小心翼翼的从上面取下一方以白玉打造的长盒,面色紧张却惊喜。

我不解的看向杨修夷,他亦神色困惑。

这时画面又大变,无数尖锐嘶叫传来,镜中群山被烈火吞噬,直指九霄。

遥远天际处,一个渺小身影在往上攀爬,我睁大眼眸,是一只九头蛇妖。

天地动荡,苍穹一片赤焰,滚滚雷火降下,恍如天劫。

越来越多的嘶鸣响起,凄厉绝望,愤怒不甘。

无数只九头蛇妖在画中出现,惊恐的往上爬去,互相推攘,争先恐后。

我皱眉道:“怎么,怎么会有声音。”

这时我一顿,就要抬头,身子却蓦然后倾,被杨修夷一步拉入他怀里,同时他长臂一转,蕴出长剑:“初九!”

“嗯!”

他单手扬后,我借力飞起,双腿夹上他的腰,环住了他的脖子。

无数凶灵自四面冲来,杨修夷反手托我,单手执剑,一步迎上,如利箭脱弦。

剑锋带起长啸,一瞬裂开剑影,冲向四方。

我埋首于他发间,耳边风声劲烈,尖叫绵长。

他剑如龙吟,灵活敏捷,带着我冲击,闪避,后跃,凌空。

迎面一只巨大的蛇头张开血口冲来,杨修夷一招独踏长澜,长剑脱手飞出,直刺而去。

蛇头尖啸,凶灵碎为粉末。

空中蓝光急晃,数十柄剑影凝为一把。

我们在长廊尽头落定,杨修夷陡然回身,“啪“的一声横握住紧随而来的长剑,胸膛微微起伏,呼吸略重,却说不尽的洒然清逸。

空中鬼魅凶灵萦绕,杨修夷不再理会,收剑朝下一个界门走去。

我道:“刚才那一下真有气势,神采飞扬的。”

他面上的冷峻神色瞬间褪去,含笑道:“我给你再来一次?”

“好啊。”

他斜我一眼:“你当我闲的,这些凶灵可不好对付。”

我笑出声音,从他背上跳下,抬眸打量四周。

心渐渐平静下来,我回头道:“它们好像是冲我来的。”

我看向轮回之境:“真想知道我家和九头蛇妖究竟有过什么牵连。”

“未必是月家。”杨修夷道,“可能是你。”

“我?”

“最先与九头蛇妖有牵扯的人是谁?”

“庄先生?”

“他一手毁了月家,却独独要你。”

我轻皱眉。

其实不是要我,庄先生百般心机,要的是我的这缕孤灵。

可我怎敢和杨修夷说,我一点都不想被他知道。

“走吧。”他过来搂住我,“光凭臆测无用,此事真相只能去庄砓那里寻知了,先别多想。”

我点点头:“嗯。”

这界层与方才的不同,两旁古朴雕栏,纹洛未知,渐渐往前,是伸展出去的桥栈。

天地空旷暗沉,无光无风,独这一条长桥,缄默立着,狭长黯然。

我小跑上前,扶住桥头,桥下悬空万丈,幽不见底,对面更望不到边。

“万骨枯洞是师父他们取的,并不可怕。”杨修夷步伐不疾不徐,走来道,“万骨枯洞是整座巫殿的中心,里边是坟冢和棺木。取这个名字是为了震慑住人,免去他们一探之心。”

“难道是要震慑那些尊伯们?”我问。

“人心难测。”他收回视线,“谁能知道他们中间还有多少像风华老道,行言子这类人?”

我抿唇,说不出是何等心情:“那个时候风华老道还是很疼我的,难道在那之前就有其他师伯……”

“师父活了五百多年,你觉得他什么没见过?”他笑着问我。

我轻叹了声,点头:“嗯。”

“会很晃,来。”他牵住我。

如此之长,且高不可测,摇摇晃晃已在预料。

想象我一个人行走在此,一定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但身边有杨修夷便不觉得可怖。

长达数里的桥栈,不知是如何做到悬于两壁的,总之一路而来,我没有一丝胆怯。

桥的尽头是长长的石阶,徒步而下后视野豁然开朗,是一座许多墓室组成的宫殿。这些墓室没有墓门,里边满是石棺,整齐陈列着,墓室中间是一盏盏玉碗所盛的长明。

墓道宽阔无比,没有一丁古墓中该有的腐朽或尘埃霉味,更无戾气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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