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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唐采衣:“将这女娃给我!”

行言子皱眉:“你莫要得寸进尺!”

“是你莫要再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行言子大笑,“你不必担心,我心中自有大善大恶,怎会走火入魔。”

“既有善恶之观,你如今便是知错犯错,更是罪无可赦!”

“那又如何?善恶之前,人总要以己为道,达者方能兼济天下!”

“你放屁!”师父大骂,“自私为己不算错,但害人太甚,杀戾太重便是罪!”

“好!”行言子语声变冷,“待我心事了却,我自会向天下谢罪!”

“你谢你的罪去!”师父又指向唐采衣,“把这女娃给我!”

行言子怒笑:“难怪你会教出这样的徒弟,她的固执死劲便是同你学的!春桃,你今日当真要拦我?”

我一头栽倒在地。

师父:“……”

卿萝将我扶起,我看向师父,手颤:“春,春桃……这,这,你的本名?”

他不悦:“是春涛!”

卿萝轻推我,低声道:“初九,吓唬他们。”

我收回视线,挺直背脊,厉声道:“将吴挽挽放下,我可以留你们一条生路!”

“哈哈,哈哈哈哈……”行言子仰头大笑,“丫头,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三个现况如何吗。”他朝我看来,“离了那座岛,你何来还有那股力量来对付我?我念在昔日交情才放你们一马,你们何苦再要相逼,你快带你师父走吧,莫待我改了主意,你们谁都走不了了。”

卿萝一笑:“是么,那你的现况又如何?为何在这里陪这老头大眼瞪小眼?你是不是,也受了重伤?”

墨衣女人大声问她:“你究竟是何人,要来管这事!”

卿萝冷笑:“看不过去的闲人!”

我看着行言子:“你怎么知道我离了那座岛便没了那股力量?”

他没回答。

我又问:“五年前,你到底是如何将我召去的?”

“快走!”他怒道,“你休要再问了!”

“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忽从天际传来。

随而一声龙吟响起,一团火光从远空游曳而来,转眼便到跟前,在我们上空盘游。

“烛司?”我叫道。

“他不说我来说,因为九头蛇妖之心呗!”女童稚嫩的声音说道。

“你就是拂云宗门上的那条烛龙?”墨衣女子道。

烛司哈哈大笑,忽的调头,直接就朝行言子俯冲了过去。

行言子后飞避开,结阵而御,那挽着披帛的女人将唐采衣推向墨衣女子,转身朝我们掠来。

卿萝飞快奔去救唐采衣。

这女人出手如电,直直攻我,师父挡在我身前,与她引阵相交。

我被海风冻得僵硬,别说神思,连手指都几乎动不了了。

师父很快落败,她蕴出扇影,我咬牙猛冲上去。

烛司却更快,俯冲下来后龙尾一摆,将她摔了出去。

女人踉跄数步,又飞快结阵击来。

烛司化作女孩身影,红火的影子避开两道杀阵斜冲了过去,蹬着这女人的胸口连踹了数十脚,再回身反手一个响亮耳光,将她从崖上扇了下去。

第302章 谁来救你

烛司紧跟而下,黑暗幽谷中传出一声惨叫,回音余长,便再无动静。

一条火龙从幽谷钻出,龙爪浴血,嘿嘿道:“她在笼子给你的那记耳光我替你还上了。”

我扶着师父,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问完便了然,这家伙喜欢看我的眼睛。

烛司再度朝行言子攻去,行言子不及她凶悍,但是灵活敏捷,躲避飞快,并不时以光阵反击。

若是持续下去,烛司一定不是对手,毕竟她被困在鹤山底下太久,且在拂云宗门上也落了一身的伤。

我将师父扶到一棵树下,师父腹上的伤势被他自己以真气暂缓,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起身想去看看附近有什么止血草药,师父忽的抓着我:“去,去看看那个妇人和那女娃如何了。”

我气恼的瞪他,眼眶都红了:“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莽莽撞撞!那唐采衣死了就死了,你要赔上了,我找谁哭去!”

他眉头一皱:“说的什么胡话,我哪能见死不救,而且她可是为了你才来踏尘岛的。”

我哽咽着擦眼泪:“她救我我可以救她,要你管什么嘛!”

他不耐烦的啧嘴:“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也是知道砚徵不会害我我才跟来的,又没让你也跟来。”

“你知道个屁!”我哭道,“你看看你衣服上的血,他不害你,他不害你才怪!我不跟来,我到时候去海里捞你这把老身骨啊。”

我擦着眼泪起身,朝卿萝那边的山坡跑去。

烛司忽的怒吼出声,我抬起头,一个偌大的雷光阵将她困在了中央。

她暴怒,猛烈撞击着晶壁,浮空掀起巨大的气潮,火光映红了大海。

行言子唇下滑血,努力控阵。

我咬唇,继续朝山坡跑去,一道玄光忽在此时朝我击来。

我忙侧滚避开。

“田初九!”那墨衣女人怒喝出声,飞身跃来。

“唐采衣呢!”我叫道。

“被我扔海里了。”她停下来冷声说道,忽的抬眸望向师父所在的山头,眉眼一狠,又跃起冲了过去。

“站住!”

我心下大慌,忙拔腿朝上奔去,距离和身手远不及她,我脱口大喊:“杨修夷!你终于来了!”

她身子一僵,回头在空茫大海上四下循望,我猛扑过去,抱着她一起滚倒在地。

她抬手打我,我反手击她,我们互相撕扯对方的头发和面皮。

一路撕扭,我们滚下了土坡,彼此都没有要松懈的意思,不依不饶,不死不休。

她捡来一块石头要砸我,我挡住**住老树根借力踹她,忽的手腕一轻,老树根被我连根拔起,我们同时失重,摔入了崖坡。

身子重重摔地,内腑全乱,骨头摧折,因我身子孱弱,重光不息咒恢复极慢。

她同样七荤八素,摔得不轻,身上黑烟蒸腾,袅袅缭绕,破开的伤口缓缓痊愈,结回那层惨白的肌肤。

缓过劲后她凶狠的扑上来,我侧身想躲,却被她先一步抓住头发往后撞在石壁上。

我痛哼出声,她狠压着我,大声叫道:“你继续嚣张继续狂妄啊!继续啊!”

极淡的微光里,她脸上布满了黑纹。

我嗤笑:“究竟是谁嚣张狂妄?先撩者贱,从一开始就是你们在引我诱我,你自己找上门来用尽手段想害我,竟还说我狂妄?你要不要脸!”

“我最讨厌看到的就是你这副样子!”她揪紧我的头皮,“你跪下来求我,给我磕头,你跪!”

她抓着我的头发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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