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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修养和本事,你可能连吴府里的一个丫头都比不上,更遑论我们这些杨府的大丫鬟。但是人各有命,姑娘你运气好,能得到少爷的垂眸怜爱,我们不如你,我们认。可是你不该这样胡闹,让少爷为你牵肠挂肚,为你茶饭不思,你不配。”
“你想得到他的垂眸和怜爱吗?”我问。
她微顿,面色有些许古怪,眼神仍不退避。
我只是心情难过,不想理人,不管有没有她们,不管我身在何处。就跟小时候被师尊赶下望云山那样,我一个人在旷野上躺着,一动不动的躺了三日。
我很想跟八字眉说是她们自作多情了,我并不需要,是她们自己要干巴巴跑来照顾我。但这话不免有些伤人,伤得不止是她们,还有杨修夷。就像师父说的,不该让爱你的为你难过,这真是一把沉重的锁。
怅然半日,我说:“你说的没错,我是不配,你那么能说会道,帮我想个办法让他不要这么对我吧,我受之不起。”
她眉头一皱,怒声道:“姑娘,恕我不敬,您实在太可笑了!以你这样的姿色和……”
我滑回被窝,捂住了耳朵。
她大怒:“姑娘!”
这声叫的不免太大,不出多久,许多脚步声跑来,唐芊怒斥八字眉的声音,师父跑来喊我的声音,小半个时辰后,那热心肠的吴夫人又被惊动了。
杨修夷没在,似乎出去了,他总是很忙的样子。
我闭上眼睛,一闭又是几日,醒来时天色清朗,是个开春的午后,冰雪消融的日子。
师父来见我,坐在床边,语声闲淡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考虑清楚了?”
“那些药钱我会替你还,至于那些血印……”我瞪他,“你爱怎么死怎么死。”
他一喜:“丫头,你肯留下来了?”
他的眼眸亮亮的,满是期待,这神情让我胸口一痛。
我轻轻点头:“我不走了……”顿了顿,我垂下眼睛,“等还完钱,你带我离开吧……”
“离开?去哪?”
“没有杨修夷的地方。”我难过道,“我真的不想再跟他有牵扯。”
“丫头……”
“还有,我,我还是想一个人去闯。”我抬起眼睛,有些不敢,但仍说了出来,“师父,你就让我一个人走吧,无论去到哪里我都会给你写信,至少让你知道我是平安的,行吗?”
他看着我,目光微悲,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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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乔雁死了,宋十八死了,胡天明死了,萧睿他也……我真的真的很害怕,我不想我爱的人因我受累,更不想那些人用我在乎的东西来要挟我。”
他看向桌上的果盘,轻叹。
我靠过去,他抱住我,手掌在我背上轻拍:“九儿,可你也是我们爱的人和在乎的人啊。”
我闭上眼睛,满心酸楚。
唐芊进来问我想吃什么,我摇头,想了想,伸手在师父怀里乱摸,摸出一个干瘪瘪的钱袋。
他一脸紧张的来夺:“你干什么?!”
“别碰!”我忙藏到身后,撅嘴,“你不是要我开店么?我的银子被偷光了,先用你的垫着。”
“唉呀,你快还我!”
我打开钱袋,忍不住嫌弃:“就这么点银子,对得起你那什么破仙人的身份么……”
“啧!还我!”
我懒得理他,说起来,我还欠唐芊她们三十两,还有这一个月的吃喝住食都是吴府的,要还就还干净,这笔银子也不是少数。
我跳下床打开柜子,那天整理的包袱还在,衣裳也都被洗干净了,带着淡淡清香。
我拿出来穿了两件在身上,剩余的雷厉风行的包好,唐芊急了,忙上前:“姑娘仙人,你们这是……”
我找到那些袜子一双双套上,边道:“我们就先走了。”
“可是……”
师父拿起我的包袱:“别可是可是了,我们师徒俩去哪轮得到姓杨的那小子管吗?”
我一顿,抬头看向师父:“杨修夷的辈分好像比我们都大……”
“你管他的!”
唐芊咬了咬唇,转身往外跑去。
第254章 你这孽徒
没过多久,吴夫人带着一大群人来拦我们,唐芊快急哭了,一向心软的师父这次很强硬,带着我从人群里强挤了出去。
长街热闹拥簇,我们坐在街边面摊上,师父呼哧呼哧的吃着牛肉面,我握着支笔在一旁算账。
前前后后加起来,我一共要还四百多两,要赶在回暖前还完,手头还得有些积蓄,这样天气转暖之后我就能马上去平州了。
师父大病未愈,不宜车马劳顿,他说我暂时可以在德胜城开个店面,有他在,他绝对不让杨修夷靠近我一步。
我听着有点悬,觉得他唯一可以赢过杨修夷的是厚颜无耻,但杨修夷最擅长的好像就是对付厚颜无耻的人……
开巫店,地段繁华不繁华其实无关紧要,当初在金秋长街之所以付那么高的租金,是怕“未婚夫“找不到我。
我们寻了半日,在德胜城西南民巷里找了个还算看得过去的老旧院子,墙上攀着苔藓,绿油油的,生机盎然,租金每个月八十文,着实便宜。
签好合同,付完银子,我开始打扫。
师父翘着腿坐在院子里嗑瓜子哼小调,我一个人去购置被褥脸盆茶具和桌椅,搬得千辛万苦,他却从我这抢了三钱银子哼哼唧唧去听小曲了。更令我着恼的是,当晚他居然回吴府了,把我一个人扔在了这儿。
我关上窗户,烧了两个炭盆,就着烛火整理药单。能不花钱购置的尽量不花钱,可附近没什么药山,最跟我沾亲带故的,也就九龙渊了。
窗外寒风呼呼,树影摇曳乱晃,我打了个哈欠,搁下笔,洗澡烧炭盆,上床睡觉。
余下几日师父每天来我这晒太阳,我则到处找药材,又晒又烧又捣药,不知不觉就到了元宵。
师父躺在藤椅上翻一本古文,敲门声不紧不慢的响起,我捏着骨刀边削苍牙芝边过去,顿时就愣在了门口。
师父哈哈大笑,爬起身:“来了呀,来来来,挂上挂上。”
两个大汉扛着一块遮着红布的匾额,身后立着大队人马,皆是身着大红衣裳,手拿唢呐铜锣的乐手。
我被师父推回进去,就听他在外边叫道:“这边这边,来,把那些彩带也给挂上……那边,你们几个,这些药材给理了……对了,那那那,那两尊狻猊放那,那些字先不要动……哎呀,你给我小心一点!”
我毫无惊喜,独自坐在院子里一个一个削着苍牙芝,边在心底算这笔开销。
院子不大,院门更小,他们很快布置好,师父要那些人开始敲锣打鼓,街坊邻里一下子都吸引了过来。
我烦躁的捂住耳朵,师父却还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