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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我笑起来,“他老梦见师公和师尊给他按摩,有一次还梦见丰叔跌进了茅坑里,你去捞丰叔的时候,他在你背后踹了一脚,你也掉进去了。”

“……”

“那你呢?”他问,“你都梦见什么?”

我没回答,因为差不多已忘了。

我撑起身子,俯身去脱靴,杨修夷放下碗:“你干什么?”

“你给我按摩啊。”

我将靴子费劲脱下,开始脱袜子。

“按摩?”

我斜他一眼:“不想干?”

“……”

我穿的靴子很大,买靴子时我说买给心上人,老板娘一双双找来,都被我嫌弃太小。最后她翻箱倒柜找到了这一双,给我的时候灰头土脸的叹气:“姑娘,你这心上人得多高大结实啊,你别怪我多嘴,你这身板,你吃得消么。”

好在我衣袍多,这双靴子藏在裙下也没人看得到。

袜子被我一双双剥下,我自己都不记得穿了几双,最后一双脱下时,只有极淡极淡的余温。

寒风打来冷得不行,不待我把脚伸过去,杨修夷伸手握住,愣愣的看着那双大靴子和我的袜子。

我笑道:“来,给大爷揉揉,不舒服我不可不给钱。”

他仍愣着。

几只萤火虫飞来,点在我的脚趾上,我脚尖一挑:“等什么呢,快点!”

他缓缓揉着我的脚心,暖意从他的指间涌来,手法生疏僵硬。但是他学什么都容易上手,梦里也不例外,渐渐的,指骨变得温柔了,力道也拿捏的很好,又软又痒,轻轻绵绵却又巧劲十足,不时把我弄得咯咯直笑。

我仰靠在身后石上,打了个哈欠,他神情温柔专注,很是认真。

我轻笑:“杨修夷,****脚和你的手,我们的肤色很配,对不对?”

他抬起头,黑眸澄亮,深深的看着我:“嗯,你的脚很漂亮。”

“有眼光,这可是月家出产的,能不好看么。”

“月家是什么?”

“不告诉你。”

他继续揉捏,我静静看着,眼眶渐红。

真希望回到十四岁这年,无忧无虑,在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离开。

如果再可以,我宁愿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们,没有认识过宋十八,没有认识过萧睿和胡天明。

“我要醒了。”我轻声道,“你走吧。”

“困了吗?”

我点头。

他倾身凑来,将我的身子抱入怀里,我缩成一团,脚还被他捏在掌中。

杜若清香铺天盖地,他在我唇上亲了口:“睡吧。”

“嗯。”

我搂紧他的腰。

第250章 真正的痛

春鸣山很大,我绕过温泉,从两座峭壁中的一线天穿过后出现了一片大湖,冬日暖阳洒在封冻的湖面上,如碎金一般夺目耀眼。

两岸无人,雪枝清寒料峭,被狂风吹得乱颤。

我摘下帷帽,双眸微眯,头发被猛烈吹起。

视线尽头全是湖水,出去以后会更开阔,这是整个沧州最大的湖潭,不知道小思长大以后会不会真的来这里垂钓。

湖面上一层薄冰,很脆,我从远处一座浮桥过到对岸。

独孤涛所说的山就是这座,我抬起头,比远看要高太多了,休息一阵,我拄着树杖往上爬。

找到狐狸睡觉的山洞已经快黄昏了,洞口又清又冷,三丈之外就是雪谷深渊。我搓着手进去,洞里比外面稍微暖和一些。

洞壁上置着不少灯盏,我鼓捣了一番,点亮一盏**着朝洞里走去。

山洞九曲迂回,走了半日,出现一个石室,一只白毛狐狸正软绵绵的趴在上边,四脚舒展。

我执着灯盏停下脚步,这感觉委实奇怪,我如何也不能将记忆里那妖娆绝世,俊美天成的花戏雪和眼前这只毛绒绒的小家伙联想到一起,而且它还是只短腿的……

就这么一停顿的功夫,他睁开了眼睛,我摘下帷帽:“狐狸,是我,你……”

他懒洋洋的瞅了我一眼,伸舌舔了舔爪子,翻身继续睡觉。

不认识我了?

我过去戳他脑门,他不耐烦的挥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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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灯盏放在一旁,一手拎他起来,一手捏着它脸侧的毛:“你不认识我了?”

他掀开眼皮,又懒洋洋的闭上。

我“哆“一下,一记手骨敲了过去,他一下子挣开我,掉到地上后慌乱翻了个跟斗,屁股着火似的朝里面跑去。

“花戏雪!”

我叫着追了上去,他呼哧呼哧的跑进了一个另辟的洞穴。

洞穴里点着两簇中天露,光线明亮,他躲到了石墙屏风后,我放慢脚步过去。

一个修长清瘦身影就在此时走出。

白影抬起头,脸上缠着白纱,只露出一双被遮了眼形的眼睛,肩上挂着块脏乱的抹布,怀里抱着那只小短腿,腋下夹着一把扫帚。

我眨巴眼睛,他愣愣的看着我,半响,欣喜道:“野猴子?!”声音清越,特别好听。

我一笑:“想我了吧?”

石洞很大,石桌石床石椅皆有,洞里还有水声,霜雪入洞而化,潺潺流往山下。

我坐在半坡上,将整座洞穴览尽,花戏雪抱来一堆果子,被热过,暖烘烘的。

“你特意来看我的?”

我点点头,揉着果子暖手,轻叹:“真是一个避世良所啊。”

他没好气道:“你住上四年试试。”

“你知足吧,比我好多了,我倒宁可住你这。”

“你住哪了?”

我回头看着他:“你不是在睡觉么?什么时候醒的?”

“去年。”他清脆咬了口,“你别说出去。”

“说?”我皱眉,“我跟谁说?”

他一脸头疼:“第一个别跟独孤说。”

“这是为什么?”

“叫你别说就别说。”他不耐烦,“等我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我自己就能走出去。”

“莫名其妙。”我也咬了口果子。

静了一会儿,他问:“你这四年过得不好?”

“不好。”我摇头,“我被黑作坊拉去干苦活了。”

“真的假的?”

“不然我早来找你了。”我哀叹,“我也是半年前才逃出来的,你知道他们怎么待我的么?”

他一脸狐疑,深邃眉眼满是不信。

我白他:“我骗你干什么,我们全被关在地下暗房里,没日没夜干活,脚上都是链子,手上也是,我被饿的什么都做不了,成天就在那挨打了。”

他陷入沉思。

我忍笑:“狐狸?”

他侧脸的弧度着实好看,墨眉微皱,鼻梁高挺,下巴线条完美利落,眼角微微上斜,睫毛轻垂。

“喂。”我推他,“你知道我那段时间每天在想什么嘛?”

他有些恍惚,抬眉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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