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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都是互不相干的老妇,曹琪婷说凶手只对针对老妇,对老妇一定有很深的积怨。她跑去检查了那些尸体,说尸体上的那些伤害是壮年男子干的,因为尸体没有被奸污,她便让人去查那一带有没有从小被娘亲或后娘虐打长大的,岁数大约三十至四十。结果查出来六个,她一一试探排查过去,凶手就落网了!”
“还有还有!”周薪又抢了回去,“重筱旧里好多人被毒死,她不吃不喝,花了两天时间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了那下毒的家伙。竟然是第一个受害者的女儿,那女的想毒死她三婶,结果被她爹误食了。她越发痛恨,不甘心的继续下毒,后来怕被人怀疑,就四处作案,你说这人造孽吧!”
我一直不知道曹琪婷在忙什么,现在才知道,她原来这么了不起,由衷佩服道:“曹琪婷真厉害。”
“是啊,而且她低调内敛,一声不吭的,连我们这几个浩尚人都不知道她这么有本事呢。”
“对啊,还有……”周薪又道。
我打断他:“不说这个了。”我停下脚步,看着前面的江海阁,有些犹豫,“小思,还是托付给你们比较妥当……”
“其实我觉得凶手也不会杀害这么一个小姑娘吧。”阿福道,“还是个瘸腿的,图啥啊。”
“这话你可不要进去说。”我没好气道,“你们两个别没心没肺了。”
他们点点头。
我仍是不放心,在进门前又再三叮嘱,他们拍着胸膛跟我保证。
我推开房门,小思坐在床头,头发披散着,呆望着被褥的眼睛朝我们望来,一喜:“阳儿姐姐!”
我就要过去,却发现周薪和阿福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她左腿塌下去的被褥。
我轻咳一声。
周薪抬起头:“这,这还真是整条小腿都没了啊,以后咋办啊。”
我气绝:“周薪!”
小思愣愣的看着他们,眼一眨就哭了,我走过去:“小思,你别理……”
“他们是来接我的吗?”
我一顿。
她垂下头,张嘴大哭了起来。
我忙上去哄她。
她搂住我的脖子埋在我怀里放声大哭:“阳儿姐姐,你要离开了我了吗?我不想你走啊!”
我轻拍着她的肩背,她哭得越发伤心:“我知道姐姐有自己的事情,我是姐姐的拖累,如果我让你不走会显得很坏很自私,可是我舍不得姐姐,我不想离开姐姐啊!”
我哽咽道:“这几个哥哥都会待你很好的,不要害怕,有他们在没人敢欺负小思了。”
她使劲抱住我的脖子,大哭着。
我看向周薪和阿福,他们愣了愣,忙上来:“啊,啊,小思妹妹啊,我是阿福。”
“我是周薪,来,哥哥给你变个戏法……”
“来,看过来,我也会啊。”
“去,别看他的,看我的,他跟我学的……”
小思没有理他们,一直在哭。
我实在没办法,山上本就清冷,我这身子着实等不了了,我真的真的很冷。
终于松开小思,我去一旁收拾包袱。
她坐在那里,很努力的想要忍住哭声,但仍啜泣出声,而且最后还忍出了气嗝,边哭边打着。
说到底,她再坚强勇敢和懂事,终究是个八岁小孩。
我俯下身,抹掉她脸上的泪痕:“你快些学好字,这样就我们就可以写信了,知道吗?”
她抱住我,认真道:“姐姐要照顾好自己,一定要多穿衣服。”
我冲她一笑:“好。”
起身离开时不敢多看她一眼,我狠着心不回头的走了。
第209章 奇怪声响
在膳食阁喝了点热汤后,我在山上找了个角落藏身,待到天黑,我避开巡视的仙师弟子,偷偷摸进了朱霞丹房。
这些炼丹房全以秘术建造,甚至金台殿是整座殿阁悬空于吟渊之谷之上的,其内之热,寻常仙师连进来拿个东西都要吟念易水寒霜。
朱霞丹房的长廊很宽阔,阒寂无人,最里间有个巨型炉鼎,鼎下土地正中洞开两丈有余,直接引地火而上。
丹室四面高墙全是柜子,陈列着丹方,药单,记录文册和药材。这些是拂云宗门的东西,我不便去碰,走了一圈,我放下包袱,挑了个最温暖的角落磊下了石阵。
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厚袄当枕头,我坐地躺下,身子很快热起,久违的暖意沁入四肢百骸,我满足的叹息,恬然入梦。
我会饿,但我不会饿死。
我会瘦,甚至瘦的皮包骨头,但我仍不会死。
这就是焚玉醉云阵。
焚香断玉,以玉石花草为食,吸其精气用以生存保命。
醉卧云阑,这样不食人间五谷的身子,基本与神仙无异。而神仙最爱做什么,腾云驾雾,醉卧云阑,俯瞰众生。
君琦说这阵法配上重光不息咒和安生湖底的百丈湖水,对我而言会是最彻骨的折磨,但如今没了湖水,我呆在这样温暖的炉室里,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只要地火仍在,我就不会死。
一觉睡了好久,醒来脑子有些迟钝,良久才反应过来身处何地。
静静躺了一阵,我起身从包袱里拿出纸笔,将小竹筒里的水倒在砚台上。
婇婇认识的字不多,我尽量用最简单易懂的字句告诉她小思的现状,刚将最后一字勾上,大地忽的一晃,我一愣,呆呆的望着信纸,确定刚才那一下不是我的幻觉。
僵了好久,我动了动,渐渐放松,可放松没多久,一个猛颤蓦然袭来,我“砰“的一下撞在了空凌六合阵的晶壁上,好痛。
嘶哑的咆哮声蓦然响起,夹着悲愤与不甘,似从遥远地底传来,震得我耳膜发疼,伴随的是越加强烈的晃动。
我捂住脑袋,在阵法里被撞的七荤八素。
过去好久,晃动才终于停下。
我害怕的僵在原地,脑袋懵懵的。
丹室一切正常,那些丹药,丹方都以玄术封印,所以没有掉下。可来蹭点暖意的我就惨了,墨汁溅了我一身,还有那些宣纸和给婇婇的信。
我狼狈的爬起整理东西,擦都擦不掉,早被地火烤干了。
我气恼的将它们扔到脚边,目光忽的瞅到地上黑影,我抬起头,丹室内不知何时多出了三人。
三人都穿着白衣,年龄不相上下,大约三四十,看水木小牌是仙师,比起其他仙师这算得上是年轻了。
室内很热,他们三个周身罩着易水寒霜,其中一个蹲在炉鼎旁,手里拿着一个类似于九星壶的玉器。另外两个双手结印,泛着蓝光,在炉鼎两旁以气推攘地火,不多时,有滚滚清气涌入了九星壶玉器。
想是来收集地气火气丹气什么气的吧,感觉偷偷摸摸,不太光明,不过当初下山时师尊严厉说过不能去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