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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好师父。村子里以前有个刘癞头,骗了我三斤花枣说要教我学捉鬼,结果成日拿符咒烧灰泡水给我喝,把我喝的大病了一场,你说我傻不傻?”

我又没能忍住笑,问道:“你之后应该去打他了吧?”

“别提了,等我病好了他就跑了,后来我十三岁那年他回来了一趟,哇咧!那个有钱啊,给他舅公舅母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听说他是和一大群人一起到处做法术卖福牌,赚了好大一笔。”顿了顿,她摇头叹道,“不过去年还是前年,听说他被人杀了,走江湖就是刀口上舔血过日子呀,唉!”

我剥开地瓜皮,笑道:“你才几岁的人啊,这个语气,七老八十了?”

“见识跟年龄是没关系的!”她认真的拢眉,“像沈家娘子,她今年也才二十六,她可是走过大江南北的,现在在埠璪给那些说书先生们写奇闻异志呢!”说完一顿,回头看向院门,我也看了过去,一个邋邋遢遢的小女孩扯着细碎小衣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瞅着我手里的地瓜。

“小思,来!”婇婇冲她招手,捡了个地瓜三两下剥掉,“来,趁热吃。”

小女孩咽了口唾沫,害怕的看了我一眼,我冲她微微一笑。

“没事的,阳儿姐姐不凶的。”婇婇过去牵她,她小心翼翼的跟了过来。

婇婇把她抱在腿上,她捧着地瓜一口一口慢慢啃着,吃光以后,乌黑雪亮的眼珠子期盼的望向石桌上的地瓜,婇婇当即又给她剥了一个。

她捧着地瓜,顿了顿,抬头朝我望来,怯怯道:“谢谢阳儿姐姐。”

“要不要喝汤,我厨房里有米粥。”我道。

她摇头,吃完后跳到地上:“我得回家了。”

婇婇看着她的背影,叹道:“她娘亲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她爹在城里当官差,她三岁时她爹和好几个官差一起被一伙强盗给杀了。她被她舅舅接过去带着,可是舅母嫌她是个拖油瓶,成日又打又骂,现在八岁了,瘦的跟五岁一样。”

我看着被掩上的院门:“有什么办法能帮她么。”

“哪有什么办法,以前蒋嫂想过收养她,她舅母反倒不乐意了,除非让蒋嫂给她十两银子,说不能白养这孩子,还得留着养老。”

“养老?”我嗤声,“小思以后要懂事了,还不打断她的腿?”

“这种事我们也管不上,就算闹到官府去县官也管不了人家的家事。不过我们都会给她点吃的,她现在至少不会饿到。”她指指那些碗颜草,“这种野草你捡来干什么,还晒得这么整齐。”

我看了眼,笑道:“我们说说那月饼的事吧。”

第204章 赚一些钱

前后用了八天,我终于将第一批药材准备好,婇婇听说我要去城里,非嚷着一起去。得知我东西多,她找了妙荷的未婚夫邓严,让他拉来牛车。

乡路很颠簸,两旁麦浪迭迭,远山秋意渐浓,婇婇对我那些大包小包表现了极大的好奇和兴致。

被问得烦了,我打开包袱,她捡起一个小竹筒晃了晃:“这里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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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尘灵草粉,我直接道:“可以治脚气的。”

“真的啊?”

其实没多大用,不然师父的脚气早好了,我点了下头。

她又去翻其他东西:“这个呢?”

“可以治咳嗽。”

她兴趣索然的放下:“怎么都是我没见过的,咳嗽的话直接用枇杷露和水梨汤不就好了嘛。”

她转头看向别处,不再过问,一时指云,一时指田,闲下来时哼农家小调,带着软软的陈州口音。

路上常有满载书生才子的马车和我们擦肩而过,那是去芷盘山赏秋游玩的,也是一路高歌,一路欢笑。

陈州在汉东占地最小,乔城在汉东却是一座大城,不仅占地广,名气也大,因为这里出过二十多个举世闻名的大学者,故而又被称为儒城。

进城后,满目美女佳人和翩翩公子,还有英姿飒爽的扛刀侠客,当然,还是以我们这样各色衣衫式样的百姓乡农占数最多。

我对婇婇说有些私事要处理,约好申时四刻在东城老酒街聚头。

之后我包着大包小包找到了佳文长街,在开君酒楼后的两条巷弄里找到了一座篱笆小院,一块牌子挂在外边,上书“遥寄乘“,不止环境,连名字都比二一添作五要来的有深度。

拍了两下门,开门的是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先生,留着两撇八字胡,眉毛不及胡子浓,眼珠子贼溜溜的打量我,我弯唇一笑:“我是陈升介绍来的,我找骆元安先生。”

他点了下头,目光将我从上瞅到下,又从下瞅到上:“我就是。”

巫师为世人不齿,但实际需要巫师的人却有很多,不过,能跟巫师打得上交道的人皆非富即贵,比如穆向才,比如陈素颜,比如夏月楼。

寻常杂役工钱一月二三钱,巫师一个单子却至少三十两,这种对比差异是极大的。可是巫师也注定不会有钱到哪儿去,因为巫器药材的开销大得可怕,要知道最好的引器都是白玉真金,最好的药材亦是稀有之物。当然,也有不要钱的引器,比如石头,可是石头所列的阵法手法极难,阵法极偏。我甚至可以敢说,这世上能将石头游刃有余排阵出来的巫师,我排得上前三。倒不是多能干,而是因为只有望云山的清心阁才有如此庞然的巫书收藏。

现今天下最大的藏书阁是拂云宗门的惜春阁和曲鸣城的开广楼,师父都带我去过。藏书涉猎极广,百家争鸣,三教九流,权术之道,行兵之仗,酿酒制香,裁衣纺纱,甚至春闺乐趣寻欢作乐的都有,唯独巫书少得可怜,有也深奥难懂,无人去翻。反之,清心阁不及它们的门庭之广,但收藏偏古偏稀,是师公五百年的心血。

知道我的来意后,骆元安带我进了偏厅,小院花团锦簇,墙上攀着苔藓,满院秋色降染。我在窗边站着,他端来一杯水:“萧姑娘请用。”

有些巫师负责开店赚钱,有些巫师负责制器采药,我属于两者皆宜,但我爱偷懒,在二一添作五时,我宁可花些钱让陈升找人帮我进货。

我将包袱里的药材一一拿出,他看了看,闻了闻,伸手沾了沾,之后看着我:“这是,姑娘自己做的?”

“不是,是我家老爷要我卖的。”

“你家老爷?”

“嗯。”我面不改色,“他不问世事已久,不好露面,近来手头有些紧,所以……”

巫师都不爱抛头露面,同行之间若有牵涉,也常常是找人中间传话。骆元安没有多问,点了点头,捡起蒲叶包裹的芳霂草,想了一会儿,说道:“许多都是我不需要的……”

你不需要才怪呢。

这些都是我特意选的,都是最最基本,日常消耗也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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