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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下。
崇正郡又有一个别名,唤作鬼郡,有关它的传言着实太多,太诡,太怪。相传二十年前,它一夜之间全城百姓蒸发,空无一人,但是城内大街小巷,每户房舍中的面貌却都保持原样。
街上露天茶肆的桌上茶盏仍冒着热气,似有人正在品茶;受雇于人的行脚挑夫,他们的板车扁担原封不动的斜靠在路边角落,未结蛛网;做桂花糕麦芽糖的零嘴小摊,还在不断飘出浓郁香气,勾人馋涎;而铁匠铺,烧瓦房的敲敲打打也从未停过,唯独缺少话音,不止人的谈笑,也没有猫狗的吠声。
朝廷曾派了许多人来此调查,都无功而返,三年后再不过问,权当它是处荒瘠贫土。
时隔至今,期间仍不断有江湖人士前去,但不管是胆大好奇,寻找刺激的游侠剑士,亦或身怀异术,除魔卫道的玄家道人,去了此地都毫无收获。
宋十八靠在软榻上,青丝松懒披散,脸色比平日多了些红润,她边剥着寸香果边道:“别说是你,就我这么大的胆子,当时也被吓了半死。”
我咬着蜜豆糕,眉头深锁,她又道:“你是不是在想我们分明在益州,怎么就跑到了秉州,是不是?”
“嗯。”
她将剥好的寸香果递来,又捡起一个,得意的斜瞅我:“三奇,六仪,八门,九星,可曾听说过?”
我当即对她刮目相看,惊道:“你也懂星图象术,奇门遁甲?”
她一笑:“嘿嘿,不懂。”
“那你……”
她脆声咬了口果子:“听独孤涛和你男人的谈话,觉得名堂大得很,就学了几句嘛,让我装下高深不行啊。”
“……”
“虽然听不懂,不过也能听一个大概,就是你那男人破了我义父的阵法,怕阵法塌了把我们压死,他用了什么什么大阵,将我们给弄到了这里来了。”
我撇嘴:“这一点不用你说我也能猜到。”
她叹了声,望向窗外:“原来崇正郡根本不是什么死城,这街上热闹的很,到处都是人。”
“他们有说怎么出去么?”
“有啊。”她又咬了口果子,“他们说这地方处在地宫八盘的某个静止之位上,进来容易出去难,每隔数月待什么什么星序对着西郊一个石阵上我们才能出去,算起来,好像还要等三个月。”
我一愣:“三个月?”
“怎么了?你在辞城有要事要办?”
“那倒没有,就是我担心丰叔和我师父会急坏……”
还有我们这三个月要如何生活。
因为养过二一添作五的一大家子,所以我对柴米油盐酱醋茶等日常开销极为敏感。如今虽然有落脚之地,但我们身无分文,死赖在别人家里怎能像话,但如果搬出去,在野外风餐露宿的话……
我茫然虚望半空,脑袋里面蹦出一个画面,杨修夷和花戏雪还有独孤涛三个美男,一丝不挂,只在腰下悬着一条草裙。他们围着篝火扭腰摆臀大跳野人舞,而我和宋十八各抱着一个小孩,被晒得黑乎乎的,在旁边傻笑着喂奶……
宋十八凑过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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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忙爬起,“你先躺着,我出去趟。”
虽然场景太过荒诞,也不切实际,可是手头没钱却是真的。
我急忙跑去找杨修夷,他和花戏雪正在独孤涛房里谈话。
看到花戏雪时我忽然觉得怪异,想了半日想起溶洞倾塌时的那个吻,不由愣怔。
杨修夷走来:“怎么了?”
我愣愣的回头望着他。
花戏雪嘲弄道:“穿成这样,胖的跟熊似得。”
我微微皱眉,朝他看去,他端着茶盏淡淡喝着,从容淡定,毫无拘泥。
难道那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是我做梦了?
他回望过来,道:“看什么看?”
我收回视线,不打算去想了,我问杨修夷:“我们要在这待三个月?”
“宋十八跟你说了?”
我忽的一愣,伸手抚上他的衣襟,再看向独孤涛和花戏雪:“你们三个的衣裳哪来的?”
独孤涛笑道:“我们当了玉佩,托乔大叔去街上买的。”
“玉佩?”我皱眉,“那还剩多少钱?”
独孤涛的古井脸微微一滞,杨修夷推我:“你去陪宋十八吧。”
我握住他的胳膊:“难道花光了?”他们的面色皆不好看,我瞪大眼睛,“真的花光了?”
半响,独孤涛打破沉默,道:“这几日吃喝住行都要付钱,你和宋姑娘的药材也不便宜,花得是快了些,不过你不必担心……”
我不由恼道:“你们也太笨了!”
花戏雪不悦道:“你说什么呢。”
我气道:“这崇正郡与外闭塞,那柴米油盐就必然很贵,你们那些玉佩古玩想必也不值钱了吧,你们能当多少?居然还买这么好的衣裳,你看看你们……”
身子被猛的一扭,杨修夷将我往门外推去:“养家糊口是我们男人的事,你不用管。”
我死攀住房门:“难道你们是在商议赚钱的事吗?”
独孤涛笑了下:“嗯。”
“那我要……”
杨修夷将我的手指一根根从门边掰开,语声霸道:“没你的事,出去。”
我负隅顽抗:“凭什么赶我走!看看你们三个,两个不知柴米贵的纨绔子弟,一个不男不女死狐狸,你们三个养家糊口,我看你们一头猪都养不活!”
花戏雪大怒:“你才不男不女,浑身哪点像个女人!”
“就你像女人!”
“你!”
杨修夷成功把我从门上扒下,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想听……”
花戏雪一把冲来,大门“啪“的关上。
第159章 比赛
我怒拍了几下,没人理我,我骂骂咧咧的离开,拐过一个弯后轻手轻脚的猫了回来,耳朵贴在了门缝上。
听了半日什么都没有,我这才恍然,门内被设了一道清心阵。
可恶,这么对我!
我“啪啪啪“的连踹三下房门,怒哼一声,气呼呼的回去找宋十八了。
一听我说完,她直接破口大骂:“啊呸!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女人!老子前年当上风云寨二当家的时候,你知道我单挑了几个男人么,连徐三虎都被我一下给撂了。他那嘴皮子真他娘的贱,说我们女人张腿给他们男的生娃落仔就行,让我滚去学绣活,老子当场废了他一只胳膊!”
我汗颜:“杨修夷他们是霸道了点,但也没有瞧不起我们女人啊。”
她柳眉一皱:“那你气什么?”
我憋闷的捏着我的脚板,来回撞着:“气他们把我当外人,防我像防贼一样。”
“防贼?”她面色一凝,神秘兮兮道:“初九,他们不会是想……”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