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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师尊说的对,人不能自视甚高,否则就是自取其辱,如今我便深切的体会到了。
我压根没想过她也会玄术,本以为她什么都不懂,我好糊弄她来加点底气,结果最后反被她羞辱了,她眸中的轻蔑光彩让我很不甘,却真的无话可说。
她继续道:“琤哥哥虽非长子,但他肩上所扛所担绝非你能想象,你这样的废物留在他旁边,除了令他分心担忧,还能对他有什么帮助?你自己看看这枯败腐臭的山洞,不是你,琤哥哥会来这种地方?识相的便早些离开他吧,不要死皮赖脸的呆在他旁边碍眼了。”
高晴儿接道:“就算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也得想想杨家会不会收下你这样的女人,就算你没有那些坏名声,你至少还是个巫女。别说杨家,就是普通州府的大户人家也看不上你们吧。”
任清清将将石头轻轻懒懒的抛掷我脚边,道:“田初九,我要是你,我一定会离开他,躲得远远的,不让自己给他抹黑。”
我看着那些石头,再抬眸看着她们,良久,我道:“你们这一唱一和真好,但可惜我这人一向只听自己的。学识,相貌,才艺,家世算得了什么,放眼天下,条件具备的人比比皆是,不止你任清清一人,但是他杨琤喜欢的却只有我这么一个,就算我配不上他我也不会离开他,你们不用枉费心机了。”顿了顿,我摇头,“错了,配不配是他说了算,你们算什么东西?”
任清清秀目圆睁:“田初九!”
我将胸膛挺得更直一些,表情故作得更镇定一些:“我不仅不会离开他,我还不会让他喜欢上别人,尤其是你,就算你可以长活百岁千岁,你也没有机会!”
“初九说得好!”宋十八叫道。
“田初九,你当真给脸不要脸?”任清清怒道。
“脸?”我不屑撇嘴:“你这么虚伪的女人给的脸面要来何用,而且论起不要脸,你才不要脸,你的相貌美在哪,也好意思自称配得上他……”
“啪!”
她陡然上前,一记清脆耳光在我脸上骤响,随即又是反手一掌,出手太快,我根本难以躲闪。
待第三掌又要落下时,我终于抓住她的手腕,抬手还了她一掌,手指不慎划过她的左眼,她顿时捂住。
高晴儿冲上来抓我,被宋十八一脚踢倒在地。
我也被任清清踹在了地上,我顺势拉住她的衣襟将她带了下来,我抬手要打我,却又被她扇了个耳光。
我们撕扭到了一起,她左眼被我戳的通红,眼泪直流,我在混乱中抡起一拳朝她的右眼砸去。
趁她眼黑,我猛的将她一把推开,她撞在墙上,忽的痛叫一声,我忙扶住她,却来不及了。
她的后脑磕在了墙上一块凸出的尖石上,她身子歪在我怀里,鲜血蜿蜒而出,向四处蔓延。
我慌忙托起她的头部检查,所幸只是裂了道口子,没有性命之忧。
宋十八一掌将高晴儿劈晕,过来替任清清止血包扎,而后起身往里走去:“我去喊人。”
我忙拉住她:“不要!”
第145章 诡异
宋十八回头望着我:“没关系,就说是我干的,别怕。”
我的声音有些发颤:“你,你告诉我你义父在哪吧,我去找他。”
她皱眉:“你不用害怕成这样。”
“我不是怕被责怪。”我道。
我垂头朝任清清看去,她双目紧闭,唇色发白,已没了意识。
什么样的祸我没闯过,还怕弄伤一个任清清么,只是刚才我还能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如今静下,她的每字每句无一不戳中了我心中软肋。
一股无力感排山倒海般袭来,从前我不会这样的,不会觉得男女之情有多么大不了,可是这一阵子下来,我真的很怕自己沉迷会下去,难以脱身。
鼻尖酸楚,我转身朝洞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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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混沌,大雨滂沱,狂风将树木吹得乱颤,宋十八追上来:“初九!”
我擦掉脸上雨水,无言看着她,以为她要把我拎回去,她却指指一处路口:“那边不远处也有个洞穴,我们先去那儿避雨吧。”顿了下,“别担心,安抚好你后我会回来的。”
说着直接拉起我的手:“走吧,有什么过去再说!”
大雨一直不歇,我靠着洞壁,呆呆望着宋十八生的这堆火。
她帮我拧掉湿嗒嗒的头发和衣裳,没有说话。
雨下了好久,一个时辰后仍不见光风初霁。
宋十八许是坐的有些无聊,捡了根火把,朝洞深处走去。
我仍坐在原地,火堆的火渐渐受潮变小,我的思绪却依然没有顺平。
我轻叹了声,揉揉太阳穴,起身准备离开。
本是想问宋十八更多宋积的事情的,可是她对我有防备,我也挺想跟她说你义父可能要对你做坏事,但毕竟疏不间亲,而且我没有证据。
至于找到他,如若白嫩小子能寻去,我依循阵法便也能跟上吧。
“你怎么在这!”宋十八的声音忽从洞深处传来。
我回过头去。
便听到一声惨叫响起:“啊!!!老大!!”
我一愣,回身跑了过去。
山洞内侧一个白亮亮的光头正被宋十八拎着耳朵,吃痛的叫着。
我眨了下眼,走上去,叫道:“宋十八。”
她手一甩,骂道:“不是让你去找义父么!都快一天一夜了,你给我躲在这睡大觉!”
白嫩小子摸着耳朵,忽的一顿,抬起头看着宋十八:“老大?老大你在这!”
“什么?”宋十八拧眉。
白嫩小子忙爬起,四下望了圈,朝外边跑去。
宋十八当即追去:“你这臭小子还敢跑!”
洞外大雨如注,我跟在他们身后,白嫩小子爬上一个土坡,淋着大雨举目,宋十八站在下边拉他:“你干什么,给我下来!”
“噗通“一声,白嫩小子蓦然一软,瘫坐在了泥水里,双目发直:“还是没有出去啊!”
“怎么了?”宋十八不解。
他回头,满脸惊恐:“老大,我,我中邪了!”
“中邪?”
他快哭了:“昨晚离开你以后,我就一个人都看不到了,我把附近几个大大小小的帮派全走了一遍,别说人,连只虫子都没有啊!”
“少胡说!”宋十八斥道。
他挽起湿嗒嗒的袖子伸来,胳膊白乎乎的像洗净的藕:“老大,你知道我最爱招虫子,可我睡到现在一只蚊子都没咬我,老大,这里真的是死的啊!”
宋十八难以置信,朝我看来。
我也怔在原地:“怎会凭空消失,山川树木都在,雨水尚未枯竭,它们亦同样有灵气生息,绝对不可能是死的。”
他指向左下一个斜坡:“河瞎子的帮派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