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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去:“这么点身手也敢跟老子对着干?”
我急忙拉住她:“她们就性子娇了点,你别闹出人命!”
宋十八不理我,继续猛踢:“那边坐着什么人?嗯?什么人能老子吓一跳?”
她下脚太重,几下就让小丫鬟蜷缩成一团,口中吐血。
我使劲拉她,叫道:“你别踢了!你手上人命还不够多么!”
她终于停下,伸手指向那个丫鬟,大怒:“我告诉你,这顿饭钱是王三欠老子的,你他妈现在就去找王三,看他让谁滚,他要不让你们家小姐滚老子砍了他!还有,回去告诉那边那几个废物,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陷活岭风云寨,宋十八宋二当家,叫他们赶快滚过来给老子舔鞋尖!”
话说得潇洒,说完后却对我使了个眼神,眼珠子朝窗口挪了挪。
我了然,就要移步过去,忽的听到一个清越声音自门口响起:“舔鞋尖么?”
独孤涛一袭青衫出现在门口,嘴角挂着淡笑,眸中却是无限寒意,冷冷的看着宋十八。
我一愣。
宋十八忙道:“他不会功夫的,快跑!”
我急忙就跑,忽的浑身一僵,看向独孤涛身后。
一个修长清影徐步走来,在他身旁站定。
来人一袭墨色长袍,以紫金云线在衣上绣出大片云纹,腰束深色宽带,腰身极瘦,身形挺拔如清竹。
杨修夷冷冷的看着我,面若白玉,清峭冰寒。
宋十八一个贴地打滚,跃出窗外,在窗台等我:“初九!”
我咬牙,转身冲她跑去,却被一道蓝色晶墙生生堵住了去路。
“初九!”
“你快跑,不用管我!”
“可是……”
“快跑啊!”
她烦躁的砸了一下窗台,转身离开。
第131章 饭席
我握紧衣袖,手指发着颤,不敢回头。
独孤涛的声音略带笑意:“看来这顿饭你来得值了,到时可别再怨我把你强拖过来。”
“你的囚犯逃了,你不用去追么?”杨修夷冷冷道。
独孤涛笑了笑:“都退下吧。”
听到许多脚步声离开,偌大的包厢一下子安静了,静的我能听到自己咕咚咕咚的心跳,如鼓狂擂。
静了许久,我抬起衣袖擦了擦脸,微微侧身,一触及他冷冰冰的黑眸,忙又别开头。
“过来。”
我微垂着脑袋,纹丝不动。
“我叫你过来。”
我挪动了下脚,又走不动了。
他举步走来,拉着我的胳膊将我的身子带了过去,修长的手指托住我的下巴,抬起我面目全非的脸,强迫我和他四目相接。
眉目俊朗如旧,眸底蕴着可怕的狂风暴雨,我鼓起胆气和他对视,但这么盯着着实吓人,就算我眼睛不斗鸡,怕是心脏也要停了。
我语声结巴,颇有骨气的打破沉默:“要,要打要骂,还,还是要杀,悉听尊便!”
他没有说话,黑眸定定的望着我,良久,薄唇牵起一缕讥讽:“田初九,你发现了没有,每次我们一段时间没见,再遇上时你不是丑得不行,就是倒霉得不行。你就不能光彩一次给我看看,让我觉得你离了我也可以过得很好?”
我愣了愣,没想他会冒出这句,反应过来后转身要走:“那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去活得潇洒一点给你看……”
他拉住我的手腕,将我一把扯回,恶狠狠的说道:“还有机会么?你还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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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直背脊,不服输的怒吼:“我就跑给你看!”
他将我扯得更近,眉目一厉:“翅膀硬了是么?”
“不仅翅膀,浑身都硬得很!”
“你还跟我理直气壮!”
“就跟你理直气壮,有本事打死我!”
“你!”
他气得胸膛起伏,浓眉紧皱,狠狠的瞪着我。
我瞪大眼睛,气呼呼的瞪回去。
大眼瞪小眼半日,我的气焰渐渐湮灭,败下了阵,他的肃容模样太过吓人,比师尊还要可怕。
舔了舔唇瓣,我壮着胆子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裳,轻声道:“杨修夷,这么多天没见面了,我们不吵了……”
“不嚣张了?”
我想起夏月楼离开前教我的那几招“美人计“,深深吸了口气,把脸贴在他胸膛上:“这几天,我很想你。”
他浑身一僵。
我环住他的腰身,柔声道:“难道你不想我么?我们不要一见面就吵架了,好不好?”斟酌了一下,我忍着鸡皮疙瘩,“修夷……”
他的身子顿时僵硬如石:“……修夷?”
“师公都这么叫你的,不喜欢么,那……”我想了想他的原名,想了半天,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睛,“琤哥哥?”
他的俊容登时如吃了苍蝇一般:“……还是修夷吧。”
被拉着在桌旁坐下,他摸出巾帕用清茶湿润,将我脸上的胭脂水粉擦掉。但心里的火气肯定不小,这心狠手辣的家伙简直拿我的脸当磨刀石,我痛的龇牙咧嘴,却没敢抗议。
折腾半天,终于把我的脸擦干净了,他抬手整理我的头发,手指从发根一下一下梳理着,淡淡道:“我跟人有约,隔壁包厢暂时还不能脱身。”
“那你去吧。”
“你呢?”
我看向满桌子的食物:“多浪费啊。”
他冷笑:“是浪费机会还是浪费食物?”
“什么机会?”问完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他是怕我逃掉。
虽然刚才的确没想过这个,但是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吃着吃着就说不定了。
我想了想:“那我回家?”
“我今天没带随从。”
“我又不是不认得路。”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我没好气道:“那你想怎么样?”
顿了顿,他皱眉道:“跟我去隔壁吧。”
“我又不认识他们,去干吗?”
他若有所思的轻叹:“那没办法了,只能暂时给你弄个困阵,等我……”
我忙道:“杨修夷!”
他一笑,牵起我的手往前带去,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类场面,今天只能委屈下了。”
硬着头皮被他牵进了隔壁厢房,装潢布局大致相同,但我那儿清冷如寒冬荒原,这里却热闹似春日花苑。
曲调弦乐汩汩而出,三两个舞女衣着锦绣薄衫缓歌缦舞,腰如水蛇般灵动,让我恍惚想起翠叠烟柳的玉如,还有她和原清拾在幔帐床帏里的一夜缠绵。
长案比那边多置了几座,上边菜色丰盈,案后之人无一不锦衣玉袍,容妆不俗。
所有目光齐齐望来,落在我身上,有探寻,有讶异,有玩味和新奇,我看向杨修夷,他垂眸给了我一个安定眸光。
一个中年男子起身笑道:“贤侄,你这一去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