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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而且她和杨修夷还有那什么的关系,而我偏偏不要脸的在她面前对杨修夷来了个莫名其妙的投怀送抱,这真是让我觉得恼羞成怒和自取其辱。
杨修夷给我夹了个百合糕,不置可否。
清婵在他另一旁坐下,看了他已经空掉的酒杯一眼,很自然的捧起酒壶,杨修夷摇头:“不必了,我今晚已喝了数杯。”
“以你的酒量,数杯就醉了么?”
“不想多喝,你怎么挑现在过来?”
清婵一笑:“左右是闲着了。”
“嗯。”
“这些花队来时经过了我那,我来时捡了些糖,你可要?”
“我不爱吃这些。”
“还挺甜的。”
……
他们就这么云淡风轻的闲聊开了。
我烦躁的拨弄着碗碟里的油饼,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
对面那少妇莫名其妙的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盯着我看,看的我火气极大,终于坐不下了,我放下筷子起身离开。
真难得,杨修夷居然还知道我是活着的,拉住我问我去哪,我拍掉他的手:“我去茅房,你要一起么。”
我朝楼梯口走出,一群小孩在宴席中嬉笑打闹,来回穿行。
一个小姑娘不小心磕到了桌角,摔扑在我的脚边,她的同伴一把将她揪起,不满的吼道:“你老是这样,又追不上他们了!”
声音听着耳熟,我寻声看去,是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模样极为伶俐,眼睛又大又亮,像黑葡萄,似在哪里见过。
她咬牙跺脚:“完了,又要被罚去做青蛙跳了,我的腿都快断了!”
这声音令我我眼睛一亮,福至心灵的想起,那个傅绍恩的妹妹,傅冰燕!
心念微动,我做出欣喜的模样上前:“冰燕!”
她一顿,好奇的抬头:“啊?你是谁?”
我本就长着一张看了十眼也记不住的脸,加之如今的穿着打扮,她能认得出来就怪了。
我略显激动:“是我呀,你不认得我了?也难怪,一晃都这么大了,你如今有十一岁了吧?”
她狐疑的看着我:“我刚过完十二岁的生辰。”
我歉意道:“你看看姐姐,这么多年没见面,连这个都记不住了,绍恩可好?可成家了?”
她一愣:“你是……”
“傻丫头,我是你许姐姐呀!”我笑着摸她的脑袋,“我们差不多八年没见了,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姐姐都快认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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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姐姐?”
我笑道:“今儿我是和表叔一起来喝喜酒的,也没想会与你碰到,仓促之间没什么礼物,刚进来时看到门口有不少捏泥人和青竹编织的玩意儿,你可喜欢?”
她嗤声:“我才不稀罕那些。”
“那……”
她忽的一笑:“徐姐姐,我好想吃楼下的桂花糖和岸香无核梅,你去给我买几斤好不好?”
几斤……
见我表情有些愣,她娇笑着凑过来,颤住我的胳膊:“许姐姐,我记起你了,你是对我最好的那位姐姐,对不对?就买个几斤嘛,我好带回去吃呀。”
这丫头当真鸡贼,长大了一定不简单。
我宠溺道:“好,姐姐就各给你买个三斤吧,你陪我一起去吗?”说完看向那些同伴,故意道,“三斤冰燕未必吃得完,你们一起去吗?”
傅冰燕忙道:“他们还有事,我们去就行了!”
说完狠狠的瞪向那几个小孩。
那些小孩愣愣摇头:“我们不去……”
傅冰燕神采得意:“那我走了,我徐姐姐要带我去买岸香无核梅了!”
我心里直翻白眼,不怪她这般炫耀,那岸香无核梅的价格可不便宜,一斤最少要五钱银子,寻常酒楼的伙计一个月也才两三钱的工钱,整整两倍了。
方才她提出要我给她买个几斤时,我真想把她一脚踹出去好远。
傅冰燕亲昵的挽着我的胳膊,我们一起下了楼梯,在门口时,我跟她说:“你等姐姐一下,我去问表叔要钱,出来的急,忘带钱袋了。”
她乖巧点头,甜甜一笑:“姐姐你快去,我在这儿等你。”
我飞快进屋要了一壶花雕酒,再要伙计去找了些白草。
下楼出门时我“不小心“撞上一个男人,大声赔礼道歉后我“故意“绕过傅冰燕,鬼鬼祟祟的在酒楼旁的小道里摆弄起一堆石头。
眼角余光瞅到她悄悄的跟在我身后。
我一回头,她立马躲掉。
阵法很快摆好,我起身拍手,在原地踩了两脚,低声骂道:“好你个老酒鬼,借我个十两银子都不肯!我今天就把你的钱袋埋在这,我看你没了盘缠如何回家!”
说完我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她就藏身在墙角,我从她旁边经过时,她连气都不敢出。
过去好久,她探出脑袋四下张望,而后起身朝我刚才所站的地方走去。
我躲在她身后不远处,眼睁睁的看着她进入了我的切灵阵,身形消失无踪。
我掩嘴一乐,死丫头,这下有得你受了!
两天不吃不喝,看得到别人,别人却找不到她,我看她如何是好。
第038章 夜色海棠
回去的路上,我心情大好,买了一包玉珄糖犒赏自己,脚步轻盈的朝金秋长街走去。
月色银白,乌云轻晃,晚风扣着丝丝凉意拂面而来,长街灯火燎亮,我一路走马观花,沿街的烤肉摊香气四溢,闻得我口水馋涎,可惜兜里没几个铜板了,下个月的房租还悬着呢。
强压下馋虫,加快脚步,走到落雨街口的小道场时,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少了什么,想了半天才发现,我好像应该去看下镯雀的。
其实他们的婚礼很奇怪,连新人拜堂都好像没看到,会不会是镯雀又犯了痛?
虽说和她闹的并不愉快,可毕竟……
我转身折返,未走几步,一阵悠扬笛音传来,清亮缥缈,音律柔缓平和,调子起伏不大,平如镜,淡如水,悠闲的好似牧童放牛时闲心吹奏,随意为之。
我停下了脚步,有些愣。
这么简单,甚至有些欢快的调子,我听着却有一股莫名哀伤。
笛音里似夹着一缕浅浅叹息,我想伸手去捉却碰触不到。
我怅然抬头,忽然忆起师父第一次离开我下山远行时我的心情。
那时我才十岁,痴傻懵懂,他花了许多时间开窍我的心智,我极其依赖他,几乎寸步不离。
那天清晨我睡晚了,跑下山后他的船已经远远的漂走,我临岸而立,傻傻的望着远去的孤帆,直到它消失在碧空尽头,徒留下一江细水清痕和两岸渔歌。
当时我很害怕,怕他遗弃了我再也不会回来,我便一直站在岸边等他。
从清晨到深夜,从深夜到清晨,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