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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夸的形容。
“没想到这么快就会遇到你。”镜流朝丹恒微微点?了点?头,以示致意,她并?不是什么温热性?子,对着的也不是她为数不多的好友,说起话来冷冷淡淡的。
但即便如此,在见过她堕入魔阴后模样?的丹恒看来,她的态度也已经足够温和,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活人的温度,不像七百年后的镜流,即便是平时说话都带着一股浅淡却也彻骨的寒意。
“你的情况我听丹枫说过,但,即便如此,我也并?不认为你比丹枫弱小。”
她说的含糊,但丹恒明白,她说的是自己身上的传承有一半缺失的事情。
“身为剑士的直觉提醒我,你很强,如今在赛场上碰见,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这种感觉比我当初第一次见到丹枫时感到的还要强烈,犹如对上一只遮天的巨兽,甚至让我想起了一些尘封的往事。”
说着,她微微握紧了手中千钧重的支离,只有她自己才能感觉得到,直面丹恒的那个瞬间生物的本能反馈在她大脑中危险的信号,让她整个人汗毛倒竖,忍不住心生战栗。
丹恒听着这话有些茫然,他非常确定自己什么都没做,镜流这般突如其来的评价和如临大敌的态度在他看来夸张的过了头,令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不是没有把?握胜过镜流,旅途一路走来,他也并?非一直在原地踏步,多少也是有所长进,但即便如此,镜流于他也依旧是棘手的强敌,真要论起来,该如临大敌的也应是他才对。
他摸不着头脑,却也没有流露出这份疑惑,只是摇了摇头,面色淡然道:“剑首过誉了,丹恒只是一介无名客,比不得剑首威名远扬,但承蒙剑首夸奖,我虽然不喜斗争,也必会全力以赴。”
镜流看着的他的表情,随后才了然,“是吗?你没有察觉吗?”
“嗯?”
丹恒疑惑的不自觉歪了歪脑袋,看着她。
“不...没什么。”可镜流也不是多么会聊天的人,沉默了片刻,又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实际上,她其实也搞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这并?非是她第一次遇见丹恒,在此之前,丹恒从未给她这么强烈的危险感。可现在,明明丹恒什么都没做,只是平淡的和她对上目光,这目光甚至比丹枫那个从前用鼻子看人的家伙要平和太多,却让她脑袋里的警钟开始胡乱的爆鸣。
她不清楚是什么导致了其中的差别?,但她熟悉这种感觉,这种久违的,如同幼时面对这那灭顶而来的末日时的感觉。
但也正因此,镜流才会更加毫不犹豫的向其挥剑。
“今日能在赛中遇见,也是缘分。”她举起剑,寒光滴落在剑尖,她的对面丹恒也顺势架起长枪,没有人说开始,气氛却不约而同的紧绷了起来,一触即发。
“那么,请多指教。”
话音落下,漆黑的长剑骤然变成?残影,镜流整个人堪称是瞬移一般出现在了丹恒面前,剑影仿佛划破了空间和时间如急雨一般落下。
都是久经战斗之人,自然明白各种武器的优缺点?。
长枪的优势就在于攻击距离优于剑这样?的武器,防御力强,但同时也是一个有着一定攻击距离需求的武器,被过于近身的话,长枪不如刀剑灵活,反倒会束手束脚。
可作为长枪的使用者,丹恒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他没有躲开,以镜流的速度躲开只会受制于对方的攻击节奏,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他不进反退,枪身准确的挡住了那藏在虚影中袭来的长剑。
“铛!”
两人对阵的气浪扩散而开,水幕挡下其他剑光,丹恒顺势一甩,直接将袭来的剑首甩飞了出去?,同时脚下发力追击而去?。
一时间,两人的速度竟是不相上下,谁也奈何不了水,短短的一段呼吸便已经眼花缭乱的过了几十招,镜流始终攻不破丹恒的防御,而丹恒也是始终无法?保持拉开的距离。
直到某个空隙,镜流终于抓住了一个空挡,落下的长剑飞快袭来,在丹恒头顶处才堪堪被拦下,支离和击云的枪身摩擦迸射出火花,这个距离过于危险,却也正中丹恒下怀,他的目光一凌,枪头的重渊珠骤然加旋转起来。
“云吟御水。”
话音落下的瞬间,护在他身前的水幕瞬间扭转成?了一道道锁链顺着长枪攀爬而上桎梏住了剑客的双手。
镜流眉目微蹙,支离剑上寒气丛生,微不可见的咔嚓声蔓延,稀薄的寒霜顺着锁链蔓延而上将流动的水冻成?僵硬的冰,只要稍一发力便会节节寸断。
“砰!”
但出乎意料的,本应寸断的冰却直接炸来开,一瞬间冰雾弥漫。近距离炸开的冰凌成?为了袭向镜流自己最有利的武器,她不得不翻身后退避开,长靴的鞋跟落在地面上,轻点?了一下,身躯微微前倾,脚下便再度发力试图突进。
忽的,她眼前有一片红枫适时飘荡而过,那枫叶红的发亮,在视野之中莫名的吸睛。
哪来的枫叶?
意识到这一点?的镜流便知不好,几乎就在她反应过来的刹那,冰雾被风流刮散,从冰雾后头冲来的人影已近在咫尺。
好快!
“生死?虚实,一念之间”*
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世?界,水墨流转,红枫散落,枝节苍劲的树影婆娑,水墨的天际流云飘荡。镜流的眼睛不自觉的微微睁大,只见丹恒手持长枪踩着墨迹如游龙般巡风刺来。
“洞天幻化?,长梦已觉。”* W?a?n?g?址?发?B?u?页?ī?????w?ē?n????0????????????м
“——破!”
另一边,星正和三月七面面相觑。
“嘶,咱们就这么大眼瞪大眼的干看着吗?”三月七纳闷道。
星耸了耸肩,无奈道:“你不想打,又不认输,还能怎么办。”
“认输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认输的,再说,我也未必打不过你啊。”三月七不服输的道,为了表示不是自己不想打还搬出了无名客守则,“你忘了,无名客守则可是表示列车组应该一致同向,咱们可不能自相残杀。”
星叉着腰,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这怎么看都不是用在这里的吧?”
可能是两个人这么干瞪眼不动手的对峙时间太长,长到叽米都忍不住用他们附近的广播小声提醒道:“那个,两位,你们要是再这样?聊天下去?,我可要判你们消极比赛了啊。”
三月七也不怕他,“你的事情本姑娘还没找你算账呢,叽米。”
被认出来的叽米闻言慌乱憋出了一堆乱码,掩耳盗铃似的装听不懂,“总、总、总总之!不论用什么方法?,你们要尽快决出胜负!”
然后就连忙关了这个广播溜了。
三月七也纳闷了,疑惑的看向星,“不是,本姑娘有这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