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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这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学校就这么大, 随时有可能碰到同学或熟人, 别说牵手?散步,就是被人看见他和贺白帆走在一起,也是有风险的。

更何况贺白帆身材颀长, 五官俊朗, 在人群中那?么扎眼。

卢也盯着屏幕沉默片刻,回复道:“这个课要上多久?”

贺白帆:“每周三天, 上四周。”

卢也:“在工商管理学院?”

贺白帆:“嗯。我?在你们学校的酒店订好房间?了, 上课的三天我?就住校内^_^。”

贺白帆:“到时候可以来找你吗?”

果然。卢也猜得没错。

贺白帆就是为了来见他。

贺白帆的语气那?么兴奋,卢也简直不知如何回复。报研修班要花钱,住酒店要花钱,虽然贺白帆大概并不在乎这些钱, 可说到底这些钱是为了见他而花的。

他该怎么让贺白帆明白,在学校见面,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被人撞见一两次还好,次数多了,总会有人慢慢发?现,卢也和一个不知从?哪来的、校外的男生频繁见面;卢也住的那?栋宿舍楼里就有很多光电学院的博士,卢也和他们虽然不熟,但也是点头之交——如果贺白帆来宿舍找他,实在很容易被他们看见。而且贺白帆总是开车来,他那?辆宽大的SUV停在宿舍楼下?,实在是引人注目;还有,贺白帆住校内的酒店,那?么卢也万万不能去酒店找他,因为校内酒店的客人大都是来开会的学者,而贺白帆一看就是个学生,他再去找贺白帆,这就太显眼了。

或许是因为郑鑫的那?番话,卢也的心?情有些焦灼,现在想?到关于贺白帆的事情,更觉三分迷茫,七分烦躁。

有那?么一瞬间?,卢也甚至怀疑自己:也许他做错了。

他只凭一时本能接受了贺白帆试探的手?,夜色那?么黑,思绪也跟着变得模糊,他只是扣住了那?只手?,后续的事一概没有想?过。

然而总有天亮的时刻。 网?址?f?a?b?u?y?e?i??????????n?②?〇?2???.???????

卢也迟迟没有回复贺白帆,贺白帆也不追问,因为贺白帆对他从?来不会步步紧逼,但卢也知道,如果他发?去消息,贺白帆一定秒速回复,贺白帆一直在等。

有人推门进来,师弟惊讶地说:“卢哥,你还没吃饭呢?”

卢也低声道:“还没做完PPT。”

“哎呀,我?也没搞完呢……”师弟连忙坐下?,没再搭话了。

卢也关掉微信聊天框,屏幕上是一页空白PPT。他刚输入两行字,右下?角的微信图标又开始闪烁。

卢也皱着眉,点开。

莫东冬说:“下?雨了,你有衣服晾在外面不?我?一起收了。”

卢也望向?窗外,天空果然飘起小雨,路面已经?半湿。

卢也回复:“有件光电学院的短袖,在最?外边的竿子上。”

莫东冬:“OK~~~”

在左侧的消息列表里,莫东冬紧挨着贺白帆。莫东冬的消息以一串欢快的波浪号结尾,而贺白帆的消息以一个问号结尾,没有得到回答的问句,显得孤零零的,像一只无?处着陆的鸟。

卢也静了几秒,回复贺白帆:“最?近可能没时间?,我?快开题了,事情很多。”

贺白帆果然秒回:“啊,没事,那?你有空的时候找我?吧。”

卢也说:“好。”

贺白帆便没再发?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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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组会还算顺利。

陶敬的心?情似乎不大美妙,好在没有学生触霉头,每个人的汇报都很充分。硕士生先汇报,然后是卢也,组会从?两点开到四点,总算接近尾声。

陶敬斜着眼睛将众人打量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卢也脸上。

卢也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再给你们提个醒,第一,不要觉得现在是暑假就可以松懈,”陶敬一边说,一边用指甲轻点桌面,“这个问题我?强调过很多次了,假期的工作要求和学期的工作要求是一样的,如果觉得假期到了,可以松懈了,在这里糊弄了事,那?你们不如直接放假,别在这浪费实验器材!”

“第二,你们做学生的都想?按时毕业,这个我?理解,但是能不能按时毕业不是我?决定的,是你们自己努力的成果。你把该做的都做好了、做到位了,我?不会卡你毕业,但我?绝不允许学生马马虎虎混个毕业,这点你们要有数。”

“第三,我?看了一下?你们近期的打卡记录,”陶敬声音一沉,直勾勾盯着卢也,“说实话,我?很不满意,有几位同学的打卡次数直线下?滑,你们——最?好能给我?解释。”

陶敬此?话一出,几个硕士骤然色变。

一个家在武汉本地的男生率先开口,声音有些发?颤:“老、老师,我?真的很抱歉,这几天家里有点事情,晚上回家住了,所以晚上就……没打卡。”

他说完,几个学生面面相?觑,片刻后,又一个男生开口:“老师,我?也很抱歉,我?……我?上礼拜有点中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就……耽误了。”

接着是一个女生。

最?后,在场八个硕士,有五个都主动承认了“错误”。

陶敬冷笑一声:“看看,你们自己干了什么,自己不是挺清楚的吗?这次你们主动承认了,我?很欣慰,既然意识到问题,那?就改正?,老师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陶敬还在喋喋说着什么,卢也已经?没心?思去听?,他只是垂着眸,呆望自己面前的电脑屏幕。

他知道其实陶敬说的是他。

这段时间?,他的出勤率确实降低了。

可他就是不想?承认“错误”——以前他从?来是早出晚归、出勤率100%的那?个人,陶敬批评谁都跟他没关系。直到今天,他成了被批评的那?一个,他忽然明白了那?种耻辱的感觉。不是因为出勤率低而耻辱,而是你明明知道你没有错、却还要主动低头认错的耻辱。

陶敬说:“散会,卢也你过来。”

硕士生脚底抹油地溜了,卢也合上电脑,跟着陶敬走进办公室。

陶敬坐下?,这次,他没有让卢也坐。

“你不知道我?在说谁吗?”陶敬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将杯子重重放下?, “学会装聋作哑了啊,卢也?”

卢也深深换一口气,对自己说,忍一忍,除了忍还能怎么样?

“抱歉,老师,”卢也低声说,“我?没注意我?的考勤,我?不知道……您说的是我?。”

“你没注意?你缺勤了几次你自己不知道?卢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牛起来了,”陶敬坐直身子,有一种惊奇而讽刺的语气说,“你是不是觉得王瀚找上你了,我?有求于你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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