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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红唇张得圆圆的,琉璃色的瞳孔里蓄满了泪,豆大的泪珠抵在长长的眼睫上要落不落。
他扭了扭身子,绑在手腕上的麻绳勒出红痕,柔软的发梢扫过席唯的手背,这些细节无时无刻不让席唯感觉到熟悉。
可席唯没办法思考,手不听使唤,染膏胡乱往少年发间抹。
灰白色的泡沫沾到男孩的脸颊,少年气得直跺脚,晶莹的泪珠终于滚下来,砸在席唯的手上,洇出一圈小小的水花,“你坏蛋!”
席唯手停不下来,他看着那张哭的红润的脸止不住的心疼,好想伸手摸摸那小巧的脸蛋。
“不要哭了,眼睛会疼。”
男孩拿腿踢他,“那你不要把我的毛毛变黑。”
可惜梦是无法控制的。
等终于染完,席唯解开麻绳时,少年立刻揉着发红的手腕,踮起脚往他额头上狠狠凿了下。
脑瓜崩的力道带着十足的气,席唯疼得 “嘶” 了一声,只见少年鼓着粉红腮帮,琉璃眼里满是娇嗔的愤怒,活像只炸毛的小鸡。
席唯挨了打但并不生气,眼睛像吸在了男孩的脸上一样,下都下不来。
“黑发也很好看。” 席唯下意识辩解,话刚出口就挨了第二下。
男孩绕到他身后,跳上他的背,伸手扯了扯他的头发,声音又软又凶,“不好看!”
席唯能感受到后背处抵着的柔软,他不争气的红了脸,怕人掉下来,只好伸手捞住那两条活蹦乱跳的腿。
他连忙道歉,手却在身侧摸到个温暖的小包,软乎乎的,还在轻轻动。
现实和梦境交织。
席唯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线。
“臭席唯!放开我!”
突然的叫声刺痛耳膜,席唯猛地睁眼,额头上还留着脑瓜崩的钝痛。
美呆原本睡得好好的,席唯的沉重的呼吸声吵了醒,它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抬头就看见席唯紧绷的下巴,鼻尖上还沾着细汗,还在不停的胡言乱语。
任凭美呆怎么叫都不醒,这可给它吓坏了。
美呆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只好用了最原始的方式啄醒了席唯。
席唯气喘不止,猛然醒来空调的凉风吹着他发烫的脸。
放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砸向自己的腿。
夏天是阴晴不定的季节。
窗外狂风大作,风雨欲来,席唯躲在暖被里,手往身下探去。
他闭上眼睛回忆那张逐渐朦胧的脸。
美呆被席唯按在被子里,不许露出眼睛,它依稀听到席唯的喘息。
美呆没懂那是什么声音,它想发问,但只是露了一点声音就被席唯按在被子里。
“不许说话。”
美呆也不想多问,它还没睡够呢,于是眯着眼睛贴着席唯的手臂,席唯的肌肉时不时地抽动,惹得美呆根本没法睡。
被窝里满是席唯的味道,闻的美呆都要醉晕过去。
席唯一条腿将被子撑出一段空间。
美呆被闹得睡不着,所幸在被子里面摸索。
席唯手上下翻动,眼睛闭起来幻想着手里捏着那两瓣软桃。
空调被很薄撑起来的那部分空间有些透光,美呆轻而易举的找到了。
但是美呆没有前进一步,因为它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它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席唯的动作,懵懵懂懂的看了全程。
美呆屏住呼吸用翅膀把自己的头圈起来。
它想了想,好像明白席唯在干什么了。
红红的耳朵藏在羽毛下面,爪子尴尬地扣着被面。
席唯缓了一会翻开被子,捞过一旁的纸巾,细细擦拭。
接着把拱在被窝里面被迫噤声的小鸟掏了出来。
美呆极度嫌弃席唯摸过屁股的手。
美呆还记得老鸟们说,负责繁育的母鸟只需要用擦拭过公鸟屁股的棉棒,轻轻的抹一抹屁股就可以生小鸟了。
美呆头晕眼花,对那双手简直避之不及,席唯的手却紧追不舍。
美呆气的要哭,大声喊到,“别碰我,我是不会生小鸟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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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i已经沉浸在老婆的美貌里无法自拔了
米:[爆哭]审核老师你真害苦米了,改了十遍全删了还不给米过,伤心伤心伤心的事说三遍[爆哭]
第20章 第二十只呆
美呆挣扎了一番终于逃脱魔爪。
席唯也不知道美呆一大早犯什么病,恰好闹钟响起,他再不情愿还是照常洗漱。
早餐之后江可乐伴驾,将人护送到会场。
再见到孟夏时席唯正在峰会的休息期上画着记忆里的那张脸。
他坐在一个很偏远的位置,江可乐挡住了四周绝大部分视线于是毫无忌惮的开始描画。
忽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
“席唯?”
他转过身,会场里充沛的光照亮了对方的脸。
来人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领口别着了一朵贝母胸针,比毕业照里那个强颜欢笑的的姑娘,多了几分凌厉和开阔。
她手里拎着公文包莞尔一笑。
“好久不见。” 席唯笑着伸出手,“Professor孟。”
“我刚结束那边的学术交流。” 孟夏笑了笑,眼角若隐若现的细纹写着这段人生的旅途并不轻松,“最近好吗?刚过来的时候看你一直笑。”
“挺不错的,等会一起吃个饭?”
“好。”
两人约定了时间,各自又离别。
晚餐就定在席唯的别墅。
两个人都不喜欢很吵闹的地方,老友相聚,还是更随意一些。
美呆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女性,它很喜欢,不像汤宜一样咋咋唬唬,就像一杯温水一样温暖和煦。
说是两人的就餐其实并不严谨,这次估且算是三位的约会,美呆一直站在餐桌上,从人前吃到人后,乖顺的看着孟夏,以期她的抚摸。
孟夏自然也没有让它失望,对着席唯打理的小鸟又吸又揉。
美呆笑的前仰后合,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任人搓扁揉圆,羽毛俏皮的从肚子上呲出来。
“真奇妙,我一直以为你讨厌动物。”
孟夏摸着美呆笑着看着餐桌对面的人说,“是感觉无聊才养吗?最近没听到你的消息,其实我一直以为毕业之后很快就能收到你的请柬。”
席唯拿出一旁的餐巾擦嘴,“不是,什么请柬。”
孟夏爽朗一笑,“婚柬啊。”
席唯打趣道,“我倒是想,可惜没人。”
孟夏知道他在玩笑,倒是大方的坦然,从包包里面递出一个粉白信封。
“侬。”
席唯有些惊讶,“别告诉我这是你的婚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