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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轻拍着肩膀,发出布料摩擦的声音。
他的自尊就像对方嫌弃地拂去肩上脏东西一样被拂落了一地。
还有当年莫名其妙的一场测试,在侧腰上留下一道伤疤之后,再无下文。
就连这么多年他可以无条件信任和依赖的邻家哥哥周岳,现在也立场不明、亦黑亦白。
一到了这样的时刻,他更觉得,自己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喻昉越这一个好人了。
他有什么盼头,喻昉越就是他的盼头。
而喻昉越现在身陷困境,毫无头绪的时刻,唯一的线索是那个跟踪自己的身影。
只有自己能帮他。
他强忍着心里的酸涩,头撇过去,说着不知会不会被戳破的谎话:“原本听你声音好听,想试试,结果到头来也没能吃到嘴里,真遗憾。”
“你说什么?”闻霁感到拦在腰间的那只手又收紧了些,恨不得就那么嵌进他的身体里,“你再说一次。”
闻霁倒吸一口气:“我说...”
喻昉越把他转过来,和他面对着面:“看着我说,看着我的眼睛。”
那是怎样一双眼,平日里总是冷静自持的,此时却烧着一团火。
闻霁闭了闭眼,再睁开,一字一句地说:“我是和你谈恋爱,但你给了我什么呢。喻昉越,这么久了,我不想再和你的手、你那些玩具谈下去了。让我走,以后你行还是不行,都和我没关系了。”
“和你没关系?”
和你没关系?
如果和你都没关系,那还能和谁有关系?
喻昉越似乎被这一番话伤透了心,眼底流露出一阵藏不住的哀伤,只是一如既往地坚持问道:“为什么要签放弃治疗同意书?”
闻霁一下变得哑口无言。
因为接受不了命运这样反复无常,因为不想成为喻昉越的拖累,因为不愿意再被病痛折磨。如果即将迎来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希望可以泡在爱情的蜜罐里,而不是吃不完的药罐。
可这些话,他在此时却统统都说不出口。
他眉心动了动:“不想治了,我打算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快活,认识帅哥、和人上床...反正聋了又不是哑了,不影响我享受,也不影响我叫...”
喻昉越怒极,吻上来。他恨不得闻霁此时是哑了,那张漂亮的嘴里明明很会说好听话,怎么此时就可恨到如此地步。
他翻个身,把闻霁压在床上,用力地吻着,直到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乱成一片。
“闻霁,你就是个骗子,你嘴里没一句是真的。当初我自己好好的,你非要来招惹我,说什么要治好我。治不好了,没耐心了,就想跑了,想找别人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凭什么?”
喻昉越撑在他身上,解开自己腕子上的那一侧手铐,径直扣在了床头:“你就是个懦夫。懦弱到不敢和我当面对质,就连借口都蹩脚到让人能一眼看穿。一句话里讲三次要去和别人上床,其实你连找男人的勇气都没有。”
闻霁终于后知后觉,自己是被喻昉越锁在了床上。他挣扎着晃动起手腕,轻喊着:“喻昉越,你要干什么,你松开我!”
喻昉越却充耳不闻,将他翻过来,面朝下趴在床上。
闻霁只觉得屁股上一凉,裤子就这么被扒下来,丢在了地上。
喻昉越的手顺着他的背脊探下去,停住:“如果你有那个胆子,这里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别的人用过。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闻霁,你嘴里是不是没有真话,叫你骗子,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闻霁被他激得没了理智:“你有本事放开我,我现在就去找给你看!”
“放开你看你去找别的男人,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喻昉越跨下床,在床头柜里翻出个闻霁从没见过的药瓶,拧开瓶盖,一口气吞了小半瓶。
“用不着别人,闻霁,我满足你。”
【?作者有话说】
预告一下小闻食用指南:文火慢烤,撒点孜然和辣椒面儿,十里地外的喻总都香哭了~~~~~~
我又来:CP2020857新书求收藏!谢谢大家!(明天作话里没有了,因为又双叒被卡审核,不敢动了。
◇ 第78章 怒火烧心
他把药瓶甩在床头,再次朝着闻霁逼近,边走边扯开衣领,露出一片精壮的胸口、腹肌,直至衬衫的纽扣被一粒粒全部解开。
屋内灯光昏黄,把他的皮肤渡出蜜一样的颜色。
换做往常,是让闻霁移不开视线的模样。可惜此时的喻昉越阴沉着一张脸,一步、一步地靠过来,步伐像敲在他心上的警钟。
手腕上的手铐与另一端有铁链相连,尽管有一定的长度,却不足够让他跳下床逃跑。闻霁没有办法,只能在手铐允许的范围里,拼命往远离喻昉越的角落缩去。
“你吃的什么,退烧药吗?”他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在抖,“你到底要干什么,喻昉越?”
“哥按你。”喻昉越的话也讲得粗鲁起来,彼此有一种破罐破摔后无人在意的疯狂,“既然你三句离不开男人,我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男人。”
闻霁十分意外:“你、你好了?你能...”
“没有好就不能C你吗。”喻昉越完全换了个人似的,“既然你等不及了,我怎么舍得再让你等。”
闻霁彻底傻在了原地。他的脑子在一瞬间飞速运转,拼命回忆着,企图找到喻昉越好起来的蛛丝马迹。
最近一段时间喻昉越为了工地的事焦头烂额,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所谓的“治疗”了。没有外力的加持,喻昉越的情况他最清楚,几乎没有自然好转的可能。
况且他最近压力还那么大。
那难道是...
闻霁目光一闪,落上被丢在床上的那个药瓶。
他扑过去,双手拾起来,定睛去看药瓶上的字。
看清的那一瞬间,他双手都在颤抖,带着手铐上的那条细链跟着摇晃。
功能性药物。而他刚刚眼睁睁看着喻昉越...吞了将近半瓶。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把药瓶对着喻昉越的方向狠狠一掷:“你他妈的疯了喻昉越!你知不知道这种药不能多吃,尤其、尤其是你这种情况...你好不容易好了一点,眼看就要、就要康复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想把自己的后半生都毁了吗!!”
喻昉越侧身躲开,药瓶的瓶盖没有拧紧,撞在墙上,白色的药片稀稀拉拉撒了一地。
他跪在床上,对着闻霁膝行过来,眼底阴翳得可怕:“对啊,我眼看就要康复了啊。闻霁,那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跟我分手呢。”
明明是那样一个姿势,是下位者对上位者臣服的姿势,却因为他笔挺的脊背,让人觉得他才是此时这段关系里的操控者。
“没关系。”他把这句话说得绝望又凶狠,“你想要的,我满足你,其他的不重要。反正不给你用,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