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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

染着发的男孩充满警觉地看着他,身上散着淡淡的酒气。

尽管发着低烧,烧不毁喻昉越残存的逻辑,他是故意挑上的这一群看起来好玩又爱喝的男大学生。

他报了南城大学附近一家会员准入的高人气pub的名字。那里时常人满为患,一票难求。

“你们下次要去,打我的电话。”

这不是什么难事。大学生生活费有限,就只能提前排队碰运气。但对他而言,不过是钱能解决的小事。

有人狐疑地看着他。

喻昉越的头快要痛到爆炸,他实在一句废话也不想再多说,把手机递过去:“自己输你们的号码。”

这时候,终于有人似乎认出了他:“他好像是...喻氏集团的...三把手,这两年刚从国外回来那个,上过报纸和新闻的。”

喻昉越在心里暗中夸赞了他两句,总算有一个关心时事的,不是看过财经就是慈善板块,上道。

拿走他手机的学生输完了号码,正好把手机递回来。喻昉越接过来,按下拨号键。

对方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喻昉越利落把手机揣回衣兜:“不会骗你们的。辛苦,谁去看一下。”

留了号码的那个自告奋勇:“我去吧,医学院宿舍我熟,就是有点远。我快去快回。”

喻昉越点点头。

“哥你没事吧?”有人关切地问他,“你看起来不太好啊。”

知道他是谁之后,也不警觉了,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哥”都叫上了。

喻昉越睡了一天,胃里没东西,现在烧得有点恶心。他索性也不顾什么形象了,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口一蹲:“没事。”

一根烟递过来,喻昉越看一眼,在大学生群体里已经算是好烟了:“抽一支?醒神。”

喻昉越已经很久没抽过烟了。自从得知闻霁的病情,医嘱最首要强调的一点就是戒烟。

他最贵的一支火机都送出去了,那之后干脆把家里香烟的存货也一并清了个空。

然后他就再没抽过烟。前一阵压力过大,偶尔难免瘾又起来,也是抓闻霁过来,用一个吻解了馋,绝没碰香烟一下。

此时此刻,他想,横竖都快烧糊涂了,就当以毒攻毒吧。

于是他没拒绝,伸手接过了烟,就着凑过来的火,猛吸了一口。

烟头的火星跳起来。

他感受到头顶几道视线盯着他。他有点尴尬,嗓子被烟熏出几分干涩:“我说,你们,等着没事干的话,帮我买瓶水。”

不多会,一瓶水被递过来。他没客气,拧开,一口气吹了半瓶。

刚把瓶盖拧上,短信来了。点开,是刚存的新号码,发来一张图片。按照宿舍号预打好的签名表,闻霁那一栏名字后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签名。

他没回宿舍来住。

那他能去哪?

他在南城没什么朋友,他能去哪?住在酒店吗?戴助听器了吗,听不到别人讲话怎么办?会不会受欺负?

没着落的问题越来越多,担心来担心去,始终没有一个答案。喻昉越感到一阵烦躁。

起身的那一瞬间,他的眼前两秒发黑。而后他站稳身形,对着几个青年挥了挥手:“没事了,走了。什么时候去玩,报我电话。”

回到车子后排,他绞尽脑汁,想闻霁到底能到哪去。

闻霁今天有一天的课,最后一节上晚,都晚上八点多了。司机信誓旦旦保证肯定接到了人,还确认送到了公寓楼下...

“草。”他一拍脑袋,爆了句粗口。

脑子发烧烧坏掉了,如果闻霁要住在外面,也是下了车就近找一家酒店,何必舍近求远非要回学校附近来。

他算白跑了一趟。

他又侥幸似的,让司机载他回去,周旋在公寓附近的几家酒店,烧得头重脚轻了,还不死心一般到前台去问,不出意外,都是一无所获。

他自己也知道,闻霁根本没有那么挑剔,就算是一间普通的小旅馆,也是住得的。家附近大大小小那么多旅馆,他不可能一间间找得遍。

喻昉越在此刻真切地意识到,闻霁选择离开,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坚决的、铁了心的,或许还是深思熟虑做了许久计划之后的。

他没有开玩笑,甚至不屑于当面和自己亲口说。而是选择了留一张纸条、写一句简短到看不出丝毫留恋的话,以这样不体面的方式,一拍两散。

喻昉越头靠上椅背,觉得从未这样累过。

即便是从前确诊ED,知道自己这一辈子可能就这样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累。

车再次停在公寓楼下,喻昉越又睡着了。

因为呼吸不是很顺畅,他的鼻息有些重。司机熄了火,从后视镜望过去,面上表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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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昉越做了个梦。梦里闻霁不停地唤着“越哥”,却不论他怎么应声,都只能看到闻霁的背影。

他眼看着闻霁背对着他,渐行渐远。

而后他看清,居于遥远另一端的“岳哥”,是那个按摩店的老板。

他醒来,窗外竟再次天光大亮,而他还在车上。

“喻总,你醒了。”驾驶位上的人转过身来,看起来竟是一夜未睡。

喻昉越起身:“你怎么不叫醒我?”

“怕叫醒您就睡不着了。”

喻昉越揉揉眉心:“这一趟跑完你放几天假吧,带薪。”

他从没这样浑噩过,整整两天时间,拆碎了、打散了,重新组合拼装到一起去,他居然觉得连一天都没有到。

闻霁把他弄丢了,他的时间也被闻霁偷走了。

喻昉越从惊醒的梦里回神,他坚信这个梦一定是冥冥之中的指引——

他前一晚怎么就没有想到周岳!

他扑到驾驶座上,敲打椅背:“去、去西林巷!”

张口喉咙嘶哑,和前一晚相比有过之无不及。发着烧,又仰靠在座位上,姿势睡得不舒服,他嘴巴微张着呼吸,起了一层干皮,此时说话间上下唇相碰,互相扎着难受。

司机递来一瓶水,和退烧药,还有一份早餐:“喻总,您把药和早餐吃了吧。一天多没有吃东西了,这样下去撑不住的。”

喻昉越想怎么会撑不住,他不找到闻霁问清楚之前是不可能撑不住的。

他非要亲眼看到闻霁这个人、把话问清楚不可。

“我不会撑不住的。”他含糊地说。

“喻总,有些话我说了是多嘴,但该说还是要说。”司机把东西直接放到他手里,说,“喻总,如果人找到了,结果却和你想的不一样,怎么办?”

这话的言外之意无异于是,如果闻霁铁了心,没理由也要和他分手,他怎么办?

喻昉越像是被这个问题问住,不再言语,沉默着,把手里的东西按部就班地往嘴里塞。

一边塞,一边借机跳过先前的话题,催促道,快,去西林巷,你之前去那里盯过,应该知道怎么走的。

车子很快驶到西林巷口,在以往喻昉越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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