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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模糊又遥远的声音。
那个声音和喻昉越张合的嘴巴重合到一起:“闻霁,可以听见我说话吗?”
闻霁怔了一怔,随机反应过来,喻昉越送给自己的礼物是...
助听器。
他眉头轻皱,伸手想要摘下来,被喻昉越按住。
闻霁抬头,喻昉越的眼里露出几分不安和仓惶来:“别摘,你先别摘。你不想听我的声音吗?医生说你这次复发情况还算乐观,只要依靠药物就可以控制病情,如果恢复得好,耳朵就可以慢慢听见了。这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就先戴着它,好不好?”
闻霁咬了咬嘴唇,还是伸手把助听器摘了。
“我还以为你要送我戒指呢,原来是助听器啊。”他低着头,说完这句,再抬起来,眼尾居然有些红了,“这个东西,把你的声音变得很难听。我不戴。”
听见“戒指”那两个字,喻昉越也恍了恍神。
他蓦地回神,拉着闻霁的手,要出门:“要送的,要送的,你喜欢什么我都买给你,我们现在就出门去挑,好不好?你想要铂金的、纯银的,还是镶钻的?”
闻霁看着他,不说话。喻昉越以为是自己讲太快,所以他没能辨别出自己在说什么。于是又张口,打算慢速再阐述一遍:“我现在带你去...”
“不用了,”闻霁突然打断他的话,“我没想要戒指。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好像没睡醒,再睡一觉。你今天公司是不是有事?快去吧,我在家等你。”
喻昉越将家门在身后碰上的那一刻,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哀伤。他觉得自己和闻霁两个人,正在越走越远了。
不是那种形同陌路的远,而是一种...无能为力的遥远。
闻霁找他要戒指的时候是落寞的,笑着和他说开玩笑的时候也是落寞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曾经笑着照耀他的太阳开始黯淡了。
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的感情好似因为卷土重来的疾病走入了死胡同,他的病也在这临门一脚的关头,无论如何也看不到丝毫进展了。
或许他原本就是和闻霁绑在一处的双生蔓,闻霁没了生气,他也活不长久。
近二十年来,他没有任何一刻如此时一样迫切地渴望自己可以康复,但他越是心急,就越是事与愿违。
喻昉越坐在驾驶位里,迟迟没有启动车子。电话在此时响起来,他拿出一看,是何旭打来。
他接起来,何旭焦急的声音立刻响起:“喻总,工地出事了!”
喻昉越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刚八点,还没有到工地要开工的时间。他立刻直起了身子:“怎么回事?”
“有、有一个工人从工地四楼坠楼,伤得不轻...”
“不是还没开工吗?他一大早上去干什么?!”喻昉越音量一下提了上去,“叫急救了吗?人现在怎么样?”
“据说是凌晨的事了,工地负责人一早没联系上您,电话打到我这,我就先赶过来看看...”
喻昉越有点头疼:“凌晨的事怎么拖到白天才打电话!”
“工友们说,半夜的时候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声响,以前也有过楼上对方的材料坠地的情况,就没人当回事,也没注意这人在不在床位上;是快早上的时候,这个工人突然呼吸困难,才有人叫120把人拉走了。”
“医院那边怎么说?”
“没有明显外伤,但是肋骨骨折,肺部有挫伤,伴有轻微脑震荡。”
“妈的,”喻昉越深感棘手,不经意间吐了句脏话出来,他把手机戳在支架里,打火,“在工地等我,我马上就来。如果有媒体先到了,什么都不要说。”
何旭在那边,有些为难地叮嘱:“喻总,您开车别走正门,您还记得上次我们来工地,绕到地基后面,开了一处小门吗?您往那开,我去接您。”
喻昉越眉头轻皱,应了句“好”。
【?作者有话说】 网?阯?发?B?u?y?e??????????é?n?????②?5????????
最后一趴的主剧情线来了!
狗血和酸爽齐飞!
喻总k药到康复,这对xql都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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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声音不好听,是骗你的。
喻昉越一脚油门,一路飞驰到了工地。
直到抵达前的最后一个路口,喻昉越才知晓为什么何旭叮嘱他要走小门。路口距离工地还有近百米远,远远就能望见工地大门已经被各路媒体围得水泄不通。
他一个急转,把车向后门开去。
此时后门也已经聚集了个别得到小道消息的记者,看到他的车来,蜂拥着围上来。
喻昉越没理会上来扒他玻璃的记者,一路把车开入了工地。
何旭又赶紧指挥着把大门关上。
门里停着几辆警车。
喻昉越下车,甩上门,往里走:“怎么回事?”
何旭跟在他身边,介绍着情况:“警方来人了,正在里面挨个做笔录呢。这事有点蹊跷,需要取证,目前不能定性是意外还是...自杀。”
“监控看了么?”喻昉越问道。
上次接待他的那个工地的负责人小跑过来,擦一把汗,忙着解释道:“不凑巧,就那个位置的监控,昨晚收工,例行安全检查的时候还是好的,偏偏昨晚出事那会儿就短路了,那地儿刚好就成了个死角...”
连何旭都听出这话里的蹊跷:“这么巧?”
话说到这,喻昉越心里大致有数了。怕是有人在暗地里动手脚。而针对他、针对这个项目的,现成就有一个。
敌在暗他在明,棘手就棘手在对方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为难,就是足够自信他一定找不到证据。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工地停工了,对方的目的就达到了。与政府合作的项目出了问题,不能如期交付,喻氏就相当于被拉入了黑名单,以后也不用想再次和政府合作的其他机会了。
喻昉越望望四楼拉起的那一道警戒线,各种制服忙进忙出,已经杜绝外人靠近了。
他正思索着,几个警察姗姗来迟,警帽夹在腋下,走到他面前,和他握了握手,语气颇为客气:“喻总,是吧?”
喻昉越点头:“对,这项目是我的。”
警官把帽子从腋下取出来,腕子一转,扣到头上,调整了一下帽檐,挡住刺眼的太阳。
他抬起手,指向已经起了四层的建筑一角:“就那儿掉下来的,没有缺胳膊断腿儿,但内脏好像伤得不轻,这运气——人命关天,考虑到社会影响和其中是否涉及违反相关安全规定的情况,要等调查结果。在这之前,项目需要暂时停工。”
停工意味着各方各面的损失,不可估量。工地的负责人斜睨了一眼喻昉越,生怕担责似的,抢先开了口:“不是,警察同志,他是半夜趁大家都睡熟了的时候自己偷偷上去的呀,上工的时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