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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于是索性把心里的疑惑一股脑问完了:“这火机到底什么时候回到你手里的?你什么时候去刻的字?还有...你刻这个干嘛。”

没想到有人的装傻功力比他还胜一筹:“刻的什么?”

闻霁不上当:“你明知故问?”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刻的。”喻昉越理直气壮,又故意旧事重提,要闻霁歉疚,“万一是拍卖场或者典当行的谁偷偷刻的,我没能发现呢。”

“雨、齐。”闻霁又摸了摸,认命似的,把两个字逐个念出口。

“错了。是齐、雨——闻霁的霁。”喻昉越纠正他,又煞有介事地说,“哦,还真是我找人去刻的啊。谨以此火机,纪念我曾经无意中被骗的惨痛经历。”

牌都摊了,没必要再装傻,他开始逐个回答闻霁的问题:“你前脚消失,我后脚就得到朋友的消息,在拍卖会上发现了它。你猜它是怎么到拍卖会上去的?拍卖行。好巧不巧,就在这条街走出去,右拐一公里的大路上。”

这件事闻霁从发现火机的那刻起就想问周岳了。只是那天从喻昉越的公寓回到出租屋,周岳并不在。好像从某一个时间节点起,他就开始频繁地夜不归宿。所以闻霁想要和他对质,也不得不被迫一拖再拖。

“我不知道岳哥...”被喻昉越警告地一盯,闻霁又立刻改了口,“周岳,他为什么要当了这只火机,我会找他问清楚的。”

到了此时,喻昉越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的真相,又答他第二个问题:“我花了一百五十万,把它拍回来,丢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我控制不住,每天都拿出来看,看得多了,越来越觉得你可恨。所以把你刻上去,提醒自己,再见到这个骗子,肯定把你收拾服帖。”

闻霁低头认错:“已经服帖了。”

喻昉越把火机往他手里一按,五指收拢,将他的手包在自己掌心:“这火机刻了个骗子的名字,还砸出个坑,不好出手了。刚好我准备戒烟,用不上了,送你吧。”

闻霁没转过劲儿来:“又送...我了?”

“什么叫又送你。”喻昉越纠正他的话,“之前送了个骗子,我不过是失物回收。今天是看你竞标有功,奖励你的。”

说完还扬起他颇为高贵的头颅,伸出手去:“不要就还我。”

手伸出去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我的天哪,喻昉越,你怎么敢说出这句话的?万一闻霁把这话听进去,当真两手一摊,把东西递回来,你这高贵的面子可要狠狠摔在地上,连渣都不剩。

那以后是送还是不送?

没等他一场内心戏演完,躺着火机的那只掌心向内握了握,短暂的犹豫后,彻底握成了拳。

他听见闻霁轻声说:“谢谢。我这次...会好好保管的,真的。就算我又要做手术,也不...”

话没说完,被人用手掌盖上嘴巴:“别乱说。”

闻霁真的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紧张。这样一个什么都有了的人,张口的字里行间却害怕失去什么似的:“别乱讲,求你,闻霁。”

闻霁看着他,点点头:“抱歉,让你担心了。”

喻昉越总算松一口气,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往墙上一靠,用松弛掩饰紧张:“这么没诚意。”

闻霁小心把失而复得的火机揣进衣兜:“那怎么算有诚意?”

确实是失而复得,五十八万八的失,一百五十万的得,中间商利润率高达百分之一百五十五。

“怎么算有诚意,当然要你自己想。我有那么厉害,能和你这个脑袋想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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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但喻昉越的视线好像一直落在某一处,像极了明晃晃的暗示。

闻霁不确定他的意思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手指在衣兜里来回地拧,绞成一团。

“闻霁,你...”

就在喻昉越再次张口催促的时候,闻霁两眼一闭,视死如归,踮起脚,张开双臂,在喻昉越的后颈交握,吻了上去。

对方就是早有预谋。几乎在他扑上去的那一刻,一双手在他的腰后环绕,用力一带,将他按入怀里。

时间还不很晚,主巷就在不远处,夜市的喧闹穿行一路,依旧能抵达两人的耳朵。

他们却把这玻璃镜和墙壁围成的一角吻成秘密基地。

唇舌交缠间,空气中交换的似乎不只是彼此粗重的喘息,还有悬在嘴边未能出口的一些话,如暗流一般涌动的情绪,心照不宣。

吻得太忘我,谁都没有注意到公寓大厅的灯亮了起来,而后是一阵交叠的脚步声,有很多人从公寓出来。

闻霁在一个吻里眼尾湿润,偶然偏头一眼,在一旁的镜子里依稀看到周岳的身影。

他轻搭在喻昉越颈后的手想拍拍他,却先一步被人看到。一开始,先是有人调侃般的语气,惊呼:“哦哟我们是什么运气哦,刚到城里来就看到有人当众亲嘴啊,这就是大城市的风气,开放得很!”

这句原本只是一句素质不高的粗言粗语,不值得放在心上。但自从有人把他们认出来的那刻,事情就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而最坏的是,认出闻霁的不是周岳。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哎,那好像是俩男的!”

【?作者有话说】

闻霁:以后退休了开个拍卖行,利润可观。

◇ 第51章 同性恋都该断子绝孙。

就是这么一声之后,立刻有更多的目光投过来。

喻昉越眉头一皱,下意识转了个身,想要阻住那些人的视线。

但晚了些,有人眼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了一嗓子:“那个矮一点的怎么有点眼熟呢,像...像阿岳家隔壁那个从小死了爹妈的小子,姓...姓什么来着,闻是吧?”

“好像真是!”

有人附和了一声,还吆喝着身边的人一起看:“诶,你瞅瞅,你瞅瞅是不是他!”

这么一传二,二传三,话终于传到周岳那,有人强行把他从后面拉出来:“阿岳,你自己瞅,是不是小时候还白在你家寄宿过的那个娃仔!当年他出生的时候就有人算过,说他命硬,后来居然克死了爹妈,现在又搞起同性恋了!”

他们迈着试探的脚步,一边靠近,嘴里一边咄咄逼人地讲个不停。

看似民风淳朴老实忠厚的一群人,却最知道怎么从嘴里吐刀子,一字一句都往人心窝里戳,刀刀见血。

喻昉越眼看着闻霁变了脸色,刚刚还挂在脸上的喜悦褪尽了,上扬的嘴角落下来。

他听不下去,手臂暴出青筋,眼看就要挥拳动起手来,被闻霁从身后拉住。

喻昉越停住,报以疑惑的眼神。

闻霁低着头:“你身份特殊,不要惹麻烦。”

喻昉越沉默,而就是这短短的几秒里,那群人靠过来,几乎是贴着他们的脸在说话:“同性恋?”

还有人好心解释道:“哎呀就是男的喜欢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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