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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在按摩床的边沿,和他腿间那处紧紧相贴。

而后,扶在他胸口的手慢慢上移,路过脖颈、下颌,用拇指摸索着探清他嘴唇的位置,俯身过来,轻轻在上面吻了一下。

四瓣唇只碰了一下就分开,闻霁依旧能感受出喻昉越有两片很丰满的嘴唇。

两人分开的时候,瞬间寂静无声。

闻霁猛地回神,恍觉覆水难收。可对方那一瞬间的怔愣,似乎暴露出经验并不比他丰富多少的事实。

就算不能做,难道连吻都...没和人接过吗。

什么啊,半斤对八两,来回切磋了多少回,装得都跟个人似的,归来重聚新手村,还是老乡见老乡。

闻霁这样想着,心里却更像是漏了一拍,跳得更快了。

他稳了稳心神,强装镇定地问:“您、你...有感觉吗?”

喻昉越没讲话也没动作,似乎在原地呆住了。

这一下闻霁更加如坐针毡,动了动膝盖,想要起来。

这下后腰那只手又用起力来,单是一只手就按得他直不起身。

喻昉越的两腿微收,和他抵在按摩床上的那只膝盖相碰:“这又是什么新的治疗手段?”

“不是,我...”闻霁发觉他好像陷入了一个百口莫辩的情景里。

是他主动亲上去的,还怎么辩。

喻昉越突然发声:“没有。”

闻霁错愕抬头。

“没有感觉。”喻昉越说完,搭在他颈后,按向自己,“再来一次。”

没有舌齿间的交缠,第二个吻和第一个没什么差别,都是浅浅一碰。

但碰那一下失了火,一不小心把闻霁浑身上下都烧起来。

有一处有点半死不活地动着,顶上他的膝盖。很顽强又励志的样子,令人不只感动,还有点心动。

那一点心动成了浇在火上的油。

彻底扑不灭了。闻霁悲哀地想。

搭在后腰的那只手收了劲。闻霁抵住喻昉越的胸口轻轻一推,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落荒而逃,一边向浴室去,一边口头跟人讲,对不起,是我不好,实在抱歉,喻先生,今天就这样吧,我先去睡了。

其间因为太过紧张,险些撞翻了床头的矮几,脚踢上喻昉越之前办公坐过的那个沙发,后来还肿起来了一块。

喻昉越若有所思地目送人离开,从床边的移动矮柜上捞起睡裤穿回去。而后,他在叠得整齐的衣物最下方,发现了闻霁遗落的手机。

喻昉越捡起来,按一下锁屏键,意外发现居然没有设置锁屏密码。

页面停留在一处花园,洋洋洒洒开了满屏的花。看起来像是个记账软件。

闻霁好像在存钱。一笔一笔记账,最多的款项来源是他给出的好多笔小费。

这是他曾提到过的...手术的费用吗?好像对他而言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自己给出的那几笔小费,加进去也像水滴进了海里,距离那个巨大的目标总数依旧遥遥无期。

每朵花都有对应的种植日期。第一朵明显变得硕大起来的花,刚好是他认错地址找到卧龙堂的次日。

那朵花里藏着一段音频。

他心里挣扎了一番,天人交战,互相论证这到底算不算偷窥别人隐私。

最后他得出结论,不算。手机没设置密码,又不知道把app划到后台,就算他看不到,早晚也有其他人看到,不如便宜了他。

喻昉越一番歪理论证,成功说服了自己。而后,他心安理得点开录音。

是闻霁自己的声音:“我听到了光的声音。但我觉得不够,我好像有点贪心,还想看清他的样子。”

喻昉越微微出神,手一抖,重新把手机锁了屏。

【?作者有话说】

一顿操作猛如虎,归来还是新手村。

定睛一看还是俩。

第17章 如果很勉强,就不要来了

那次之后,闻霁破天荒开始请假。

请假之前,他还收到喻昉越发来的消息,问他前一晚离开的时候是不是心急磕到了腿,有没有好一些。

因为这条消息,闻霁的心怦然乱跳,连请假的说辞都漏洞百出。

一开始礼貌说,对不起喻先生,我周一临时有点私事要处理,先算了吧。

喻昉越说好。

到了周四,又临时说,对不起周五也有点急事要处理,没法过去了。

喻昉越很久之后才回复了个好字。

到了周末晚上,又不出意外地收到这样的信息。

喻昉越这回没再说好,只回复了一句话:

「如果很勉强,不想再来的话,以后都不用再来了。」

女声播报出这条消息的时候,闻霁在按摩店前台的行军床里窝成一团。

他听了一遍、两遍,听到第三遍的时候,突地就有点难过。

他很想反驳,不是不想再来,是不知道怎么再来。

“我很想再和你待在一起的,喻先生。但是...”

但是一开始是我见色起意,原本是想,露水情缘,只一次,彼此都开心过,此后就和陌生人一样,再也不要见面了。

怎么是发展到亲吻这一步的呢。怎么会在得知对方没有那个功能的时刻,想到的不是快点离开,而是要迎难而上,不知几斤几两想要把人治好的呢。

对着收声筒犹豫片刻,因为不肯松开的手而被拖得冗长。

闻霁最终还是毅然决然地上划,这条被空气填充了一般的语音就此被毁尸灭迹。

他最终还是没有回复任何内容,喻昉越也没再和他讲过话。

闻霁从前一天晚上眼睛就有些不舒服。有点干涩,有点畏光,都是从没有过的症状。

一觉醒来,并没有任何好转,甚至连睁开都有些困难。

于是他放弃用眼,在盲道上摸索着前进。

从棠边巷回到周岳出租屋所在的西林巷,需要先经过一个路口,拐一个弯,路过闻霁常去的那家医院。再继续向前走,拐两个弯、等两个红绿灯,就可以抵达西林巷口。

差几步拐入巷子里的时候,闻霁突地感到一阵晕眩。他在原地站定,想缓和一些再继续走。

但视野里原本虚焦的那些影,渐渐模糊成一片完整的白,然后褪色,退化成完全空洞的黑。

他甩甩头,黑色被甩退一点,眨个眼的功夫,又漫上来。

这样的情况反复了很多次,没见好。

他在这样的来回变换中,想起如果没有那一个不明不白的吻,自己此时本该准备去喻昉越的家里赴约。

只不过是个吻而已,本来就是馋人家的身子,此时不过是大餐没吃到嘴里,意外尝了道开胃小菜,怎么就别扭得没个人样了。

想到这里,身体情况却不允许他继续再往下想了。不只是眼前形色变幻,头也跟着痛了起来。

长了东西的那个位置突然开始跳痛,有规律地,砰砰、砰砰,好像随时都要炸开来。

他没办法再依靠自己的力量走出一步,只能找到一根路灯杆,半扶半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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