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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死鱼,静静躺在床上,等待着任人宰割。
房间内只留下几盏释放着香气的香薰蜡烛,幽幽的光影映在墙面上,摇摇晃晃。
闻霁上手,顺着喻昉越的腰腹向下,脱掉他的长裤,留一条底裤。
他把裤子叠在床尾,和喻昉越换下的那身西装并排放着,正装的最上方放着一条做工精致的领带。
他重新回到床边,双手搭上喻昉越内裤的边缘,顿了顿。而后隔着一层薄薄滑滑的布料,用掌心覆上某个地方。
掌心之下,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主人的躯体却开始轻颤起来。
闻霁抬头,喻昉越急促的呼吸带动着胸腔,以一种极其混乱的节奏上下起伏。
“喻…喻先生。”
“干、干嘛?”喻昉越有点哑,也罕见地磕巴了一下。
闻霁直起身,手撑着床边摸索过去,用一只手背,贴上喻昉越的额头。
一手的冷汗。
他把声音放轻:“你是想到了什么吗?别紧张,放松些。”
喻昉越睁开眼,从闪回的往日片段里抽身。神经被铁锈和令人作呕的体ye味浸透了,以至于睁开眼的那刻,极其浓郁的精油香都没能立刻唤回他的思绪。
他的目光有些呆滞,看看闻霁,又望望天花板,突然觉得自己正在做什么荒唐的事。
被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财迷小瞎子用三言两语蛊惑,居然轻信了什么仅靠按摩手法就可以让他这么多年的旧疾康复的说法。
荒唐、可笑、愚蠢至极。
他想他该推开身旁的人,说他抗拒、他羞耻、他不愿意,他抵触别人触碰他的身体。
就像之前一样,让眼前的这个人滚远一些,以后不要再管他的私事,要用尽一些手段威胁,让他绝不敢把自己的秘密透露出去一分一毫。
但他的嘴唇随着压抑的情绪颤抖,开开合合,始终没能讲出一个字来。
闻霁听不到喻昉越的声音,也看不清他的眼睛是否睁着,只能感受到他无法止息的喘、起伏的胸膛、滚烫的呼吸。
“您...你很紧张吗?”
他探出一双手,寻到喻昉越眼睛的位置,轻轻覆下去。
喻昉越眨了一下眼。睫毛扫过掌心,闻霁的拇指跟着动了动,抚过喻昉越额角。
“你有不愉快的回忆,是吗?”闻霁放低了声音,耐心引导,“你可以不需要跟我讲,没关系。你只要相信我,好不好?”
在那瞬间,喻昉越翻飞的思绪里,莫名被塞入几缕安心。
他的喉结滚动,艰难挤出一个“嗯”来。
“你现在要做的,是不要再让自己陷入到那些回忆里去。能不能做到?”
喻昉越稳一稳心神,艰难尝试过一番之后,实话实说:“不太能。”
闻霁就把手从他的眼前拿开,换到两侧颊边,捧着他的脸,认真道:“那就不要把眼睛闭起来。你就睁着眼,看着我,会好一点吗?”
喻昉越想想那个画面,有些绝望:“你觉得会好一点吗?”
闻霁想,也对,看不见的是他,提议的也是他,他横竖是没有什么压力,对方就不一样了。
闻霁绕行到床尾,从叠得整齐的正装顶部取下那条领带。
他知道喻昉越大概率正盯着他,于是直接礼貌问道:“借我用一下,好吗?喻先生。”
尚未得到允许,他抬起手,将领带覆上自己的眼睛,两端绕到脑后去,系紧。
“你知不知道这一条领带值你多少次小费?”喻昉越的声音冷不防响起,“你就这么糟蹋?”
闻霁手上的动作不停,答他:“几十万的打火机你都爱搭不理的,一条领带而已,怎么也贵不过火机吧?”
他的手臂放下来,那双漂亮却涣散的眼被掩在领带之下,只露出有些泛红的鼻头和丰润的唇。
藏蓝色的领带更衬他的肤色,对比之下,显得他更白了。
喻昉越正盯着他端详,那两片唇勾出个笑来,对他说:“况且,你不拦我,不就是可以的意思吗?”
闻霁爬上那张按摩床,挤到喻昉越腿间,跪坐下来。
之前的环节都中规中矩,有投机的地方,但算不上坏了规矩。
可到了此时,他就是在彻彻底底欺负喻昉越是个门外汉了。
没有人抓龙筋会采取这样暧昧不清的姿势,出门左转那间夜总会倒是很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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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野陷入一片漆黑里,摸索着、试探着,膝行两步,与喻昉越靠得更近,而后重新把手覆上之前的那个位置。
喻昉越身形一僵。
闻霁抬头,正对着喻昉越,拉过他一只手臂,放在自己腰上:“如果不舒服,你可以随时喊停,或者直接掐我的腰,我会更快接收到你的意思。”
喻昉越回复他一个潮湿的“嗯”。
他缓缓动作起来。
那是一处称得上蔚为壮观的地方,此时的无力蛰伏是最大的遗憾。
喻昉越的情况比闻霁想象中更严重一些。
他对外界的挑拨不是完全没有反应的。他的身体在蠢蠢欲动,只是潜意识走入了一片误区,在压抑中将人类本性牢牢锁死。
他在意识里迷离,双手在两侧的床单上收紧,喉咙口只要溢出一声短暂的喟叹,就会被瞬间扼杀于萌芽。
什么都留不下痕迹,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和起伏的胸膛。
闻霁的手从正中移开,顺着人鱼线缓缓向上,一边动作一边问:“喻先生,您现在在看着我吗?”
嘶哑的声音仿佛远在天边:“在。”
喻昉越一直看着伏在床上的另一个人。从他的视角望过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闻霁跪坐着,双眼被他的领带蒙得严实,脊背微微弓起。他们不再讲话,在沉默中彼此感受,整个房间,只有闻霁的双手缓缓动作的窸窣声。
这么多年的残缺,无论从心理和是生理,喻昉越早都已经被迫接受,此时那双手带给他的感觉,似乎并没那么强烈。
刺激的是他不得不睁开眼看到的一切。
闻霁的手每动几下,就会虔诚地问他一句,有没有继续在看着自己。
喻昉越根本无从分心,没有任何机会再被吞噬进当年无休止的噩梦里。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把另一只手搭上闻霁另一边的腰侧。
此时此地,他的眼里手里,都只剩下闻霁一个人,挤不进其他。
终于结束的时候,喻昉越不止额头,近乎全身都好似被水泡透一般,全是湿的。
却出乎他意料地酣畅。
尽管他被治疗的部位依旧没能给出任何男人该有的反应,对方还是不吝给予他一句大方的鼓励:“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好起来的,喻先生。”
说完,闻霁起身,正要解下蒙在眼前的领带,却被人扯着衣领,突地拉近。
滚烫的气息撞上他的脸,他听到对方用咬牙切齿的语气,咬他的耳朵:“你是故意的吧?”
闻霁一脸迷茫:“嗯?”
“狡猾、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