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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他苍白滑腻的皮肤,摸上文萧的大臂,穿进他的睡衣里摸到他的胸膛。

文萧身上的衣服被搞得一塌糊涂,他面颊很热,两条折起的腿无处安放,只好无力地分开,圈在温兆谦腰间,整个人被压在铺了深黑色毛绒地毯的地面上,已经长出来一截的头发稍稍有些扎手,被温兆谦很快地摸了一下。

温兆谦松开他的嘴唇,起身时舔了下文萧唇上被他咬出来的细小的伤口,看着文萧吃痛地微微皱了下眉,神情未变,抓住他柔软垂下的手臂,嘴唇贴上去,唇缝分开,露出一些牙齿。

“别,”文萧下意识叫了他一声,在温兆谦过于侵略的目光中稍稍喘息,抿了抿嘴唇,轻声说:“别咬,好不好?”

温兆谦稍一侧脸,静静地看着他,让文萧的身体渐渐变得有些热,他难耐地蜷了蜷手指,手臂擦过温兆谦的嘴唇。

温兆谦的嘴唇很柔软,并不是十分地薄,有些干燥,有些粗糙。随后喉结缓慢滚动,沙哑地说:“好。”

在文萧逐渐模糊的发热的视线中,温兆谦一言不发地解开身上的衬衣纽扣,咔哒一声松动卡扣,抽出皮质腰带。

皮带在空气中倏地抖动,发出干脆冷肃的短响。

文萧冷不丁跟着瑟缩一下,身体忽然冷下来,蹿起一些鸡皮疙瘩,但温兆谦很快就把手里的皮带丢下去,俯下身,用滚烫的身体重新覆盖住他,用嘴唇亲吻他的嘴唇、眼睛、鼻尖、喉结上的痣与纤薄肌肤下起伏的肋骨。

文萧被他吻得有些迷糊,下意识闭了眼。

张开嘴唇发出很轻的低吟,手指无力地拳了拳,又很快顺从地张开,轻轻扶在两旁温兆谦肌肉结实的赤裸手臂上。

苍白干净的手指划过那些色彩古怪,纹样可怖的地方,抓过那条笔直长伸,几乎刺向温兆谦心脏的朱砂色的线条,而后在某刻蓦然收紧,剪得短而平的指甲在他的手臂上留下很浅的印记。

衣橱的空间不是很小,但也不算很大。

文萧的身体被温兆谦折叠又展开,脸颊很快就变得湿漉漉的,泪水涟涟地淌下来,无声坠下,被地板上的黑色地毯吸入其中。

温兆谦从背后贴上来,抱他很紧,用白话一遍一遍喊他名字:“文萧,文萧。”

文萧昏昏沉沉地应他,说出来的句子撞得断续,也叫他的名字:“兆谦……”温兆谦,温兆谦,还是温兆谦。

最后,温兆谦在他快要昏睡过去时,叫住他,问了一件事。

文萧晕晕乎乎地,随便点头,其实什么都没听清。

脖颈突然一下惊痛,文萧脸一皱,叫了一声,身体猛然抽搐两下,彻底睡死过去。

第二天一早,文萧是被猫舔醒的。

他把脸扭开,虚弱地摆了下手,蘑菇又叼着他的手指跑到另一边去,文萧柔声嘟囔:“好烦人。”

蘑菇不理他,咪咪叫着,粉舌头上的倒刺在文萧脸上刮出一点痕迹。

文萧习惯性抬手,想要理直气壮地推醒温兆谦,让他去把猫拿走,但却扑了个空,没有摸到身旁的人,他的手在床垫上又摸了一下,连温度都是冷的。

文萧下意识睁开眼,没看到温兆谦的身影。

他晕乎乎地坐起身,短促地“嘶”了一声,下意识抚上喉结,摸到一些参差凹陷的咬痕,覆盖过那颗黑痣。

文萧抿了抿嘴,假装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磨蹭了一会儿拿起一旁的睡衣穿好。

下楼时管家已经让人摆好了饭,让文萧趁热来吃。

随后说温兆谦凌晨又被一通电话叫回港岛,没等他醒来道别。

文萧若无其事地点头,说那也没有什么关系。

管家顿了下,问他:“真的?”

文萧被他说的一愣,看着管家,嗫嚅了下嘴唇,不再讲话了。

吃过饭,文萧又把挣扎的猫强制抱在怀里,在房子里转圈散步,蘑菇嗷呜一声,从他手里逃走。

文萧追着它跑进一楼的书房。

书房的门窗敞开着,今日的天气不冷。

太阳正在窗外升起,微微的风吹进来,吹拂半透明的薄纱帷幔,文萧站在书房门口,与窗户隔了一段距离。

金灿灿的光刀割开他与窗外的世界,化作奈何下孤舟一叶,在昏暗中静静地陷落。

薄帘在微风中摇摇摆摆,阳光似有若无、影影绰绰,阴影连接两端,扁舟缓缓靠岸。

文萧疑惑地走了两步,捡起被风从桌上吹下来的老相片。

看着照片上的地点与手指,他隐隐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无意识翻过照片,看清背面的字迹是,蓦地顿住——

【小小,2002.1.1,与爸、妈、大大在港马(划掉)鸟。】

这时想起,二十多年前他与全家的新春旅行。

在那座早被废除,拆卸的时钟下,姐姐说她立志成为法政丽人,而文萧就傻傻地,摇动柔软的脸颊,说他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好呀。那是长大后的烦恼,他现在只想要头脑空空地吃很多好吃的,玩很多好玩的,随后和姐姐为了传奇圣代吵吵闹闹,父母在一旁拿他们无可奈何。

港岛也有一家莫顿酒店。

姐姐闹着要进去吃传奇圣代,所有人都拿她没有办法。

文萧的肚子有点痛,说他不要吃,也承诺不会乱走,被母亲委托给门童,拿着父亲买的新相机刚印出的照片蹲在酒店大门外的水池旁发呆,看着罗马水池中的观赏金鱼。

一旁的草丛传出窸窣的声音,文萧傻傻地回头,对上一张黑不溜秋的、干瘪到像猴子的小脸。

小孩的四肢都看起来更瘦,显得脑袋大得出奇,顶在无比纤细的脖颈上,摇摇晃晃,好像下刻便会滚落。

只有那双眼睛发亮,黑得出奇,看起来震慑一切。

文萧被他的脑袋逗笑,弯了弯明亮的圆眼睛,笑起来,毫无芥蒂地抬手,摸了摸小孩的脸颊,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呀?”

小孩很凶,恶狠狠的眼神,一口咬上他的手,文萧吓得往后缩,跌倒在地,流下泪水。

母亲恰好从酒店出来找他,连忙跑来。文萧眼泪淌着哽咽两声,坚强地从地上爬起来朝母亲跑去。

手中的照片在奔跑中落下,被风吹到鱼池中去,又被一只瘦小的手捞起。

“睇到啦!”

“在那里,捉住佢!”

在文萧跑向母亲的温暖怀抱时,身后同样跑出两个男人,一把擒住逃跑不及的小孩,小孩伸长脖颈,用力地抻向他的方向,声音嘶哑,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掌心紧紧攥着那张被弄湿的照片。

起风了。

文萧被风吹得忽地闭了下眼,长而软的睫毛合在一起,又睁开。

书房桌上的有线电话在微风中震响,透明的空气迭荡。

文萧回过神,走过去,接起电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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