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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程是男主的名字,温兆谦这么问不就是要换掉叶忱的意思吗?!

导演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连连摆手:“不行不行,那哪儿行啊,年纪都对不上,这拍不了。”

他拱着制片的腰:“你再去打电话。”

“哎呀,不用,”制片排开他的手,“我说过了,最后还是定下他演男主小时候。”

导演松了口气,但也没完全放心,心中有了疑虑:“我看着小孩也不像家里有什么大背景啊,哪家愿意孩子来做助理给人当牛做马?叶忱那个笑面虎的性格哪个少爷受得了?”

制片也感到奇怪,与他低声盘算几句。

文萧刚换下衣服走出门,就被叶忱叫住了。

叶忱没回酒店,一直在片场休息室等他。

文萧被他叫了一声,停下脚步,回头看到是叶忱,便有礼貌地叫了他一声:“叶哥好。”

叶忱不与他来这些虚与委蛇,单手把文萧挡在墙上,手臂横在他脖子前,压着很大的力道,不让他挣脱。

文萧后脑勺冷不丁磕在墙上,痛得脸色一白,五官皱起来。

叶忱把他堵在角落里,趁着没人压低声音,快而狠地问:“你想干什么?踩着我上位是吧,之前说你演戏不好才来当助理都是故意的,早就想好了要利用我对吧。”

文萧感到有一点莫名,他眼神坦然地看着叶忱:“我是自己试镜的,不需要利用你。”

“你他妈的——”叶忱食指指着他,咬了下牙,“你以为温兆谦是你随便就能勾搭的上的?!也不看看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

文萧抬手轻轻推了下他的手臂,但没有推开:“我们可以好好说话吗?这样被人看到对你不好。”

“你威胁我是吧?!”叶忱当即眯起眼,额角的青筋跳起来。

文萧无奈地叹了一小口气:“我没有这个意思,你误会了,片场里人很多,被人拍到你霸凌助理传出去会不好。”

“草!”

叶忱简直要气炸了,他张了下嘴,冷笑一声,狠狠甩开文萧,一改人前温和有礼的模样,把垂下的头发捋回脑后,阴狠地盯着他:“你想死吗?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

文萧踉跄两步,揉了揉撞痛的脑袋,抬眼看到叶忱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盒烟,刚抽出一根准备塞进嘴里。

“哎!”

叶忱手里一空。

文萧把他的烟拿过去,咬在红润的嘴唇上,自然地凑到他手上的打火机边。

叶忱瞪着他,半天没动。

文萧奇怪地抬眼看他一眼,叶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下意识替他把烟点着了。

“多谢,”文萧说了句白话。

叶忱愣了愣,一时竟也忘了要骂他。

文萧看起来熟练地吞吐烟雾,不过只吸了一口,就两指捏着烟拿下来了,双唇在冷空气中微微张开,混杂水汽吐出缥缈的白烟。

他忽地和叶忱对视,轻一抬手,食指弹出那根还燃烧着的、只抽了一口的烟。

叶忱下意识躲了下。

文萧反倒逼近他,抬了抬下巴,凑过去低声问:“你想死吗?”

他们站在离街灯不远的地方,他的眼睛和鼻头被照得发亮。

叶忱蓦地浑身僵住,早前与他对戏时那种怪异的被压制的感觉又来了。

文萧却很快离开他身边,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慢吞吞地走过去,弯腰把被扔出去的烟头捡起来捏在手里,在经过叶忱身边时,对他说:“我刚才就想哪里不太对,太久不抽,烟的重量没把握好。”

他一边说,一边走,好像在与叶忱说话,又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用懊恼地语气说:“确实还是有缺点的。”

叶忱好半晌没从他方才的话中缓过神来,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何维离开的背影。

看到灯光下,何维单薄瘦弱的身影轻飘飘地消失。

隔了好大一会儿,叶忱才蓦地反应过来,气得狠狠骂了一句,但犹豫两秒,还是没有追着何维离开的方向叫住他。

文萧把手缩进袖口,缓缓走在回房的路上,才缓慢出了戏。

过去,他总觉得体验派才是演绎的终极,努力尝试许多次,但都无法做到那些演绎天才随时成为角色的状态。

文萧有时在想,如果四年前的柏林电影节颁奖仪式他没死,也按时参加,或许他其实仍旧还是拿不到那个奖杯。

文萧从前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好出戏,因为太想要成为角色,总下很大功夫去研究,去强迫自己一定要生出角色的所思所感,所以才会花很长的时间来抽离角色。

以至于日积月累,文萧被过往出演过的角色情绪影响,心中的郁结不断根深,再加上过去种种,把自己逼上了无可挽回的路。

这么想着,文萧的脚步不由慢下,他抿了抿嘴唇。

纤长的睫毛在无温度的、微弱的灯光下颤动。

那现在呢?

现在他还是要向从前那样演戏吗?可还有什么意义呢?他现在是何维,不是文萧。

如果是何维,何维会怎样演戏呢?

无论如何,还是想不明白的,文萧在冷风中打了个喷嚏,不再去想了,把脸颊埋进衣领,快步朝房内走去。

回到房间,屋里的温度比先前高了一些。

文萧愣了愣,这才发现房里原先说坏掉的空调不知何时被人修好了。他本来还想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就硬抗过去,多找人讨一床被子,凑合一段时间。

紧接着刚脱下外衣,在床沿边坐下,文萧冷不丁皱了下眉,抬手按了按与原先触感不同的床垫。

床垫躺上去的感觉跟先前截然不同,是十分松软,十分舒服的。

文萧犹豫了下,不知道要找谁去确认,但又不大确定地想,也可能是自己记错了。

他尝试着躺下去,发现连枕头的触感都跟之前不大相同了。

文萧很快又从床上坐起来,奇怪地拍了拍床上的枕头,又重重地做了下床垫。

床垫回弹很大,差点把他弹飞。

文萧觉得这大概不会是灵异事件,看了眼时间发现也不算很晚,推门走出去敲响不远处管理日常生活的场工的房门。

场工还没睡,屋里传出隐约的人声。

里面的人说话声音比较大,没听到文萧的敲门声。

文萧只好把叩击的力道变得大一些。

“谁啊?”屋内有人扯着嗓子问了句。

文萧把脸贴在门上,大声说:“李哥,是我!”

房内的声音霎时静了下来。

静得有些突然。

文萧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打扰了他们,往后退了半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房间后很快又传来脚步声,文萧看着门被人拉开,露出场工的脸。

场工舔了舔嘴唇,把门拉开,回头看了眼屋内围着打扑克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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