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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
赤黎双眼一亮，连连点头。
佰敖见赤黎点头点得如此干脆，心都凉了一半。
方凌仞：“那你就尽快收拾东西吧，我们随时可能离开。”
赤黎：“嗯！”
符磬最先反应过来，“等等！方兽君，你，是不是听得懂赤黎说的话？”
方凌仞：“嗯。”
符磬：“他，他不是吐字不清，或是乱说的吗？”
方凌仞：“他说的是我族兽语。”顿了顿，方凌仞又道，“最开始他确实有些吐字不清，后来就渐渐好了。
我族兽语可经血脉记忆传承，我自出生起，就没见过我的族人，也未曾同族人交流过。
时间久远，我也有些记不清，是他说得多了，我才渐渐想起。”
符磬：“……”
方凌仞做回忆状：“我没有跟你们说过吗？”
符磬：“没有！但凡你也用相似的话和他交流，我们也能猜得到，但你也没有！”
方凌仞蹙眉：“那些发音听起来怪怪的，我才不要。”
符磬：“……”
“嘭！”佰敖一拳砸在墙上，转身跑了。
赤黎：？
方凌仞：“他跑什么？收拾包袱也用不着这么急吧？”
符磬：“收拾谁的包袱？”
方凌仞指了指赤黎，又指了指佰敖远去的方向。
符磬扶额：“他可能误会了什么。”
第765章 送行
赤黎去寻佰敖，方凌仞回到了寝殿，将他自己和褚清钰的异兽都唤了回来。
除了苍灵，其他都是生活在这溯灵域的异兽，方凌仞也没法确定，它们能不能通过界门，前往灵溯界。
经过一番询问，方凌仞知晓，这几只常年生活在皇家兽园里的异兽，除了玖形之外，其余都未曾经历“神引”，也就是从没被灵溯界的人修召唤过。
方凌仞摸着下巴，“我们已经在这溯灵域契约了你们，若是我们在灵溯界，用相同的契印召唤你们，应该很有可能将你们召来。”
异兽们面面相觑。
玖形趴在一旁，“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应召去战斗，虽然最多只能使出我本体一半的力量，可胜在安全，就算战败了，我们也没有生命危险。”
虎象兽也对此表示赞同，“日后他召唤我，我应召过去便是。”
刺骨蟒想得就比较多了，“听说灵溯界更多的是人，还有许多人修。
他们不把自己当成兽类的一种，而是单独把人与兽区分开来，将修炼的鸟兽视为妖。”
它用蛇尾在地上比划了几下，才继续，“我觉得，还是待在这里自在一些。”
苍灵：“可是，灵溯界的灵气比这里充裕，时间流速也比此地更快。”
相处的时间长了，它不舍离开这些异兽伙伴。
尽管它们更多的时候是在打架，比谁的爪牙更厉害，但这也都是它们能接受的玩乐项目。
苍灵已经没有所谓的同族了，别的兽族族群庞大，而它仅此一只，旁人看到它，还得通过其他常见兽族的形貌，来描述它的模样。
所以，当它看到一些同样没有族群，且形貌不常见的异兽时，才会生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现在得知它们可能会留在溯灵域，苍灵难免有些失落。
刺骨蟒：“时间流逝也是相对与溯灵域来说的，只有经常往来这两界的人，才会受到明显的影响，灵气充裕倒是一个大好处，适合修炼。”
另外几只异兽们细细琢磨，也觉得有道理。
虎象兽：“现在说再多也没用，就算我们都想去，也得看我们能不能通过界门。”
“很难。”一道声音，从窗边传来。
方凌仞循声看去，就见姬兀争一脚已踩在窗框上，而姬兀宁的脑袋从姬兀争后方冒出来，朝他招了招手。
虎象兽：“嚯！这不是今日登基大典的主角，享受万人敬仰的兽皇陛下么？”
方凌仞的视线落在他们眼底的青黑上，“你们，夜里去偷矿了？”
两人俱是一怔，“你怎么知道？”
方凌仞：“……”我这是在打趣。
姬兀争跳入了殿内，姬兀宁紧随在后。
刺骨蟒忍不住询问，“你们方才说，很难，是何意？”
姬兀争：“有些兽人的父母是异界人修，亦或是祖上有异界人修，身上流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血脉，才有可能离开溯灵域。
你们这些异兽，大多是溯灵域天生地长的，要想离开此地，很难。”
虎象兽：“这可说不准。”
玖形：“没准会有异界的鸟兽，来到此界。”说罢，它看向了苍灵。
苍灵连连点头。
姬兀宁：“就算有，那也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
玖形蹙眉：“为何你们如此肯定。”
姬兀争：“在将你们送入皇家兽园之前，给你们抽了几次血，此后你们待在皇家兽园里，每隔几日，也会有兽人来抽取你们的血液，这些你们可还记得。”
虎象兽：“好啊！原来他们抽取我们的血，是为了验我们的血脉？”
姬兀宁：“皇家兽园又不是良善之家，不会白养着你们，就算没有战争，也会想方设法的从你们身上牟利。”
虎象兽：！！！
姬兀争：“日后宫内不会再有皇家兽园这样的地方。
不论你们是去寻个山地洞府休养，还是试着前往灵溯界，我们都不会管。
只一点，不许伤害普通兽人，不然，新建的地牢，就会是你们的归宿。”
虎象兽冷哼一声，“说什么不管，那是你们现在没那个时间和实力。
别以为我不知道，光是要平衡各族兽人之间的力量，处理各地争端，就有得你们忙了。”
姬兀宁：“你说什么！”
虎象兽：“你聋？”
不远处，方凌仞坐在窗边，抬头看天，默默捂住耳朵。
诶，吵死了。
万兽宴还没结束吗？
一轮明月悬至空中，身在距离万兽宴席极远的寝宫，还是能听到一些喧闹声。
远远还能看到有鸟兽在空中盘旋，举着灵核剑，在半空齐舞。
空中还飘着许多灯笼，照亮了那些在空中漫舞之人的身影。
“唷！看什么呢？”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还有一坛酒，晃到了眼前。
方凌仞嘴角微扬，一把抓住了酒坛，仰头。
男子穿着敞开了前襟的玄底金丝兽纹长袍，束腰上嵌着珠玉宝石，脖颈上挂着一串串着兽牙和骨珠的项链。
袒露在衣袍之外的皮肤，涂抹着红，金，白相间的涂料。
原本脸上也该被抹上这些颜色和特定的图案，只不过那张人皮面具明显被撕了，显露出那张俊美精致的脸。
方凌仞抬起手，在那还沾着涂料的月匈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