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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承霁:“我说了,她没死!”

姬兀宁声调陡然拔高:“你没否认换舍!所以你们当真想这样做?”

秦承霁头一次这般清晰的感受到,姬兀宁胡搅蛮缠的说话方式,会让本就心烦意乱的人越发焦躁。

“也不是换舍!你们不懂,你们不会懂的,这事太复杂了。”

褚清钰按捺着微微发颤的身体,走到那箱子前,往里细看。

秦岁的身体被裹成了一个白茧,茧子中间有一个黑色的符文,另有几道符文如同锁链一般,朝几个方向延伸,没入了白茧后方。

褚清钰毫不客气的又去抹来秦承霁的血,滴在白茧中间,顺利解开了这个符文,层层缠绕的白布条也因此松散开。

褚清钰又将余下的血,抹在那贴在秦岁唇上的红符上,轻易地揭下了红符,露出了那苍白无血色的唇。

不消片刻,她便呼出了一口暖气。

姬兀宁:“嘿!还真是活的。”

秦承霁看到自己设下的封印,就这样被解开,只觉得十分郁闷,“我现在同你们说不清楚,也没时间解释太多,阿争,你就让我带她走吧。”

袁清韵:“那就让我来说。”

秦承霁对袁清韵怒目而视,“袁清韵,别忘了,你也流着我们秦家的血,是我们秦家的弟子,族中秘事不可外扬!”

戴月:“啐!在少爷觉醒特殊血继之前,你们有承认过他吗?他在袁家的这些年,你们有和他书信往来过吗?少爷千里迢迢来此,你们践行诺言了吗?

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在你们眼里,我们少爷就是外人,是侥幸觉醒了血脉,是你们随便施舍一点好脸色,说教几句,就应该感恩戴德的穷亲戚。”

袁清韵摸了摸戴月的头,让它冷静一些,才继续:“此人并非秦家主的双生姐妹,而是秦家主在年少时就用一滴心头血炼化出来的借运血儡。”

秦承霁:“袁清韵!住口!”

这一刻,他忽然后悔来抓袁清韵了。

这家伙被逼急了,当真是什么都往外说!

此前他们取用袁清韵的血液,一开始确实为了探查袁清韵适合使用哪种功法。

后来他意外发现,那些血液竟然能缓解他母亲身上的疼痛。

此后,他们便借着各种各样的说辞,从袁清韵身上取血,尽管取得不是很多,袁清韵还是意识到了不对劲,趁夜逃走了。

昨日,本该能彻底解决此事的礼箱,临近后门,便被劫走,他们无奈之下,只能将此前从袁清韵身上抽取,并且保留下来的血液,都给了他母亲,暂且拖延了时间。

可这样明显不够,所以他们才急着将袁清韵抓回来。

也不知他这运气是好还是不好,袁清韵找到了,礼箱也找到了。

袁清韵怨气冲天,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要往外说,拦都拦不住。

秦承霁:“袁清韵,我警告你……”

褚清钰两步上前,捏开秦承霁的嘴,在他口中施了一个禁言术。

秦承霁:“呜呜呜!”

这术法禁不了秦承霁多久,因为他能让口中的伤口愈合,禁言术也会因此破除。

不过,在秦承霁尝试破开禁言术的这段时间,足够袁清韵告密了。

袁清韵也没有浪费这个机会,“血儡,是他们秦家最擅长使用的血术之一,也是目前尚未公开的秘术,他们将血儡伪装成了家中守卫。”

姬兀宁:“所以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些人,就是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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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清韵:“那些不是,都说了是秘术,他还没傻到直接将血儡带到大街上招摇。”

“禁地。”一道声音阴森森传来。

褚清钰从衣襟里掏出养魂罐,“把你吵醒了?”

方凌仞的魂魄飘了出来,垂眸看向刚被褚清钰从礼箱里抱出来的人,瞬间明白了褚清钰为何忽然气海动荡,怒意不休。

方凌仞视线转向秦承霁,语气幽幽,“作死。”

秦承霁:?

袁清韵:“啊,方公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你刚才是不是说了禁地?你看到他们放在禁地里的血儡了?”

方凌仞:“穿着红色盔甲,戴着红色面具,被腰斩之后就会化成一滩血水。”

秦承霁:!

“呜呜呜呜!”秦承霁瞬间悟了!

是他!是他!一定是他!

把禁地里的血儡全都打消的,一定是这只鬼!

袁清韵:“那些血儡在他们眼中,是最普通,最低级,最容易炼制的,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血儡,不但能完全复刻自己的身形相貌,还能借命改运。”

第627章 苦主

秦承霁不断的发出呜呜声,试图打断袁清韵的话。

可袁清韵并不理会他。

前一阵子的取血,与这些日子的追捕,已经让他受够了。

他再也不信这所谓的血缘至亲。

他们把他和戴月逼上绝路,他又为何要给他们留退路。

那些隐秘的,肮脏的,丑陋不堪的真相,就该给苦主听个明白!

袁清韵:“……我也不知他们具体是如何炼制的,只是偶然偷听到,炼制得好的借运傀儡,和正常人几乎没什么区别。

他们的外观可以与主人一模一样,只要投入丹药褪去那些浓郁的血气,再用乾坤之力塑体,精雕细琢里外的血肉皮囊,就算数放在一群修士的眼皮子弟子,也不一定能看出蹊跷。”

袁清韵观察着褚清钰的表情,“不过,血儡只是血儡,没有灵根灵骨,无法修炼,就是一个普通人。

没有哪个修士会花费心思在一个普通人身上,观察对方是不是一个精雕细琢的血儡。”

褚清钰面沉如水,只将手覆盖在了秦岁的脸上。

秦承霁见此,还以为褚清钰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要直接把这女人毁了,惊得往前一探。

“嘭!”被捆灵锁捆成一个黑茧子的他,迎面摔倒在地,又在地上翻滚起来。

“呜呜呜!”

袁清韵莫名觉得眼前这场景有些可笑,“血儡身体上的精致都是伪装,他们最重要的作用,就是转移主人的霉运。

这还只是最基础的,若是养得好了,血儡自身并未在霉运连连之下消失,存活的时日越长久,其身也能获取运气。

只不过,他们毕竟只是一个附庸,他们在天时地利,机缘巧合之下,所能获取的运气,很快就会被主体吸收。”

袁清韵的视线落在了秦岁身上,“在主体的有意引导下,血儡一般不会认为自己是血儡。

他们生活在什么地方,就会逐渐适应那个地方,认同那里的环境。

就像新生儿逐渐适应周围的一切,活的时间长了,也会生出自己的认知,和普通人几乎没什么两样。”

方凌仞:“那这不就是再生了一个一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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