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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演员上台谢幕,但这些声音,诺德已经听不到了。

他轻轻地舔了一下自己发潮的手指,在剧烈的心跳声中嗡嗡耳鸣着。

……

木马从轨道上下来,很快被推入后台帐篷。

演员基本上都在前台谢幕,帐篷里静悄悄的,只有齿轮运转的咔哒声,夹杂着男孩断续不稳的喘息。

裙摆拖尾垂落木马两侧,不知道是谁恶意安装的木质柱状物,到了这时候仍然没有缩回。

罗荔双腿发软地伏在白色木马上,晕红的眼尾止不住的泪水外溢。

刚刚在台上不敢哭,怕丢脸,只能任由这恼人的机关尽情欺负。

他悻悻转过身,腿缝间依旧残留着那种异样的感觉,仍然没有从余韵中抽身,一跳一跳的。

但是,表演还算成功……对吗?

【哦宝宝已经很厉害了TT忍着恐高表演的勇敢宝宝,天杀的能不能对这个小兔球好一点】

【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我气晕了】

【可是宝宝害怕得眼泪汪汪的样子好那个,可是好心疼,可是好那个】

【宝宝刚刚表演的时候是不是高c了……】

【是我理解的那个高c吗】

战车推门而入。

“爱丽丝?你在这儿么?”

他打开了一盏灯。灯光照见帐篷中央的雪白木马,男孩还没有从马上下来,蕾丝眼罩被泪水浸湿了。

“哭什么?你不是表演的很好吗……”

战车忽然顿住。

罗荔腿上的白色丝袜上也留下了一些水迹,木马好像有些不对劲。

他浑身软成了一滩水,银白色的发丝黏在脸颊一侧,眼妆晕开了些,红色瞳孔几乎失焦。

战车环住他的腰,想将他从木马上抱下来。

罗荔却黏黏糊糊道:“别……”

他死死低着头,羞耻命令:“你先走开。”

战车最怕他哭,连忙说好好好,向后退了几步。

罗荔见他走远了,才撑着马背,缓缓支起一点身体。酸软的双腿打着颤,臀瓣翘起一些,费力地用足尖接触地面,直到彻底离开恼人的木马。

上场表演前道具都会检查,那时候没有检查出来问题,所以罗荔也没有提起威胁信中照片的事。

一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二是他害怕万一木马真的出现问题,表演被暂停,007还要困在马戏团不知多久。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觉得即使发现木马被改造,戏团也不会推迟表演。

毕竟,游戏日迫在眉睫。

不过好在,现在也都结束了……

“我说你真的可以吗?你不是下马都要人抱……”

战车还是不放心地转过头来,定睛一看,顿时屏住呼吸。

马背上本来应该是空的。

但现在,被人安装了多余的齿轮,连接着一个诡异的部件。

柱头上牵着水丝,像是被人深深坐过了。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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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望去,男孩脸上的红晕沁到了脖颈,把小脑袋埋得低低的,缎带捆绑着的胸口也是浮红一片,一副恨不得钻到地缝里的模样。

战车反应过来,旋即,胸腔里炸开一股怒火。

简直无法无天了。这是赶马人的地盘,居然有人敢对道具做这种手脚,还……这么低俗。

“这他妈谁干的?!”

还没等他开口,帐篷内便闯进另外一个人。那人火急火燎地迈着大步走到罗荔面前,捧住他的脸颊,颤声问:“你怎么样?”

SEVEN紧张地打量着罗荔。

在表演过程中他就感觉不对劲,那边刚刚散场,他就赶紧到后台来查看。

还好,看上去罗荔只是有些受惊了,身上没有受伤。

SEVEN绷紧了半天的心这才放下些,揉了揉他的长发,搂着男孩的肩膀安抚他。

罗荔捏住他的领口不作声。

SEVEN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怎么了?”

罗荔没有回答。

蓝瞳少年像是受到什么感召似的,滞滞回头,大步走到木马前。

看见被改装后的木马,SEVEN顿时愣住。

战车也没见过他这样的神色,印象里阴郁孤僻的苍白少年,此刻捏得指骨咯吱作响,脖颈上凸起可怕的青筋。眉宇狠狠压下,一字一顿质问:“谁干的?”

“戏团的人不会干这种事。”

在这种局面下,战车暂时放下了和SEVEN的旧怨,面色沉重道,“肯定是外面的人。”

木马表演是赶马人的招牌,戏团内的演员不至于冒这么大的风险自毁前途。

“这些道具之前都是谁在看守?”

战车回想了一下:“礼帽吧。”

那家伙养狗,用来看门再好不过。

SEVEN立刻转身闯入之前用来安置木马的帐篷。

他撩开帐篷帘子,一步一步向着礼帽惯常爱坐的那张椅子上走去。

角落的灯光从礼帽的头顶照下,他整个人瘦削仿佛鬼影纸片。

SEVEN忽然停下脚步。

如同预感到了什么,他向着礼帽的肩膀重重一推。

空的。

座椅上只有一件悬挂的衣服,那顶礼帽像是浮空一样挂在衣服上方,在精心交错构造的灯光下,就好像他还原原本本地坐在那里。

可事实是座位上空无一人。

紧接着,SEVEN听见身后的罗荔惊呼一声。

“血……小七,血……”

座椅下方的地板上,溅满了喷射状的暗红血迹。

道具间里摆放了太多动物笼子,动物的体味和排泄物气息太重,将血腥味压得严严实实,因此直到看见地上的血迹之前,谁也没有发觉。

战车从后面赶来,直接将座椅拉开。

这一刻,所有人都看见了藏在座椅后面阴影处的那具尸体。

礼帽死不瞑目地躺在那里,喉咙被什么东西撕咬断裂,已经开始腐烂的喉管切面呈现出叫人作呕的颜色。

他身上的衣服基本已经全部被咬烂,胸口满是血红色。双眼凸起睁大,不知道在看向何处,如同一具扭曲恐怖的假人。

SEVEN挡在了罗荔面前,用自己的身体遮住这番骇人的景色。

而罗荔站在不远处,已经快被吓傻了。

他的唇瓣嗫嚅着,许久之后,又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阿瓦怒……不见了。”

……

“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礼帽应该是被咬破了脖颈动脉,失血过多而死。”

雷迦眉头紧皱,一张张分析着现场照片。

“根据目击者当时的描述,有人用魔术手法,利用礼帽的衣服,伪造出他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假象,再加上道具间的气味遮掩,延缓了尸体被发现的时间。”

与此同时,礼帽身边的那个犬孩阿瓦怒也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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