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2
SEVEN顿时紧皱眉头。凯恩也蒙了:“催眠?什么时候?”
“不知道,但应该就是最近。凡是接触过它们的人,都有可能。”
催眠也是许多魔术师的拿手好戏。通过心理暗示、假象迷惑、五感扰乱等方式来控制他人的身心,让对方分辨不清真假,甚至按照魔术师的指令做事。
“只有极少数非常厉害的魔术师能做到催眠动物,更何况是远程催眠控制。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
愚人得出这个结论,让在场所有人都脸色剧变。
可是,能做出这件事的,到底会是谁呢?
处心积虑做这种事,是为了报复,还是单纯想破坏表演?
杰列欧打了个寒颤:“这一次是狗,下一次还不知道会是谁……”
众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发现罗荔脸色苍白地坐在不远处,单薄肩膀隐隐发抖。
虽然努力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模样,可嫩粉色唇珠还是咬得发白,透出藏不住的惶然无措。
愚人关上狗笼,“这个魔术先暂停一下。等到找出那个催眠者再说。”
……
虽然罗荔这边暂停了表演,但是潘多拉剧团还有许多其他的魔术师,同样可以为剧团赢得游园券。
罗荔其实不太喜欢登台表演这种事,他胆子小,又容易紧张害羞,做观众还差不多,表演给别人看,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正好能休息一段时间,反倒给了他喘口气的机会。
可是与此同时,他的新任务也随之而来。
【你在嘉年华上一举成名,这一次,你不甘心再像上次一样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你想趁着这个时机继续表演,就得找到那个暗中作梗的催眠者。那天驯养阿瓦怒的墨西哥人很显然是你怀疑的对象,现在他们就在沙滩上表演,去想办法破坏这场表演吧。】
【任务五:设法混进赶马人戏团的观众之中,破坏他们的演出】
心里有些乱,罗荔赶紧深呼吸几次,抹掉了乱七八糟的念头。
他走到衣柜前,翻找了一下,找到一件漆黑的、能罩住自己大半身体和脸颊的戏服斗篷。
穿这个的话,应该就不会被那个墨西哥人认出来了。
w?a?n?g?址?发?b?u?y?e?ǐ????ū?w?é?n???????????????????M
他一时心跳加速,轻轻的,把斗篷拿了出来。
试试看好了。
……
嘉年华外围,海岸旁的沙滩上,聚集着赶马人戏团的演出摊位。
据说这是来自南美墨西哥的知名马戏团,以狂野的动物表演、血与肉的碰撞而闻名全球。
离得很远,便能听到戏团方向传来的乐鼓声音,古老而野蛮,节奏感极强。
罗荔穿着那件长及脚踝的斗篷,压低了帽檐,小心潜入围观群众之中。
傍晚的沙滩热浪未散,斗篷里有些闷热,男孩的额角不知不觉渗出了一层薄汗。
好在里面只穿了件轻薄的吊带和牛仔短裤,因此热意尚能忍受。
今天出现在表演台上的主角并不是那个礼帽男人,而是一个一头金发、满身彩绘的青年。
他坐在一只足有两人高的黑鬃雄狮身上,睥睨着台下乌泱泱的观众。伴随着音乐奏响,狮子载着他冲上高台、跳过悬空的火圈,青年张开双臂,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赢得满堂喝彩。
罗荔站在离舞台很近的位置,那头威武的成年雄狮好像就在眼前一样。
……好吓人。
他打量舞台四周,寻找着阿瓦怒的身影。
旁边也响起观众窸窣的议论声。
“听说下一场就是那个犬孩?”
“好像是。不知道是什么样,宣传得倒是天花乱坠。”
“你别说,我还真想亲眼见见那家伙。”
所有的表演者应该都在舞台后的帐篷准备着。
如果想要见到阿瓦怒,就得到那顶帐篷里去。
只不过……
要是帐篷里再藏着什么老虎狮子,他、他会被吓死的。
罗荔踟蹰着,好半天以后,才下定了决心。
先去看看,毕竟还不一定能这么顺利地进到帐篷里呢。
赶马人戏团的帐篷大得出奇。
大概是大部分演员都在忙着准备舞台表演的缘故,没有什么人看守,很容易就能混迹其中。
罗荔猫着腰潜入帐篷内,里面比外面的人要少,光线昏暗,一片漆黑,和他预想的场景差别很大。
这里并不可怕,只是气氛十分压抑。
不知道阿瓦怒在哪儿呢……
斗篷的帽檐压着视线,他只能小心地摸着四周的东西来防止撞到障碍物。
好在他体型不大,很容易便能被周围的箱子笼子挡住身形,黑色斗篷隐在黑影里,很难被人察觉。
罗荔屏住呼吸,慢慢往帐篷深处摸索。
指腹触碰到一只铁笼的一角,潮湿的触感吓了他一大跳,赶忙把手缩回来,鼻尖嗅到了一股铁锈的血腥味。
笼子上……有血。
男孩顿时咬紧唇肉,后退了好几步。而就在这时,斗篷的一角被什么东西咬住,死死拉扯,不允许他逃脱。
罗荔攥着斗篷,极小声地催促:“松开……松开我!”
他手上一用力,身体失去重心,肩胛骨撞上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
“咔”的一声,好像有什么开关打开了。
笼门敞开一条缝隙,罗荔连忙抓着铁丝要把它合上,可已经太迟了。
笼中的那个东西叼住了他后颈的斗篷布料,往笼内用力一拉。罗荔抵抗不了那强劲的力道,顿时跌进了逼仄的铁笼之中。
灼热的吐息瞬间将他包裹,从耳垂到脖颈,湿淋淋地舔。
罗荔羞耻得要命,拼命挣扎推开,掌心误打误撞按在了一处坚硬的胸膛。
笼子里不是猛兽,是一个人。
罗荔的大脑空白了一瞬,试探着轻唤:“阿瓦怒……?”
他记得自己的名字。
阿瓦怒浑身一凛,没有回应,但舔他舔得更凶。
虽然那天是在睡着的时候被他强吻的,但是罗荔还记得那种感觉。对方横冲直撞,野蛮凶猛,庞大健硕的体型像是一顶囚笼,让他没有半点逃脱的余地。
可真的接起吻来,又很温柔。吮着他的舌尖,轻轻抿他的唇瓣,像是狗狗进食最喜欢的食物,压抑着那股疯劲儿,想要细嚼慢咽似的。
此刻与他紧紧相贴,阿瓦怒没有再吻他,只是把他抱在怀里,死死不撒手。
在他身上的铁锈味儿更浓了。淡淡的光线下,罗荔看到了更加骇人的交错伤疤——他的主人在那天以后,肯定又虐待过他。
罗荔抱着青年的脖颈,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虽然他确实想过要对自己做不好的事,可、可那也都是他的主人指使的。
他看起来什么也不懂,像个痴傻的小孩儿。
明明已经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