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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瞳孔中的失落转瞬即逝,把书放到一旁,帮罗荔把颈后的长发理顺,“那不讲了。你如果喜欢,明天起来以后可以自己读。”

拍了拍他的肩膀,“睡吧,荔荔。”

罗荔怔了片刻,等挨着男人坐下,还没完全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阿伽门农和报纸上说的完全不一样。报道中称他是个人面兽心、色欲熏天的畜生,收养俘虏的敌国稚子根本不是出于人道主义,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

可事实上,这个人严肃到有些古板,像个保守至极的老父亲。

罗荔甚至怀疑照片上激吻养子的那个人根本不是阿伽门农。

少年呆呆倚着床头,好半天才躺了回去。纤瘦脊背背对着他,长发滑下去一些,露出雪腻白皙脖颈。

阿伽门农撑肘注目,过了一会儿,他翻过身来。尖尖小下巴抵着被子一角,浓密睫毛潮湿乱翘,躺在床上,分明就是只更大一点的洋娃娃。

男人起身,为他拉上被子,把被角掖好。

而罗荔却又再次睁开了眼睛,清澈瞳孔在黑暗里显得亮亮的,怯生生抬起来望着他,像是有话要说。

阿伽门农摸摸他的额头:“嗯?”

罗荔看他把被子掖好就直起身体,心里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而这一点心理变化也没能瞒过阿伽门农的眼睛:“有什么事情直说就好。”

那暗绿瞳孔里是能看穿一切的掌控感。

罗荔不知不觉就说了实话:“我还以为,你要给我晚安吻。”

以前住院的时候,他没有双亲,医院里的护士姐姐都会在给他掖被角的时候,笑着给他一个晚安吻。

刚刚看见阿伽门农也俯下身子,他就下意识觉得……

却听一声轻笑,随后,唇瓣便被人堵住了。

眉眼冷峻的军官压下身来,舌尖顶开他的唇肉,含吮起他的软舌。

看着像一杆冷枪似的男人,体温却异常之高。熟练地换气、吮咬,侵略起他敏感湿软的口腔。

罗荔完全懵掉,手臂不自觉地绕上他的脖颈,而自己的腰肢也随之被搂住了。

他眼睁睁看着阿伽门农喉结滚动,贴着他的唇珠忘情地亲,自己的舌尖刚刚探出一点点,便被对方的舌蛮横地绕上来,交吻到不留一丝缝隙。

明明已经很激烈了,可……感觉他还是在克制着。

恍惚间,看见阿伽门农睁开了眼。

那眸子暗得不见半分光彩,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情感。

罗荔已经被亲得掉眼泪,耳垂红得滴血,下巴尖也被濡湿了。

空荡荡的房间内,只能听见黏糊潮湿的湿吻水声。

直到少年抗拒地往后退缩,阿伽门农才缓缓松开他的唇瓣。

耐心擦去他的眼泪,平复许久呼吸,哑声道:“……抱歉,忘记了,下次一定记得。晚安。”

他又坐回了大床的另一侧,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有罗荔两颊通红,一下子转过身去,揉着红肿的唇瓣,舔舔差点吮破皮的小舌头,愤愤闭上眼睛。

什么嘛,刚刚还为他说好话,觉得他是什么正人君子,结果也是这个样子!

哪有晚安吻亲嘴的……

他脑子里乱得不行,根本没心情思考其他。

虽然阿伽门农没有做其他的事,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显然被这个吻改变了。

罗荔缩在被子深处,把自己的小脑袋蒙起来,他的手背不自主地碰到了脸颊,发现自己的脸蛋烫得吓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心跳渐渐平息,才小心地掀开一点眼皮,从黑暗里看向阿伽门农。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半翻开的书页上,轻轻摩挲。

莫名其妙的,罗荔觉得他脸上的神色有一点落寞。

好像,很遗憾于没能给他讲成睡前故事似的。

罗荔的耳颈又漫上薄薄的热意,感觉再胡思乱想下去早晚要出事,于是被子一掀,索性蒙头睡了。

……

次日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空了。

枕边放了一套新衣服,干净整洁的白衬衫和黑色背带短裤,胸口以及腰带上都点缀着红色的小兔子图案。

罗荔穿上衣服,阿伽门农正好从浴室内走出来。

他应该是刚刚洗漱过,脸颊上沾着水,用毛巾擦拭着,抬起眸子望向他。

脱下军装后更显出他远超常人的健硕高大体型,那身黑色睡衣只敞开一点领口,很保守刻板的模样。

男人的眉骨高挺,压紧一双深邃绿瞳,刚毅与英俊融合得像是执行军令一样严丝合缝。他似乎是被罗荔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自在,清清嗓子,转移话题:“你的脚伤好了吗?”

罗荔一愣,下意识看向足尖。

“好、好了。”

“那就好。”

虽说阿伽门农身上那种军人的森严气魄不容忽视,但一举一动倒是说不出的绅士。

看见他手里捏着的毛巾,罗荔脱口而出:“那一条是……”

在对方平静的目光下,少年结结巴巴道:“我擦过身子的……”

“我知道。”他推开落地窗,“怎么了?”

罗荔一下子哑口无言。他看到那件黑色的睡衣——正是带着金色刺绣标识,搅动出许多风波的那件衣服——正毫无芥蒂地披在阿伽门农身上,相比之下,一条毛巾又算什么。

“一日三餐都会有人送上来,来的时候你记得开门就好。我要去医院一趟,晚上回来。你自己待在这里,想做什么都行,就是别乱跑。”

阿伽门农将一个便携腕表通讯器递给他,“遇到什么事解决不了,就用这个联系我。”

罗荔小心接过,戴到了手上。

阿伽门农换好衣服,又转过身来,摸了摸他的长发。

他又流露出那天在浴室里同样的神色,有些期待,又掺着些许难以言喻的、死死压抑的情绪。

罗荔不明所以,只用额头蹭蹭他的手心。

“先生再见。”

阿伽门农呼吸一滞,“晚上见。”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罗荔轻揉自己的眼眶。

是看错了吗?

这人好像很失望。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功夫去想这些了,要赶紧搜集线索,把身份信息补齐才可以。

顶楼的房间很多,光卧室就有三四间,琴房、健身室、宴会厅应有尽有,根本就是个豪华大平层。好在有【追踪】帮忙,不至于找的漫无头绪。

在这些房间中,没有几件阿伽门农的东西,毕竟那些玩具、娃娃,装饰品,一看就是属于罗荔的。

将报纸和文件等等翻找了个遍,联系之前得知的情报,大概拼凑出了模糊的前因后果。

阿伽门农之前是打仗的军官,帮助这个国家进行了许多侵略战争,被许多人诟病为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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