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这种渴求是什么,只觉得看见凌屿挨打,比看见凌屿和罗荔接吻,还要让他难以把持……
康驯用力摇了摇头,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四周的环境上。
这里貌似是心内科室,门口贴着几个医生的照片,都用血红的叉涂掉了。
几个房间都找了找,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而从最后一间诊室出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受到某种感应般,落在一张照片上。
照片旁是医生介绍,只见上面写着:傅时越,男,32岁,主任医师。
那张脸则被红叉覆盖,看不清楚。
这么年轻的主任医师?还真是少见。
康驯抬起手电筒,整个科室走廊上镶了暗蓝色的灯管,外面的电子屏幕上满是报废标志的雪花点,四周安静得诡异,连怪物的气息都没有。
思索间,罗荔推门出来了。
小护士望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试探着什么似的。
康驯移开目光,用手敲了敲墙面。上面透出一点荧光的颜色,那是陆妍妍留下的逃生记号。
“往这边走。”
他也不说为什么非得把罗荔带在身边,就是强硬地要他跟着。罗荔满腹奇怪,杏眼瞪了半天,也看不见他身上的病重值红条,实在反常。
怎么康驯的病症还没有被激发。
罗荔犹豫着开口:“我……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这人这么危险,他可不想过多接触。
康驯停下:“哦?你好歹也是个护士,想把病人丢下不管吗?”
罗荔无语死了。
这家伙生龙活虎的,有一根毛像病人吗?
康驯勾起冷笑。
“你要是不怕被怪物吃了,自己一个人走也行。”
“还是说……你更想回去找那个凌屿?”
凌屿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他身上的病症已经被激发了,而且加重得很快。
如果要刷病重值的业绩的话,他肯定是比康驯更合适的人选。
罗荔试探着说:“反正我什么忙也帮不上,留在你身边也是累赘吧……”
话音未落,便看见青年双拳猛地攥紧,手电筒的光照在他的靴面上,靴下的硬钉将老化的瓷砖地板踩出裂纹。
糟了,他好像真的很生气的样子。
康驯的面色不善,在拐角处骤然转身。
“你到底是觉得会拖累我,还是只是单纯地想回去找凌屿?”
“他是吻技很好,还是怎么样?你不是跟很多人都接过吻吗?怎么凌屿就这么让你印象深刻?”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u?????n??????2???.???????则?为?屾?寨?站?点
“你就这么喜欢和男人接吻么?”
他几乎是在低吼了。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种事,眼前的护士年纪那么小,除了模样好看了点,其他方面毫不突出。
更何况,还这么三心二意。
自己也是昏了头,才会在“她”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不是……”
罗荔嗓音低软否认。
“不是什么?”
康驯继续上前一步,而罗荔却忽然颤颤抬起手来,指向了他的身后。
“我是说,这条路,不是出去的……”
回头望去,只见二人兜兜转转这么久,前面居然又出现了门诊室的牌子。
一模一样的照片摆在眼前,血淋淋的红叉触目惊心。
陆妍妍留下的荧光标记也还在那里。
他们又回到了原地。
……
什么情况?
罗荔又在四周转了一圈,果不其然,依旧回到了大门前。
他哪里经历过这种事,冷风吹得身体不住发抖,情不自禁地想把自己缩起来。
“出不去了,怎么办啊,康驯……”
软软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回答。
“康驯?”
身边空无一人。只有暗蓝色的灯光投下,照得整个科室鬼气森森——康驯不见了。
罗荔吓傻了,一瞬间便感觉眼眶发热,带着一点薄薄哭腔喊007:“小七,小七!”
007在他耳边道:“我在。别慌,你这是遇到鬼打墙了。”
鬼打墙在游戏里很常见,如果每一次都回到相同的地方,往往表明有隐藏的重要节点没有推进。只有突破节点,才能走出循环地。
“往四周看看,也许会有线索。”
方才满是雪花的屏幕,此刻开始一下一下闪动着。紧接着,一行血红的字幕在眼前出现,耳边随之响起机械的播报女声。
【请“罗荔”前往二诊室就诊】
……什么情况?
罗荔的小脸“唰”得一下变得惨白。他又不是玩家,这些事不应该针对玩家吗?
可耳边的播报声还是一遍遍地重复着,嘶啦的电流叫人头痛欲裂。
不远处,紧闭的二诊室房门也打开了一道缝隙,像是请君入瓮。
“康驯到底去哪儿了……”
罗荔一下一下抽着小鼻子。是不是因为自己说错话,所以被对方讨厌了?
但他也不能真的丢下自己不管呀!
呜呜,不走了,也不去找凌屿了……
谁能来帮帮他?
害怕归害怕,他心里也清楚,现在没有任何大腿能给他抱,只能靠自己了。
不害怕,不害怕。
不知反复哄了自己多少次,罗荔咬紧唇瓣,鼓足勇气,慢吞吞地往二诊室走去。
诊室内是一张床,床外挂着蓝色帘子,旁边是一些检测仪。
熟悉的设备让他放心了些,刚刚关上门,便听一个低冷磁性的男声传来。
“坐到床上吧。”
这声音……
怎么觉得有点熟悉?
罗荔心惊胆战地躺下,紧接着,一道高大身影,慢慢从帘后走了过来。
男人额发压眉,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暗沉深邃的眉眼。白大褂几乎笼不住宽阔双肩,背光站定时,压迫感直叫人喘不过气。
他戴着乳白的医用手套,绷紧的橡胶一点点扯到凸起的指骨上,“啪”的一声,勒出棱角分明的手指形状。手背上一条条的青筋格外醒目,仿佛昭示着某种游刃有余的力量。
随后,他拿起一个听诊器,一边调试,一边对罗荔说:“把上衣外套脱了。”
脱、脱衣服?
“怎么了,害怕吗?”
“只是听一下你的心跳而已,不会痛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罗荔有点难堪地拽了下衣角,“我只穿了一件衣服……”
男人顿了一下,“那就解开前两颗扣子吧。”
粉白的护士服上衣,扣子有点紧。慢吞吞解开两颗后,大片柔白肌肤明晃晃地露在灯光下,嫩得晃眼。
医生捉住他的左胸衣襟,又往旁边拉了一些,然后放上听诊器。
罗荔从小到大经历过各种检查,对听诊器也不陌生,按理来讲,不应该觉得奇怪。
可这个医生……似乎离得太近了